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只是仰人鼻息,借助他人力量才能活下来守住自己家园和故土的求助者罢了。 殷念本来是在玩球的。 听见这话却神色莫名的看着他。 “你是我爹爹吗?” 小女童那稚嫩的声音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老宗主他们心都软了。 爱爹爹的小棉袄真的是太可爱了。 可下一刻。 他们却看见没有得到回答的殷念,却猛地松开了球球,弯腰从狮大给她穿上的宝石小靴子里‘蹭’的一声抽出了一把刀,直指元辛碎。 声音冷冷的问:“我问你呢!你是不是我爹!” 元辛碎看见这切水果的小刀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伸出手点了点殷念的鼻尖,“调皮。” 众人都看傻了。 父!父慈女孝! 哦不对,骨肉相残? 殷念却不依不饶,满是警惕和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就是这个万兽国的王!抛弃了我和娘亲,看着娘亲惨死,看着我被苏琳嬿折磨是不是?” “你若是我爹的话。” “我是必杀你的!” 纵然诅咒菇将她的身体缩小,将她的部分记忆取走。 可她却没有忘记刻骨的恨。 怎么能忘记呢。 父亲对一个孩子来说,该是山,该是天。 可这山要压死她。 可这天要亡她。 元辛碎清楚的看见殷念眼中的恨意,她就是这样,以为万兽国的王是自己的父亲,以为自己的父亲纵容着恶毒的帝后和宠爱的小公主,一遍遍的折磨她。 比起肉身上的痛苦。 恐怕日日折磨她的,还有这一份精神上的鞭笞。 可即便是这样。 长大了得到了实力的殷念,并没有失去她的本心和原则。 只是对父亲的恨意却不是说消就能消的。 即便长大后的殷念,在山洞里看见苏降的时候,元辛碎也能清楚的看见她表面镇定后,内心复杂的痛苦,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迷茫。 十八年的恨意成了笑话。 那一刻,她心底除了一丝丝的庆幸和欣喜,大抵还是迷茫更多的。 想到这里。 元辛碎不由得更温柔了。 他屈身,用手握住了刀。 刀未见血。 “我不是。” 殷念抿了抿唇,“真的?” “恩。”元辛碎握住了殷念的手,将人再一次抱了起来,“到时候我陪你去找你那个坏爹爹,你要怎么出气都行,好吗?” 殷念将小刀收起来。 尾巴甩了甩,“不必。”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 “你我萍水相逢,这样不好的。” 元辛碎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我们可不是萍水相逢。”元辛碎托住了殷念的小肩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们两个啊……” 他后面的话没继续说下去。 但是殷念用她三岁的智商和感知力。 脑补出了后面的话。 “……你。”她小眉头拧的死紧。 犹犹豫豫的看向元辛碎,一双大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元辛碎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容。 “我怎么?说吧。” 殷念戳了戳自己的手背,“你是不是想认我做干女儿!让我以后孝顺你!” “也可以的!我挺想……” 殷念点头,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元辛碎给轻轻掐住。 “别说话了。”元辛碎笑容有些让人害怕,“你不想做我女儿。” 殷念:“?” 她一脸苦恼的甩了甩尾巴。 等会儿! 尾巴?? 殷念大吃一惊,看着自己黑黑的尾巴,扒开元辛碎的手:“我长尾巴了?” “不止呢。” 元辛碎摸了摸她的头顶,眼神阴沉,“还有一颗蘑菇。” 殷念更吃惊了。 动植物于一身? “我,我身上怎么长了这些东西?” 她眼中有惊恐害怕。 这神情倒是让元辛碎一愣。 他从来没见过殷念害怕的模样。 “别怕。”他抿唇,垂眸时眼下红痣异常清晰。 好在殷念一直都是一个靠自己的崽。 她没有迷失在这个绝美男人的拥抱中。 反倒是捏紧了拳头。 “那看来我就是一个怪物了吧。” “她们都喊我小怪物,也是没说错的。” 