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竟然还活着…… 失望刚冒出头,他就听见一道熟悉又带着冷意的嘲讽声音:“醒了?” 他偏过头,就见苏晚沁坐在床边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时墨,你是瞎了吗?过马路都不会看车?” 说着,她不自觉僵了瞬,而后冷下脸。 “你要是想死,就躲到一边去死,别连累到别人。” 时墨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语气麻木。 “那你就不该救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苏晚沁皱起眉,神情阴沉:“你以为自己想死就能死?你的罪还没赎完。” 时墨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什么波澜,却在听到这话时,愤恨一齐涌了上来。 他扭过头瞪着她:“赎罪?我奶奶的命都赔给他了,还不够吗?!” 苏晚沁神情淡淡地说:“泽安的身体出了问题,需要你换一颗肾给他。” 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时墨死死攥住身侧的床单,情绪激动到呼吸都发紧。 “苏晚沁,谢泽安是装的!他根本没病!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 苏晚沁tຊ定定看着他,忽然挑了挑眉,仿佛在看什么笑话。 “哥、哥,他跟你不一样,你都这副样子了,已经不适合再争风吃醋了。” 时墨脑袋空白了瞬,更加愤怒。 她竟然觉得自己不愿意给谢泽安换肾,是因为在吃醋?! 他还没开口,就听苏晚沁又带着残忍的笑意说。 “顾梦沁把你那天拍的影片传给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时墨身体一僵,早已麻木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1 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了,就不必再被苏晚沁摆布。 可现在…… 熟悉的系统音在脑海中再次响起:【宿主抹杀进度99%。】 时墨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眼里仅剩的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他麻木地点了头:“好,我给。” “真懂事。”苏晚沁满意地笑了,起身正要出门。 却听身后时墨喃喃道:“苏晚沁,我真的后悔了……” 苏晚沁脚步一顿,面色陡然一冷。 她回过头,咬着牙说:“你的后悔和你的命一样廉价!” 时墨闭上眼,心里只剩死寂。 当天下午,时墨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边推入麻药时,他听见护士疑问。 “病人的情况不足以做肾移植手术,这样不会出事吗……” 医生声音冷静,毫无起伏:“苏总交代过,出了事她负责,你别多嘴。” 时墨心里只觉得讽刺。 或许这手术台,就是他最后的归宿了。 意识很快模糊…… 再次苏醒,时墨又回到了病房。 麻醉药效过去,腰侧传来的剧痛不断刺激着时墨的神经。 他轻轻掀开衣服,就看到了那道狰狞的伤疤。 真是可悲,死前连具完整的身体都留不下……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不懂为什么抹杀进度都已经99%了,自己还没有死掉。 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病房门被人推开,谢泽安操纵轮椅进来。 一锁好门,他就从轮椅上站起,走到时墨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时墨,你的肾真被割了?这里,一定很疼吧?” 他的手按上时墨的伤口,狠狠拧了下去。 刚缝合的伤口立刻崩开,鲜血瞬间浸透病服。 “唔!”撕裂的痛让时墨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满头是冷汗,却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谢泽安看着时墨惨白的面容,心里一阵畅快。 “可我不需要肾啊。” “不过你放心,你的腰子空了,我家狗的胃却填满了,它可喜欢呢!” 时墨心里没有丝毫意外,可听到这话,仇恨和绝望却瞬间蹿了上来。 他闭上眼,呼吸都带着痉挛。 那边谢泽安还在说:“你都割了肾,怎么晚沁姐和梦沁姐都不来看你啊?” “你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里多无聊啊,还好有我,我陪你看电视。” 谢泽安笑嘻嘻地说着,打开了电视。 一片混乱中,充满恐惧的熟悉声音从电视里传出。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滚开!别碰我!” 时墨像是被锤子猛地砸了一下,他立刻睁开眼看向屏幕。 电视里的画面霎时令他全身血液倒流,难以呼吸。 他出狱那天,被一群老女人凌辱的大尺度影片,赫然出现在电视新闻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