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的甚至是四个月前......”傅雪辞心如刀绞,“我们也差一点就能结婚了。” “那你当初又何必出轨?” 傅母痛心疾首:“拿不起,放不下。你怎么就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这样?” 傅雪辞抱着头痛苦地哭嚎着。 “云谏!云谏!”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傅母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最后语重心长道:“孟小姐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你继续这样,只会毁了傅家。” “这可是你爸毕生的心血!” 傅母话还没说完,傅雪辞先失去了意识。 她索性让司机将车辆掉头,直奔医院,本意是带他检查一下身体,好好瞧瞧他是不是真的精神错乱了。 怎料,医生给她带来了可怕的噩耗。 “傅总身体各项数据急剧下降,不知道哪天就会一睡不醒了啊。” 第二十章 寿宴过后,萧止淮对孟家人下了手,首先将“刺头儿”孟鹤宇约出来,几番投其所好,两人很快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紧接着,萧氏给了孟氏好几个项目。 孟父本就对萧止淮很是欣赏,这下子更是完全不好继续“考验”他了。 至于孟母,她的闺中密友正好是萧止淮的堂姑,萧止淮没少让姑姑在他未来丈母娘面前美言几句。 堂姑想要与主支打好关系,自是不遗余力地促成亲事。 听多了,孟母便也觉得萧止淮是个不错的。 之后,萧止淮借口喜欢猫登堂入室。 ![]() 孟黎月怀里抱着狸花猫,捏着它山竹般的小爪爪,含笑道:“堂堂萧家家主,要什么样的猫没有,非得天天来看它?” 萧止淮并未掩饰眼底那强烈的情意。 “因为,独一无二。” 孟黎月抬首,对上了他那如星空般深邃神秘的眼眸,白玉般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了抹诱人的绯红。 萧止淮的心随即泛起了浓浓的暖意。 他的小殿下真美好啊。 突然,萧止淮注意到她那丝绸般的乌发粘上了几根猫毛。他不自觉地抬手,当指尖落在她那柔顺的发丝上时,一股更加强大的电流在他体内肆意流窜。 等缓过神来,萧止淮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实在冒昧唐突。 正要道歉,他发现了什么,傻乎乎地咧嘴笑了。 刚刚,她没有抗拒。 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意味着他终于慢慢地入侵到了她的心里。三千世了,萧止淮很有耐心,他相信自己会有那么一天,霸占她的全部身心。 萧止淮磨蹭到晚上八点才走,前脚刚走,后脚又上门。 孟鹤宇大大咧咧道:“这么难舍难分,干脆选个日子上门提亲得了。” “我等着从老弟变成大哥咧。” 孟母无奈地点了点自家儿子的脑门。 “你呀。” “这哪有女方催着订婚的啊?” 听孟家人这口风,萧止淮恨不能当场转身回去准备聘礼,把婚事给定了,但他这次上门是为了给孟黎月送文件。 “月月,这是你让我查的事情。” 傅雪辞刚在寿宴上大闹一通,称她就是“云谏”,孟黎月不太方便借用孟家的势力调查沈家的陈年旧事。 她索性拜托他帮忙。 萧止淮猜得到她的确就是沈云谏,想着她所经历的种种,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二十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是庄晚柠的父亲刻意为之。” 萧止淮小心留意着她的表情变化。 “车祸前几天,他查出了胃癌晚期,放心不下独女,索性制造了这场车祸,用命让沈家欠他一个天大的恩情。” “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沈家如此本末倒置!萧止淮对自己的前任岳父岳母大舅哥没有半点好感,只有深重的恨意。 他们怎么敢的! 孟黎月颤抖着捏着那份文件,她终于查清了真相,愤怒、不甘,万般情绪交加。 “小殿下,你还好吗?” 她泪眼盈盈地望着他,最后埋首在了男人的肩头,小声地抽泣着。 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 闷闷的嗓音传出,带着令人心碎的委屈和释然。 “阿淮,我不欠她的。” 第二天,庄父当年故意伪造车祸的证据摆在了沈父和沈临州的案头。 包括庄晚柠在校期间排挤孤立抹黑霸凌沈云谏的证据。 一并呈上。 第二十一章 沈家。 在看了那令人发指的桩桩件件后,饶是沈父的心再冷硬,也忍不住怒气填胸。 “庄晚柠!我以为你是为了傅雪辞才跟云谏翻脸,使计害死她,没想到你从小学起就开始霸凌云谏。” 沈父拍打着桌子,唾沫横飞:“因为你,我大半辈子打拼出来的事业付诸东流,沈家受尽了耻笑。” “沈家这么多年竟养了你这条毒蛇!” 