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恒年说罢,对上江渝然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还是不相信。 但是她不相信就不相信吧! 贺恒年已经完全不想再和江渝然多说什么了,转身便朝着医院外走去。 江渝然紧跟在他的身后,任由贺恒年如何想要甩开她,但她始终和他有着几步路的距离。 快到冯家时,贺恒年终究憋不住了,他猛地转身想要怒斥江渝然几句。 然而一辆汽车飞驰而过,贺恒年闪躲不及,脚下一个打滑,摔进了身后的一条小河中。 这是从附近的河里引过来的一条观赏河。 贺恒年的尖叫声被水堵住,憋在喉咙里,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全身僵硬。 江渝然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立即警铃大作。 贺恒年,不会游泳!他怕水! 意识到这个问题,江渝然再顾不得其他的,瞬间推开围观的人群,猛地扑下去将贺恒年救了下来。 初秋的水带着透心的凉意,贺恒年浑身都在发抖。 江渝然拽着他,她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将贺恒年紧紧地包裹住。 但就在这一秒,她看到了贺恒年身上散开的衣物。 一枚令她眼熟到极点的胎记映入眼帘。 江渝然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猛地抬头看向贺恒年。 他身上有那个胎记!她在她的丈夫身上看到过! 她就知道,她的猜想没有错。 这个贺恒年就是那个贺恒年! 他就是她的丈夫! 贺恒年落水的动静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冯家的佣人看到了这一幕,匆匆将昏迷过去的贺恒年抬回了冯家。 江渝然的脑子里还回想着那个胎记的事情,不顾冯家管家的暗示,自顾自就跟了进去。 管家见暗示不成,只能找了一间客房让江渝然换下来身上的衣物。 而另一头的贺恒年却很不安稳。 他落了水,尽管不算太深,但还是呛了水,吓得晕了过去。 没过多久,得到消息的冯齐昭和冯父也都回来了。 看着贺恒年发烧绯红的脸,俩人都觉得心头绞痛,恨不能以身代之。 贺恒年睡了整整两个小时,父子俩就在床头陪了两个小时。 他梦见自己一直在水中浮浮沉沉,许多缺失和不那么清楚的记忆竟然渐渐变得清楚起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竟然满眼都是泪水。 他尖叫着坐起来:“平安,平安!我的儿子!” 等思绪回笼。 贺恒年望着眼前的陈设和周围关切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景程?怎么哭了?”冯父一看,立即心疼地将贺恒年抱紧了怀里,柔声安慰着,“是不是吓到了?别哭别哭,我的儿子……” 贺恒年不停摇着头,将脸颊埋进父亲的怀里。 他想起来了,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他是贺恒年。 他真的是贺恒年! 他,竟然真的是江渝然口中的那个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