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锦榆,你还有没有点身为军人的自觉性!” 孟锦榆心口一阵滞涩,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这样不就正好成全了你和阳阳的心意吗?” 顾翊琛眉头紧蹙,强行压着火气,只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阳阳的眼睛却瞬间亮了,纯真懵懂的开口。 “如果爸爸答应和阿妈离婚了,菀言阿姨是不是就可以当我的阿妈了?” 孟锦榆心口猛地一滞,终于明白过来。 她看向阳阳,声音里还是泄出一丝颤抖:“所以你今天这么说谎,就是希望护着你的菀言阿姨?” “你巴不得我和你爸爸赶紧离婚,是不是?” 阳阳小脸一白,不敢说话了。 但眼里的愧疚和害怕却让孟锦榆知道,她说中了。 顾翊琛见状立刻将阳阳护在身后,神情复杂地看着孟锦榆。 “你冷静点,别见谁都咬!” 他顿了顿,缓和了语气又说。 “现在离婚,你让别人怎么看宁同志?你和她道个歉事情就过去了,别再胡闹了。” 哪怕是重来一次,孟锦榆对上宁菀言,依旧在他们父子俩那里输得彻底。 就连她提出离婚,顾翊琛的第一反应都是担心宁菀言的名声。 而阳阳,只是满心期盼这件事的发生。 为此不惜说谎,给自己的亲生母亲泼脏水…… 孟锦榆强压着心头翻涌的情绪,还想说什么。 顾翊琛却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放缓了语气开口。 “锦榆,我看你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去请两天假吧。至于离婚,我是不会答应的。” “但你依旧需要向宁同志道歉,这是为你好!” 说完他不再看她,牵着阳阳的手就去洗漱了。 孟锦榆所有的话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剩无力和窒息。 但无论顾翊琛会不会答应,她都一定会和他离婚的。 …… 还好,第二天孟锦榆刚到军区,就接到了援藏的调令。 来给她送调令的同志说:“刚好有个同志临时受了伤没法去了,将位置空了出来,赵处长就把你的名字顶上去了。” 孟锦榆难掩激动,将那张调令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才欣喜地敬了个军礼:“多谢同志!” 接下来的一周,孟锦榆一直在做加强身体素质的训练,为去藏区做准备。 转眼,距离离开只剩六天。 孟锦榆在军区司令部整理资料时,听到传讯兵在门口喊。 “孟参谋,有人送来了你儿子写的信。” 孟锦榆一顿,放下手中的资料,道了声谢,接过信拆开。 她看着信纸上歪七扭八的字,勉强辨认。 【阿妈,我在同学家玩,下午来静安巷子口接我。】 以前阳阳去同学家玩,也会写信寄到军区来,但都是交给顾翊琛,因为不想看见她。 这一次,他竟然选择将信寄给自己。 或许……这是小朋友在为上次的事找一个缓和关系的缘由。 孟锦榆看着信,心里还是软了几分。 等到下午,她就去了指定地点。 只是刚拐过一个胡同,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 孟锦榆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脑突然被猛地一击,瞬间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孟锦榆捂着剧痛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 她勉强适应了一下昏暗的环境,才发现自己竟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周围没有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心莫名跳动的厉害。 于是她从床上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孟锦榆心头一跳,随手抄起一截木棍,紧张害怕的盯着门口。 “砰!” 下一瞬,房门被一把推开,月光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顾翊琛的脸! 孟锦榆狠狠的松了口气,手中的木棍无力的掉在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 顾翊琛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还没开口。 就有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直直照到她的脸上,晃得她眼前一花。 她下意识抬手去挡,就见许多人打着手电筒围了过来,一边窃窃私语。 “听说孟参谋来这里偷男人,也不知道奸夫是谁?” “真是丢脸,这种烂裤裆就该被赶出军区!” 一句句陌生又熟悉的话,让她险些站不稳,脑袋的伤口也跟着隐隐作痛。 “什么偷男人……” 话音未落,宁菀言就从顾翊琛身后冒了出来,捂着嘴故作惊讶的说。 “我看到锦榆跟着一个男人来了这里,我担心她出事,就叫了大家伙一起来。” 说到这,她佯装关切地看向孟锦榆:“锦榆,你没事吧?” 孟锦榆脑袋嗡鸣一声,僵在原地,脸色变得煞白。 宁菀言的一句句话,都将她定死在了耻辱柱上,将谎言成了现实! 孟锦榆只觉得浑身都泛着冷意。 她顿时攥紧了手:“你少血口喷人,我是被人打晕带到这里的……” 她的话音在触及顾翊琛眼底一片冷意时,渐渐弱了下去。 孟锦榆呼吸一点点变得沉重,半晌才挤出一句:“顾翊琛,你也怀疑我偷人吗?” 即使有上辈子的前车之鉴,她还是不死心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而顾翊琛只沉默着,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这样的态度已经代表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