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易眼神冷了冷,抿唇:“还没到时候。” 崔正明摸了摸胡子,拍拍他的肩膀:“小子,我懂。” 秦易一阵气结,他懂! 懂什么? 懂他没有圆房? 感觉寒意袭来,崔正明笑了笑,慢悠悠地回了屋,这小子,他今天给他把脉的时候,他都心凉的想替他暖暖。 换了旁人,秦易这种病人,还真不敢接。 但他崔正明还就没怕过这个。 秦易将背靠在轮椅上,眼神放空,崔正明对他来说,恐怕是最后站起来的机会。 厨房里很快就溢出浓浓的香味,苏晚做饭手脚麻利,不长时间,一桌丰盛的饭菜上桌。 秦奶奶拿出珍藏的好酒,招呼着崔正明。 “崔神医,来。” “哟老太太,您老就别神医神医的叫了,叫我正明吧。” 崔正明自来熟,跟秦奶奶很快就处的像一家人。 他看着菜,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大口往嘴里塞,边吃边不住地夸赞。 “小姑娘,手艺真不错。” 夸完了,又吐槽给他做饭的厨师。 “你们不知道,那个厨师的手艺,真不是我挑,他做的饭,猪都得摇头。” 苏晚看着崔正明,脑海中有什么划过,脱口而出。 “崔神医,你以前当过道士吗?” 崔正明一口酒就了一口菜,刚要下咽,听到苏晚这么说,一口卡在喉咙里。 “咳咳咳……” 苏晚神色微动,果然是他,这世间的缘分还真是奇妙,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她竟然能遇上当年的老道。 崔正明好容易缓了过来,眼眶咳的微红,他看着苏晚,眼中有疑惑。 “你怎么知道?” 苏晚起身,恭敬地为他满满倒了一杯“崔神医,我敬你……。” 苏晚说了当年自己被崔正明所救的事,崔正明眯了眯眼,打量着苏晚。 崔正明早年间是个道士,是f有师承的,师父羽化后就将道观交给师弟,四处云游。 机缘巧合下,救了当时上山打猪草意外断腿断手的苏晚。 如果不是他,苏晚也活不到现在。 崔正明上下打量了下苏晚,不住点头。 “是有这么个事儿。” “不错,不错,小丫头长大了,你不说我还真认不出来你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妈真不是个东西,不管你的死活。” 苏晚淡淡一笑。 “她不是我妈,是把我拐走的女人。” 崔正明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女人看着苏晚伤成那个样子,却连看都不给她看。 敢情不是亲生的,不心疼。 “那她现在呢?” “死了。” 苏晚神色淡淡,没有假装悲伤,她不是个矫情的人,也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秦易坐直身体,为崔正明倒了杯酒,岔开了这个话题,虽然苏晚看起来神色如常,但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是不太想提起那段不好的经历的。 秦易从苏晚脸上掠过,苏晚说起自己骨折时轻描淡写。 他却觉得心疼,当年小小年纪她就面临这样的痛苦,没人呵护,她需要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 苏晚心头微松,崔正明能为秦易治腿,那意味着,秦易有极大可能站起来。 秦奶奶听了苏晚的话,高兴的直念佛。 “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正明啊,你怎么还俗了呢?” 秦奶奶不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崔正明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去。 看到崔正明不想聊这个话题,大就也就自觉地不再提。 秦易没有错过崔正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崔正明有些微醺,脚步虚浮地去躺着了。 苏晚推着秦易回房,刚进门,秦易就将人拉过来,在自己腿上抱着,刚才他就想抱着苏晚。 不为别的,就想抱抱她。 苏晚对他突如其来的黏糊有些想笑,推了推他“怎么?还真怕折了夫人?” “是,也不是,就是想抱你,也想……圆房。” 秦易也喝了些酒,此时带着酒意的呼吸喷洒在苏晚脖间,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异样。 苏晚错愕,随即轻笑,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这么急?” “嗯。”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秦易现在看着苏晚,单单是看着苏晚那张脸,不夸张的说,说死而后已有些夸大,但绝对足够吸引人,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还有藏在棉下衣的身材,他清楚地看见了陆行那小子的眼神,在苏晚面前是如何低声下气。 这些足够让他心神荡漾。 苏晚揉揉秦易的头发:“你是不是盼着早点恢复,不然怎么脑子里总是这些事儿?” “跟你在一起,想不起其他的。” 秦易说起情话来,一本正经又撩人。 “乖乖配合崔神医,他是有真本事的。” 苏晚转过身正对着秦易,“你怎么让江柏元找到崔神医的。” 提起这个事,秦易没有遮遮掩掩,“是老杨给的信息,崔神医早年间被他放出来的。” 崔正明早年间之所以不再做道士,是被自己师弟给赶出了师门,理由是偷窃师门宝物倒卖。 他气不过,跟师弟发生争执,两人闹得有些大,当时所有证据都对崔正明不利,他因此被关了起来,老杨恰巧出差,在当地机关遇上了这事儿,就顺手帮了一把。 崔正明自此退出道门,当了个赤脚医生。 杨领导面对秦易求医无门的情况下,死马当活马医,让秦易试一试。 两人黏黏糊糊的时候,崔正明睡了一觉起来,给秦易施针。 他打着哈欠的样子,让秦奶奶一脸紧张,苏晚却很淡定。 很快,秦易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银针,他一声不吭。 崔正明语带调侃:“小子,怕针的不是你一个,不丢人。” 苏晚在一旁看着,崔正明是当得起神医这个名头的,虽然小老头看起来不太靠谱。 ……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秦易每天喝着崔正明的汤药,每天配合施针。 那天,崔正明照常给秦易施针,秦易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崔正明呲牙一笑,“疼吗?” 秦易喉头滚动,“有点儿。” 随后猛地转头看向崔正明“崔神医,我……” 崔正明点头“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秦易的腿,有知觉了。 外面客厅,刻薄的女声响起“小易家的,听说你被人掳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