魔族人们听着心口一痛。 恨不得把殷念抱过来好好安慰一些。 随后就听见殷念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既然成了小怪物,那我肯定比之前更强!” “再有人欺负我!” “我就一口咬碎他们的头!” 怪物,就要有怪物的样子! 天一洲那些人:“……” 他们这会儿才找到机会插话小心翼翼的问:“这,这是殷念呐?” 殷女懒洋洋的扫了他们一眼。 半晌才勉为其难应了一声,“恩。” “嘶!” 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殷念,殷念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还有。 怎么变成这样的殷念还这么凶残呢? 殷念还在摸那颗蘑菇呢。 蘑菇看起来有点不安分,老扯的她头皮疼,对元辛碎的光球又是扭屁股,又是流口水的。 好在被黑尾巴狠狠的抽打了它一顿之后。 老实了不少。 可殷念看着自己的尾巴抽打了它一次之后,好像就变得更虚弱了。 登时就皱起眉头。 不知怎么的,明明都是她身上长出来的小东西。 可她就是不喜欢这蘑菇,喜欢尾巴更多一些。 殷念想到这里。 默默的抓住了脑袋上的蘑菇。 这蘑菇……不乖! 她眼中闪过厉色。 拔了! 可就在她要用力连带着自己头皮一起扯下来的时候。 外面传来了守门魔族的喊声。 “殷女大人!” “快来看!” “有个自称是念念未婚夫的臭男人来了!” 第239章 元辛碎的杀心达到了顶点 此话一出。 整个大堂里的人都蹭的一下扭了过头。 殷女脸上是森然寒意。 “未婚夫?” “哪个?” 她的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他死了’三个字。 看的那报信的魔族都抖了抖。 “说,说是五洲封家。” ‘咔嚓’! 殷女坐着的凳子缓缓的裂成了两半儿。 五洲封家? 当真找死! 殷女深吸了一口气。 “我还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竟然敢来找我的麻烦?” 魔族的老毒师此刻也坐在身边,乐呵呵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行了大人,送上门来的小点心,我们就去啃一啃。” “本来还想先弄死浮神塔的。” “封家急着找死,我们魔族善解人意,一定送他们度黄泉。” 老宗主他们也不喜封家。 现在反正都和魔族站在一块儿了。 索性出去看热闹去。 殷念不懂大家为什么都生气了。 她皱眉,“未婚夫是什么东西?” 她得到了元辛碎冰冷的回答,“未婚夫啊?该死的东西!” “走。”元辛碎将殷念抱的更紧,“念念跟着我去看点有意思的。” “比如,怎么能让人的骨头和肉分离之后,还保持不死的,你好不好奇?”元辛碎笑眯眯的问。 殷念倒是不害怕他说的。 “我不好奇。”不等元辛碎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就听见殷念接着说:“但是我好奇你的名字。” “你叫什么?” 元辛碎却沉沉的看着她。 “你自己想。”元辛碎轻笑着晃了晃她脑袋上的揪,“我的名字,我希望你能第一个想起来。” 殷满说。 她会逐渐恢复记忆。 那么一定要第一个想起他。 殷念不吱声了。 古怪的男人。 她被元辛碎抱着来到了皇城大门口。 没错,万兽国地方很大,宫殿造的很奢侈又享受。 大家非常自然的就在这里住下了。 殷念一出去,就看见一个满脸倨傲的年轻男人身后跟着一群老男人,还有老女人。 手上捧着两个盒子,站在门口叫喊:“听说真正的凤元女殷念回来了?” “见到封家长辈为何不出来迎接?” 那年轻男人背后的老女人长着一张刻薄脸,说话的时候那大红唇就像是两团红毛虫,扭曲的很夸张,让人想一巴掌拍过去。 不过殷念的想法刚落下。 就看见一道细光。 蹭的一下。 那老女人的脑袋就被整个削了下来。 ‘咚’的一声砸落在地上。 发出一声闷响。 站在最前面拿着两个盒子的封旬登时就红了眼睛。 “奶娘!”这是陪伴他从小长到大的乳母!竟然被人斩杀在他面前? “你!” “公子!”身后老者一把压住了要上前理论的封旬,“不可!” 这些人的态度十分明显了。 而且,这漫天的魔族他是没看见吗? 这乳母早先就仗着自己和封旬的情分,在封家作威作福,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