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绥绥正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却没想到他这么上道儿,便笑着腆着小脸儿,“叔的律所高大上,业界第一,能去实习是我毕生的梦想。” “少拍马屁,但是你该知道我不想让你去,那你知道原因吗?” 阮绥绥一派天真,“当然了,你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沈崇禹皱起眉头,“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阮绥绥跪在床上,膝行几步抱住了他的腰,“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叔儿,你不要我就没人要了。” 最后几个字有颤音,他也清楚的看到了她眼眶泛红,明明堆着脸的笑,却轻轻漫漫的没有真实感。 他的眸子暗了暗,锁住了里面的情绪,大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他说:“下个周周一到律所来找我。” “真的?”阮绥绥眨了眨眼睛,满脸的惊喜。 “嗯,9点,要守时。” “叔儿,我太爱你了。”阮绥绥扑过去就要亲他的脸。 沈崇禹用手挡住,“以后不准叫我叔,听到没有。” “遵命,叔儿。” 沈崇禹瞪起眼睛,阮绥绥吐了吐舌头,拽着他的衣服撒娇,“口胡,以后都叫沈律师。” “现在马上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 阮绥绥麻溜的跳下去,“沈律师晚安。” “回来。”他忽然喊住她。 阮绥绥不解,眨巴着水盈盈的大眼睛,难道真的要潜规则? 沈崇禹拿过拖鞋放在她脚边,“穿上。”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温暖,阮绥绥低头把脚放在暖绒绒的拖鞋里,紧紧咬住了下唇。 在黑夜里行走太久的孩子其实不是不渴望光明和温暖,只是他们不敢希望,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沈崇禹并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足以让一个女孩子想去温柔对待这个世界。 早上,阳光隔着窗帘照进来。 阮绥绥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才意识到,春天来了! 跟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她习惯一起床先拿过手机看看。 手机下压着一张纸条,先没看到内容,倒是被苍劲有力的字吸引了。 “我出差了,走的时候给我锁好门。” 看了再看,都快看出花儿,阮绥绥自己都笑了。 要是现在的样子给陶桃看见,她一定会送她俩字,“花痴。” 阮绥绥喜欢写字好的人,在学校只要遇到写字好看的人,不管男女她都想认识。 沈崇禹的字是她见过最好的,她手痒,特别想模仿。 把纸条慎重的放在钱包里,她下床,抖了抖被子准备叠起来。 忽然,她捂住了嘴巴,原来在浅灰色床单中间盛开了一朵艳丽的抽象派大花。 很多年没干过这事儿了,竟然能在沈崇禹家里丢丑,阮绥绥好想抽自己一巴掌。 她赶紧把床单扯下来,要带去洗手间清洗。 刚走到客厅,和刚进门的男人打了个照面,男人看到她惊讶的合不上嘴,“怎么会是你?” 阮绥绥吓得把手里的床单掉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