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据警察在电话里的留言,季清怡找到手术室。 抢救手术已经结束,沈淮川还没脱离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但总归是抢救回了一条命。 得知此消息,季清怡腿一软,跌坐在长椅上。 警察确认她的身份之后,将沈淮川的遗书给了她。 “他服药后,是他儿子最先发现,先送到医院,再报的警。” 季清怡接过那封遗书,只觉得有千斤重。 警察走后,她也迟迟不敢打开。 警察说,沈淮川的遗书是给她的。 所以他是把她那时的话当真了吗? 新年的时候,沈淮川在家里问她,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他的时候,她说除非他死。 所以他就选择去死了吗? 可是她的妻子和孩子呢?他连他们都不管了吗? 甚至警察说,还是他的儿子先发现他服了药。 季清怡根本不敢想,那么小的孩子,在发现自己的父亲发生这样的事后,又是报医又是报警,冲击会有多大。 “季小姐。” 季清怡原本摘下墨镜在擦眼泪,听到有人叫自己,立刻又将墨镜戴上。 对方却让她不要紧张,还给她递来一块手帕:“我是沈总的助理,您放心,我不会向外界透露的。” 季清怡接过手帕,和他简单打过招呼,才看向他手边牵着的小男孩。 和她记忆里一样的五官,只是变小了一些。 季清怡刚止住的眼泪,再度掉下。 她摘下墨镜,用手帕擦眼泪。 小男孩站在她腿边,才比她膝盖高出不了多少,她擦着眼泪,小男孩就仰头看着她。 两人都沉默着对视,没人说话。 安静的走廊,只能听见重症监护室里各类仪器的声音。 尖锐,而又揪心。 小男孩突然把手搭在她膝盖上,季清怡一顿,看着他。 只见他眨着纯真懵懂的眼睛,用稚嫩的声音问道:“你是我妈妈吗?” 季清怡的墨镜突然跌落到地上。 小男孩的这句话,像是砸在她心口的一记重锤。 她突然就想起,前世在墨尔本时,小男孩问沈淮川的话。 那时他说,为什么她和他妈妈长得很像。 可现在,他问自己,自己是不是他的妈妈。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呢? 季清怡还没回答她,沈淮川的助理已经把小男孩拉开。 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助理才略带歉意地看向季清怡:“他听不懂中文,所以我简单和您解释一下。” “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所以他不知道他的母亲长什么样。” 季清怡心神一凛,原来这几年,沈淮川都是单亲爸爸。 难怪他随意拥有,也不怕别人发现。 小男孩哪懂什么。 季清怡还想问点什么,助理指了指她放在腿上的纸张。 “其他的,沈总应该都在那里告诉您了。” 季清怡低头看了一眼遗书,眼鼻又是一阵发酸,她吸了吸鼻子,还是问道:“你认识我?” “我不是说我的女明星身份。” 助理点了下头:“一直都知道,沈总所有的保险的受益人都是填您的名字。” “他至今所有的财产也是一直被托管,他说如果他发生意外,他名下所有财产,都将全部无条件给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