![]() 虽然她是跟踪了人家好几天,但两人并没有打过照面。 钟楚楚闻言,显然愣了一瞬。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故作平静的朝余渺渺开口:“听傅师兄提起过几次……” 钟楚楚意味深长的一笑:“只不过都是在抱怨,吓得我以为嫂子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呢。” 都是成年人,余渺渺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中的恶意。 但她现在没空陪钟楚楚玩这种小手段,直截了当的问:“傅彧辰现在在哪儿?” 钟楚楚没想到余渺渺不接自己的话,脸上笑容不由得一僵。 她声音也跟着冷了下去,甚至带着几分埋怨:“师兄最近碰上医闹,已经有几天不来这边学习了。” “作为傅师兄的妻子,你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 听到最后一句话,余渺渺喉中不由得一哽。 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钟楚楚的话。 傅彧辰平时很少和她说工作上的事,她也就不问。 要不是陈容好那一通电话,她现在应该回家在起拟离婚协议了。 余渺渺胸口有些发闷,索性不再和钟楚楚交谈:“既然他不在医院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留下这句话,钟楚楚也没留她。 只是余渺渺还没走出去两步,身后又传来钟楚楚的声音:“你知道去哪里找傅师兄吗?” 余渺渺脚步再次顿住。 她没有回头,钟楚楚一句又一句的质问不断传进耳中。 “或者说,你有真正了解过他吗?” “他为什么会有近乎病态的洁癖,选择做妇产科医生,平时工作都遇到了什么……你有没有问过?” “我知道你和傅师兄认识很久,但你也确实没什么资格和他结婚。” 字字锥心,直往余渺渺的痛处戳。 钟楚楚说的直白而又残忍,但也没有说错。 认识傅彧辰这么多年,她只知道因为喜欢去盲目迁就,但从来没问过为什么。 她总是想着傅彧辰不说,那她就不提。 一个不善表达,一个自我感动,于是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愈发深刻。 闹到最后余渺渺也懒得问了,只想用离婚来逃避。 她迟迟没有说话,钟楚楚也不在意。 她走到余渺渺身边,语调有些缥缈:“我知道你最近在和傅师兄闹离婚,不得不说这是你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没有你,师兄会短暂痛苦,但他一定会有更好的生活。” 话音落下,钟楚楚也已走远。 余渺渺垂着头,看着洁白到有些刺眼的地砖。 没有她,傅彧辰会有更好的生活。 这是唯一不用钟楚楚提醒,余渺渺就明白的道理。 她抬起头,走廊里隐隐传来医院大厅的喧闹声。 现在的傅彧辰不在医院,又会在哪里呢? 余渺渺努力回想着他平时的兴趣和喜好,但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许久过后,她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许久不见的陆信然电话。 通话很快被接起,里头传出陆信然还有些恍惚的声音:“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渺渺言简意赅:“五千块,今天陪我在安城找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