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声音冷淡,听不出多少起伏,可方妙却莫名感到一股胆颤的战栗。 她硬着头皮开口:“可现在,世子哥哥已经受了家法,他三日后就要和我成亲,不能带着一身伤。” 薛道衡视线紧紧盯着虞长宁,张了张唇,正要说什么。 却忽然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惊呼声响起,祠堂内顿时兵荒马乱。 暮色将至。 薛仲清拉住虞长宁的手,带着她往一处院落走去,声音满含安抚。 “回苗疆路途遥远,你还怀着身孕,不如先在侯府养胎,等顺利诞下孩儿,再回去也不迟。” “我马上就要进宫面圣,这是我的院落,地处僻静少有人打扰,你先在这安心住下,有我在,道衡不会再敢胡来。” “至于我们的婚事,也可以等到你诞下孩儿后再举行,这样,你也可以少些辛苦。” 虞长宁抚摸着肚子,点了点头。 等她在这里安全生下这个孩子再回苗疆也不迟。 此后三天,安定侯府忙着布置薛道衡和丞相之女方妙的婚事。 薛道衡诓骗霸占小婶婶的事,终是被安定侯府压了下去。5 虞长宁也不甚在意,毕竟这才刚开始。 薛道衡养伤的期间,虞长宁也在安心养胎。 三天后。 侯府内锣鼓喧天,宾朋满座,四周充斥着喜庆。 虞长宁没去凑这个热闹,她正在待产的关键时刻。 苗疆女子怀孕不易,能怀胎十月安然无恙生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虞长宁唤了一声:“十一。” 一个穿着苗疆五彩服饰的护卫顷刻出现:“圣女,十一在。” 虞长宁从小匣里取出一块熏香:“把它放在薛道衡和方妙洞房的房间,这是我送给他们的回礼。” 熏香里掺了她特制的香料。 男子闻后则身体亏空,与之亲热贴合的女子,则会终身不孕。 这是她送给薛道衡和方妙的新婚贺礼,她尝过的痛,定然要让他们百倍奉还。 吩咐完,虞长宁正准备继续绣给孩子准备的帕子,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本该拜堂洞房的薛道衡却出现在她眼前,穿着大红的婚服,头戴金冠,矜贵清俊。 他满身酒气,一双眼被醉意浸染得迷离,朝虞长宁走去。 虞长宁头也不抬地开口警告:“你小叔去帮我买糕点了,马上回府,我劝你最好赶紧离开,不要有任何逾矩。” 薛道衡脚步一顿,脸色难看无比。 “长宁,难道七个月来,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真情?” “我是骗了你,可你不也骗了我?小叔只不过比我更早遇见你,在你身边真真切切陪伴了你七个月的人是我。” “你现在怀的是我的孩子,小叔如果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定然不会再娶你过门。” 事到如今,薛道衡竟还以为她怀的是他的孩子。 虞长宁唇角扬了扬,绣完帕子的最后一针,才看向薛道衡:“说完了吗?” “今天是你和方妙成亲的日子,你不去和她拜堂洞房,来我这里做什么?” 薛道衡眉心微蹙,张了张唇,正想开口。 这时,院外的小厮焦急催促:“世子,吉时已到,方小姐还在正厅等您。” 薛道衡只犹豫了一瞬,便离开了。 “长宁,等我回来,我会让你明白,小叔他绝不是你最好的归宿。” 虞长宁没理会。 她最好的归宿,不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