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母率先发问:“你说的是姜槐歌?她为什么卖掉工作?” 没等人回答,她大骂道:“姜槐歌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大人了还嫉妒淼淼吗?我们淼淼要她的工作她就这么不情愿,宁愿卖了也不给淼淼?” 小干事撇嘴:“什么嫉妒,人家姜同志高考考上了大学,将来是高知分子,还能找不到工作?” “什么?” 姜父姜母异口同声,不可置信。 姜槐歌参加高考考上了大学?什么时候的事? 程西临则是脑袋嗡地一声。 高考,大学,意识到姜槐歌跟这两个词语挂钩时,他忍不住浑身一颤,好像自己即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他抓住那小干事的手,急促问道:“你知道她什么时候高考的,她志愿是填的京市吗?” 小干事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对方还奇怪地看着程西临:“程团长,姜同志可是你的妻子,听说你天天来接她下班,感情这么好,这种事你怎么问我?你难道不知道?” 程西临哑口无言。 这半个月姜淼淼一直情绪不稳定,时不时会想不开自残甚至割腕,他和姜父姜母一直陪在身边,根本不敢离开半步。 姜槐歌的事,他们就都忽视了。 只是半个月而已,程西临每天都会回家,姜槐歌也一如既往地等在家里,没有半点不寻常。 以往他们也是这样做的,槐歌也从没表现出不满。 所以他们都以为,槐歌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等他们忙完回家,她嘘寒问暖做好吃的给他们补身体。 尤其是姜父姜母,姜槐歌学了一手熬补汤的手艺,每个星期都会做给他们吃的。 仔细一想,好像这半个月她都没有再做这些。 程西临发愣,姜父姜母却下意识恼羞成怒。 “反了她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们!” 姜母一边喃喃骂着,一边往家里赶,想找姜槐歌问清楚。 姜父跟程西临赶忙跟上。 谁知道还没到家门口,路过军区大院时,程西临被叫住。 “程西临,关于你跟姜同志离婚的事,我得好好给你做点思想工作。” “听说你最近跟你姨妹不清不楚的?你这是败坏部队作风!” 程西临的脚步顿住。 “离婚?”什么离婚? 姜槐歌和他离婚? 程西临下意识严正脸色:“您可别乱说,姜同志是我的妻子,怎么会跟我离婚?” 领导惊讶地看着他,翻翻手里的档案。 “你不是已经签字申请离婚了?” 轰然一声,程西临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领导手上那张已经被揉乱褶皱的离婚报告。 这是姜淼淼发病时,他为了哄姜淼淼写的。 他以为东西被自己藏得很好,槐歌根本不知道的…… 领导还在数落:“姜同志转档案时是根本不想再回来了,可见被你伤透了心。” “就算这样,她都没说你一句坏话,你说你干的都是什么混账事?” “给你解职三个月,你好好给我上上思想教育课!” 领导说完,怒意冲冲地离开。 程西临站在原地,已经浑身冰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