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时曜,为什么不是他来陪你去医院?” “网传你想用这件事造谣时总,抹黑造梦,因为你嫉妒白溪对吗?” 种种问题逼迫,陆一萌脑海中的弦越绷越紧,哑声道。 “请让开,我要去缴费。” 陆一萌的小腹越来越痛,额上的冷汗浸湿了黑发。 记者们却纹丝不动,依旧将话筒和摄像机对准她,将她此时最狼狈的模样记录得一清二楚。 热流再次流下。 让陆一萌彻底崩溃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拨开人群,落荒而逃。 记者们穷追不舍:“陆一萌!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逃到天台边缘,陆一萌终于停下脚步,回过神扯着嗓子吼。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到底要我回答什么?!” 寒风吹过,陆一萌摇摇欲坠,掏出手机给时曜拨去电话。 电话破天荒地接通了。 陆一萌仿佛抓住了浮木,哭喊着打开免提。 “你们为什么非把这些破事安在我的头上!” “时曜,不,时总,你跟他们解释好不好,我真的没有说谎,孩子是你的。” 一位记者生怕不够刺激,阴阳怪气道。 “时总,这疯女人说你要不承认,她就跳楼。” 时曜终于开口,凉薄至极:“那你就去跳楼,别再打扰我!” 电话被无情挂断,记者们一阵哄笑,起哄道。 “陆一萌,你现在跳楼,说不定还能让时曜记住你,别光说不做啊。” 后面记者们再说了什么,陆一萌已经记不住了。 原来人痛到极致,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孩子保不住,丈夫也离他而去,就连父亲死前最后一面,她也没能见上。 京市和沪市,都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怔怔看着手机挂断的屏幕,绝望地闭上了眼,向后倒去。 …… 一个月后,陆一萌办理了出院手续。 一个月前她绝望赴死,却没能死成,被送进急诊抢救回来。 这一个月,时曜没来看她一次。 陆一萌心中钝痛,打车来到紫玉书院。 离婚后,她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东西搬出去。 时曜立在别墅门口,睨着陆一萌。 他本以为和陆一萌离婚之后,她能老实一些,没想到竟真去跳楼! 等陆一萌走近,看到她胳膊上长长一道疤,时曜眸色一怔,胸口莫名有些烦躁。 “陆一萌,你要跳楼就死得干净点,免得在我面前碍眼。” 整整一个月不见,时曜开口竟是这句。 陆一萌只觉心底破了个洞,空落落的,任凭寒风穿过,怎么都补不上。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喉咙挤出一句沙哑的话:“时总,我们解约吧。” 听见“时总”两个字从陆一萌嘴里说出来,时曜更烦了。 他捏着陆一萌的下巴,一字一句:“不可能,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造梦。” 陆一萌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望着时曜。 从前时曜最爱那双不羁又灿烂的眸子,如今却没了当时的光彩。 他心中倏然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快得他没来得及搞清楚那是什么,陆一萌已经离去。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又来到造梦。 陆一萌扬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刚要离开,余光瞥见新晋小花的手上,戴着自己弄丢的手镯! 那是她离开陆家带出来的,中国仅有一个,绝不会弄错! 反应过来时,陆一萌已经抓着小花的手:“这手镯是哪来的?” 小花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时总送的。” 见陆一萌脸色越发不对劲,小花又补充道。 “我知道你喜欢时总,可我和时总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你现在要报复也该去找白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