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天看着虞挽云跟别的男人谈恋爱的绯闻,像有什么在挖他的五脏六腑,直至血肉模糊。 段司丞嫉妒疯了,哪怕关闭手机,沉浸工作,企图用这些麻痹自己也做不到。 他总是会幻想,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当初虞挽云看到自己被偷拍的照片也是这样吗? 段司丞突然很后悔,为什么当初就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呢? 报应总算降临,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 现在,段司丞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虞挽云,这是他爱了十三年的女人啊。 他完全无法做到真正放开她,任由虞挽云和别的男人在一块,哪怕是假的。 原来真正爱一个人时,是会有浓烈的占有欲的,段司丞第一次觉得自己曾经爱得太浅。 他还是想要再争取一次,再挣扎一次。 “阿云,跟我回家。”虞挽云说着就拉起虞挽云的手,想要牵着她走。 虞挽云只感有股无名火在胸膛燃烧:“段司丞,你这是什么意思?发什么疯?” “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确有其事,这都和你无关了。” 段司丞眸底暗沉,声音低沉:“我是疯了,早就疯了。我们婚姻关系还在,阿云,你不能推开我,厌恶我。” 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段总,此刻靠在虞挽云肩上,嗓音充满哀求:“别跟别的男人真的发生什么,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更疯。” 虞挽云穿着真丝的高领衬衫,思绪恍惚中,似乎有什么湿哒哒的液体浸透那薄薄的面料。 她的肩膀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意识到液体是什么,虞挽云的脊背僵硬了。 虞挽云攥紧双手,咽了咽喉咙,欲言又止。 段司丞哭了?真的假的? 段司丞抹了把眼角,嗓音哽咽:“我快要呼吸不上来了,阿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被挖掉了。” 以前总是高高在上、自持自重的段司丞还是低下了头颅。 “阿云,别离开我。”段司丞紧箍住虞挽云,嗓音嘶哑。 他像是怕虞挽云会跑掉,紧紧地,用力地,箍住她。 “段司丞,你放开我。”虞挽云用力地掰他的手臂,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脸,他的眼泪,他的悲伤,全都让她不知所措。 前不久的一个夜晚,虞挽云做了一个梦,是关于段司丞的。 在梦里,她看见他在樱桃树下亲手将她给挖了出来,目光定格在遍布伤痕的手。 她看见他在法医室中用力嘶吼着不许他人解剖自己,目光定格在布满悲怆的脸。 她看见他在葬礼前一蹶不振,怯懦地看着棺材入土,目光定格在全是白发的头。 …… 虞挽云越看越心慌,她紧皱着眉头,不安地摇晃着身体。 直到看见段司丞割腕时那山茶花瓣上那满目的红,她再也忍不住般惊醒过来。 虞挽云大口喘着气,缓缓屈膝抱住自己,身后是一枕头的湿润。 段司丞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选择殉情? 所以虞挽云没办法完全对段司丞狠下心来,她总是心太软。 她不想伤害段司丞,可是也不想委屈自己。 段司丞用力地箍住她,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虞挽云用尽全身气力推开段司丞。 四目相对间,段司丞低哑的嗓音响起:“阿云,不要离婚好不好?”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滴打在窗户上,虞挽云想起第一次见到段司丞的场景。 那天也是下雨天,她在大学被同学霸凌,一个人蹲在墙角,在角落里啜泣。 她的腿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却不敢发出声。 后来是段司丞冲了过来,她看着被掀翻在地的书包,和被控制住的同学。 他们很快就就向虞挽云道了歉,匆忙离开了。 而少年逆着光朝她伸出手,眼眸漆黑如墨。 抬起头的虞挽云从他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她慌忙地低下了头,心湖却如翻滚的热水般波动。 可是现在的虞挽云的心却像是一滩死水,不再会为段司丞摇晃出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