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副将放下手中摆弄的地图,前来行礼。 “孤问你,云将军现在身在何处?” 面对萧厌白锐利的目光,副将磕磕绊绊的开口:“太子殿下,云将军……” “说!” 萧厌白的手心冒出几滴冷汗,外面的士兵那样的神色,难不成…… “回殿下,云将军中箭,身负重伤,已昏迷两日之久。” “你们是怎么保护的云将军!” 萧厌白怒火中烧,当即拔出佩刀指着对方。 可武器始终不应是对准自己人的,他又将佩刀收入鞘中。 “带孤去见她。” 副将命一手下引路,萧厌白跟在后面,一步比一步迈的宽。 脚步在一个营帐前停下了,他颤抖着抬起手,迟迟不肯进去。 他该怎样面对她呢? 可逃避不是最终的办法,他在心中反复酝酿几次,终于跨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营帐中的床榻上,云姒梨就安静的躺在那里。3 萧厌白走近,对方也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 云姒梨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萧厌白握住她的手,只感觉她的指尖冰凉,当即下令让人添了些柴火。 云姒梨的一丝秀发,勾在唇边,他伸手替她整理好时,竟发现她浑身滚烫发热。 “御医呢!宣御医过来!” 随军的御医弓着腰背走进营帐:“太子殿下。” “云将军现在发热,为何不医治!你们一个个的趁孤不在竟如此苛待她!” 萧厌白也曾多次出入边疆,可从来没有如此发怒。 御医当即就跪了下来:“回殿下,微臣不敢。” “只是这敌军狡诈,在箭上淬了毒,云将军女子之身,军中实在无人敢医啊。” 御医回答的声音都在颤抖,只要萧厌白一句话,就可以立即断送了他的性命。 “那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吗?” 萧厌白更气了,可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情,怪不得别人。 是他亲手将自己最爱的人逼送到了如今的处境。 他命御医配好了药就退下了。 萧厌白慢慢解开云姒梨肩膀上的布条,那布条早已被鲜血浸染。 伤口那样深,还在往外渗血,流出的每一滴血都流淌在他的心上。 怎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就这样安静了呢。 他府身,将云姒梨肩头染着毒液的血一口口吸出。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她能够保住性命。 炉火上一坛药罐持续散发出草药香,萧厌白一点一点的扇风,让火更旺一些。 药好后他先试了一口。 真苦,他亲自煎药,苦涩未减半分。 他端起那碗药,一勺一勺的喂给云姒梨,药却总是顺着云姒梨的嘴角流淌下来。 萧厌白无奈,捧着药送入自己口中,喂给云姒梨。 接连几日皆是如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姒梨的热症已经退去,就是不肯苏醒。 萧厌白只耐心的讲着两人曾经的事情。 两人的曾经那样的美好,他甚至故意说错了几处,期盼云姒梨醒过来告诉他是他记错了。 可那些从前,对云姒梨而言已经是过往云烟,她再也不会顾及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