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格外熟悉。 紧接着,是两人一同去山间狩猎,突逢暴雨,女子扭伤了脚,男子一路将女子背到山洞里。 两人淋得湿透了身子,周边也找不到柴火。 女子半夜发热,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意识不清。 男子顾不上自己也着了寒气,将衣衫全部脱掉之后,紧紧抱住女子,给她娶暖。 翌日,两人回到府上,男子虽也病着,还是亲自去给女子熬药。 喂药后,男子摊开掌心,掌心上的粽子糖…… 他猛然发现,这戏里的人物,正是自己和王妃。 “这戏我听说书先生讲过,演的应该是三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故事,他们原来真如传言那般恩爱。” “我也有幸瞧过,何幸得遇,良人如斯,夫复何求。” “这对碧人,真是羡煞旁人。” 正当他看的津津有味,颇为得意时。 突然,倾城之姿的女子下台。 他本以为戏到此处便结束了。 突然,舞台悬着的灯笼比刚刚更加耀眼了些。 躲在暗处的另一位女子款款走来,风姿灼灼。 也是个貌美的女子。 她一上台来便是朝着男子贴过来,一声声哥哥叫得极其妩媚勾人,叫人听着骨头都酥了。 楚修麟没想到还有此番转折,顿时心脏咯噔一声,滞住了呼吸。 戏台上的男子自从见了这后来的女子,便像是丢了魂似的,抛下正妻,与那女子苟合到一处。 ![]() 两人在厢房相拥,难分难舍。 男子送了她许多衣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衫首饰,温言软语地哄着她。 到了后面,那女子更是直接住进了男子的府邸,两人在府上毫无顾忌地缠绵。 露骨的话语从戏子地口中飘忽而出,令台下的看客瞠目结舌。 “这是什么戏码?” “你还瞧不出来吗?三王爷违背了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了,在外头金屋藏娇。” “说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伉俪情深,亏我满心羡慕,结果竟是如此。” “可三王妃的美貌名动京城,三王爷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男人都一样,都是三妻四妾,何况他还是王爷。” …… 坐在戏台之下的观众,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字字句句像是无数根银针刺进他的心口,疼的令他无法呼吸。 最终,正妻心灰意冷,选择离去。 男子寻遍城内城外,依旧没有任何下落。 一切美好化为泡影,任他如何懊恼,如何忏悔,可等待他的,只有孤独终老,曲终人散。 戏曲落幕后,众人纷纷面带怒气地离去了。 唯独留下楚修麟一人。 第十一章 原来这一切,她早就知道了。 那这么些时日,她是多么地绝望,多么地心灰意冷。 楚修麟突然感到一种铺天盖地的无力,想要抬手捂住胸口缓解酸涩,却堪堪忍者,在袖中握成拳。 “这位公子,戏已经结束了,您……” 闻言,楚修麟才缓过神来。 戏里的女子消失了,那么她的宛若呢?还会不会在府里等着自己? 楚修麟翻身上马,策着马往王府飞奔。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只要她还在,她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她。 哪怕是她要他杀了江黛月,或者自戕,他都愿意。 到了府上时,整个王府灯火通明,里面聚集了所有的侍女侍卫。 他们见到王爷回来,立刻跪了满地。 “王爷,王妃娘娘傍晚时出了府,现在还未归,属下派人去宫里打听过了,那边来了人回禀,说是王妃不在宫中。” 白宛若除了同楚修麟进宫,便从未有过彻夜未归。 楚修麟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他跑去正殿,整整一桌子十六道菜,她一口未动。 他又快步跑去她的寝房中,里面的金丝炭还在烧着,床榻铺的整整齐齐,可桌案上空空如也,他翻遍了所有柜屉,什么也没有…… 楚修麟还不死心,去了侧院,里面只有江黛月丢下的几件旧衣裳,甚至都没有她的痕迹。 他踉跄了几步,瘫坐在地,心头一阵阵席卷着钝痛,无边的苦涩将他淹没。 “王爷,刚刚探子来禀报,说是瞧见王妃去过曼乐阁,然后又朝着南边山上的方向去了。” 南边的山上? 那不是戏里他们一同狩猎的地方吗? “走,叫上几个侍卫,同本王一道去寻她。” 楚修麟迎着风雪进入山洞时,却并未看见自己所期待的身影。 山洞里什么也没有,但好似还飘着幽幽兰花香。 他能感受到,白宛若一定来过。 可是天这么黑,她会去哪里呢? 出了山洞后,他继续往山上走。 道旁低矮的树丛间偶尔闪过狐兔跳跃的身影,时而传来几声野鸟古怪的鸣叫,令人毛骨悚然。 楚修麟一直往上走,带着几名侍卫全力找寻,没有放过一处草丛。 他的宛若如果真的在山上,一定会害怕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天已经蒙蒙亮了。 走到山顶处,就是那片熟悉的悬崖。 楚修麟往下探了探身子,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他只觉得心惊肉跳,不好的念头涌入脑海。 宛若不会是跳崖了吧? 不会的…… 他的宛若绝不会想不开。 再度回到府上,还是没有她的身影。 他回到她曾经住过的寝殿中,金丝炭已经烧没了。 “给本王拿几壶酒来。” 楚修麟瘫坐在地上,后背倚着她的床榻,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抬手,他将酒壶捧着,猛灌了几口。 这酒仿佛比平日里更加辛辣刺鼻,直直地将他呛出了眼泪。 他低头,咳了半天,又喝了几口,继续咳,仿佛连心脏都要咳出来似的。 此刻的他,一身酒气,形象全无,发髻也散下了,十分狼狈。 宛若,我真的失去你了吗? 心底的失落让他陷入了一片迷离的境地,无法解脱。 他仿佛跌落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宛若,你若是不见了,那本王要如何着? 第十二章 白宛若睡到了十一点才起来。 娘亲正在木椅上替她缝制衣衫。 儿时,每逢转季,娘亲都会给她缝制一件新衣。 如今,又能穿上娘亲亲手缝制的衣衫了。 看到白宛若醒了,玉兰依立刻把温好的早膳端了上来。 她洗漱完毕,一边悠闲地喝着粥,一边看着娘亲手里淡粉色的衣裙。 “娘亲,这是送我的吗?” 玉兰依笑了笑,等她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