庄晚柠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 “我肚子里怀着沈家的继承人,就算欺负过沈云谏又如何?还能杀了我们母子给她赔罪不成?” “别忘了,王家是你自己招惹的。” “沈家走到今天,是你们父子俩无能,斗不过别人,怨不得我。” “何况。”庄晚柠抬起下巴,又一次使出杀手锏,“我爸是为了沈云谏才死的。” “沈家欠我的,几辈子也还不清。” 沈父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当场摔了椅子:“你还好意思提!二十三年了,我沈世昌被你们父女俩耍得团团转!” 庄晚柠被沈父的反应吓得心头一沉。 什么意思? “啪——” 沈父强行克制着没把证据甩到她脸上,而是扔到他面前。 “你自己看看!” “怎,怎么会?”庄晚柠好奇地捡起文件,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吓得连连后退。 她把文件扔掉,惊恐尖叫。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这样?” “怎么可能!” “沈云谏没有害死爸爸,是爸爸故意让她遭遇车祸。” 庄晚柠捂着刺痛的肚子,蹲在地上。 父亲无辜伟岸的形象彻底破裂,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恨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茫然和无措。 二十几年了,她无时无刻不活在对父亲的怀念和对沈云谏的仇恨当中。 现在告诉她这不堪的真相? 她一直以来都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啊!” 小腹坠痛越发明显,双腿之间涌出一股湿热暖流,冷汗淋淋的庄晚柠眼睁睁地看着腥红的血液在身下蔓延。 就像当初傅雪辞遭遇车祸,以及沈云谏坠楼时那样。 她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 这是她的报应吗? 沈父的怒火还在燃烧,又得强忍着担忧她肚子里的孩子。 ʟʐ“管家!赶紧备车!” “哈哈哈哈......”庄晚柠双目放空地望着天花板,恍惚间看到了沈云谏那张清冷的脸,原本她无比痛恨这张脸。 她固执地以为,没有沈云谏,爸爸不会死。 然而沈云谏才是被牵连的那个。 她对沈云谏的恨实在好没道理。 她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除了最初那五年,后面的二十几年除了仇恨,好像就不剩下什么了。 怎么就活成了这样呢? 庄晚柠痴痴地望着那张虚无缥缈的脸:“沈云谏,你来向我复仇了吗?” “你怎么这么可笑啊。” “哈哈哈......我们都太可笑了。” 沈临州冲进门质问庄晚柠时,看到的就是她倒在血泊中说傻话的这一幕。 他顾不上说些什么,赶紧将人抱上车。 孩子最终没有保住。 作为孩子的父亲,沈临州守在病床前,内心五味杂陈:“就算当初庄叔真的为了救云谏而死,你也不至于......” “云谏那时才5岁啊。” 顾及着庄晚柠刚流产,沈临州不敢大声。 说着说着,他哽咽难言。 “云谏从来都没有害人之心,反而是我们一直在误解她。” “我从不是个称职的哥哥。” 沈临州哭得不能自已:“我也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如果我能早些查明真相,或许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我对不起云谏,也对不起你和孩子。” 庄晚柠无神地盯着虚空,麻木地听着沈临州的哭泣声,不知过了多久,缓缓地抬起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沈临州优柔寡断,耳根子又软,这样的男人谁都护不住。 孩子没了,沈父再也不会保她。 “沈临州,我给你下药,故意爬床怀上这个孩子,就是为了给自己求一个护身符。” 庄晚柠失笑:“你太傻了,居然承受着所有骂名,也不说出真相。” “现在孩子没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必要延续了。” “我知道。”沈临州语气悲切,“我知道你不爱我。其实我早在十八岁那年就爱上了你,我心疼你的敏感和脆弱。” “可你为什么......为什么对云谏那么残忍?” 庄晚柠嘴角的笑意凝滞。 她不禁在想,倘若当初没有偏执地对沈云谏展开报复,没有和傅雪辞那个冷血薄情的男人纠缠。 大概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可惜她和沈临州之间横亘着杀妹之仇,再也不会有未来了。 病床旁,沈临州泣下沾襟:“云谏死了,妈确诊重度抑郁,沈氏濒临破产,如今孩子也没了。” “家破人亡,我谁都护不住。” 庄晚柠苦笑:“爸曾骂沈云谏是灾星,其实我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