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基层做起,一步一步爬到最高,这样一来,的确能够堵住那些质疑人的嘴巴。
但这之中要受的苦,丝毫不比空降遭的白眼少。 “不用!” 苏昆想也没想的拒绝。 一个公司而已,他原本就是给沈思拿去玩的,只要女儿舒心,别的都不重要。 “可是……” 苏雨晴辩解:“当初二哥接手公司的时候,爸爸就是让他从基层做了很久的。” “小思是女孩,怎么能像老二那样磋磨。” 姜如玉和苏昆一样,都舍不得沈思受苦。 两人全都在维护着沈思。 苏雨晴张了张嘴巴,到底是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一直到晚饭吃完,苏雨晴都没再说一句话。 她像是受到了打击,又仿佛别有心事。 晚饭结束,保姆们收拾碗筷,沈思刚要起身,苏雨晴抢先一步,忽然脸色纠结的开口: “爸爸,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苏昆直接反问:“什么事?” 苏雨晴低着头,又向苏昆凑近了些,声音也跟着低了几分: “能去书房说吗?” “好。” 苏昆终于注意到了苏雨晴的凝重。 想着这两日沈思回家,他们对苏雨晴也有些忽略,正好现在单拎出来些时间,好好的和苏雨晴谈谈。 苏昆和苏雨晴一起离开饭厅。 沈思起身也准备离开,管家老张这个时候却突然跑了进来。 “太太,不好了,雨晴小姐的首饰不见了!” 沈思脚步一顿。 随即听见姜如玉开口反问: “怎么回事?这么的大惊小怪。” “太太,我刚刚给雨晴小姐收拾房间,打扫到梳妆台的时候,发现雨晴小姐的首饰盒空了一半,许多首饰都不见了。” “就,就连先生昨天刚买的那款蛇骨的镇店之宝,也一起不见了!” 老张满脸急切。 而听到一口气丢了这么多东西,姜如玉的脸也沉了下来。 苏家家大业大,请的人一向比较多,偶尔丢些东西也都习以为常。 毕竟人多手杂,谁也说不准收哪去了。 可一口气丢了这么多的名贵首饰,显然是有人故意偷窃。 “你确定真的丢了,不是送去保养?” “前段时间雨晴小姐刚刚做过保养,我也问了保姆,雨晴小姐已经很久没碰那些首饰了。” 各种可能都被排除。 就只可能是丢失。 姜如玉知道,今天的事是小不了了,若不重视,以后只怕会有更大的损失。 “把大家都叫过来,先问问她们,是不是谁错拿了,若是没人承认就一个一个房间的去看。” 姜如玉三两句安排完,可老张却没有立刻就去行动,反倒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太太……” 老张抬头看了眼沈思,再三犹豫下,终于狠下心说道: “您说的我刚刚都已经做完了,大家的房间我都找过,没有看到任何首饰,除了……” 姜如玉皱眉:“除了什么?” “除了八小姐的房间,我们还没去查看。” 终于,老张一狠心,咬着牙把话说完。 沈思轻笑。 果然是来了。 她本以为吃饭的时候苏雨晴就会发难,想不到她倒是高明。 知道这些话自己说容易引火烧身,由旁人代劳则效果更大。 “老张,你混账!” 姜如玉也听明白了,这是奔着沈思来的。 她低吼,看向老张的目光中满是怒意。 而老张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仍旧道: “太太,虽然我也不愿意怀疑八小姐,可现在有那么多人都知道了雨晴小姐丢了首饰,现在如果不去八小姐的房间看看的话,只怕保姆们也会说闲话。” 姜如玉怒火更盛。 老张摆明了是在逼她! 今天姜如玉如果不去沈思的屋子里查看,就像老张说的一样,以后保姆司机等一定会说沈思的闲话。 保不准这些话还会传到外面。 甚至还可能会影响到沈思的交友和工作! 而如果姜如玉真的去了沈思的房间,就是明晃晃的不信任沈思。 让这两日刚刚建立起来的些许母女情更加淡薄。 老张这是把她给架在火上烤,既不能进又不能退,煎熬又痛苦! “妈妈,就让老张去看吧,我也不想让大家怀疑。” 关键时刻,沈思主动开口。 沈思声音平淡。 她镇定的看向姜如玉,用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心。 而她的声音落下,还不等姜如玉表态,老张就急不可待的开口: “还是八小姐明白事理,我这就去办。” 老张转头便走。 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妈妈,我们也过去吧。” 沈思开口提议。 老张今天势必是要在她的房间里搜出来东西的。 与其在这里干等着,不如跟上去看看老张的表演。 姜如玉脸色青黑。 但事到如今,她再说什么也没用,只能同意。 从饭厅出来,两人直接去了后院。 沈思和姜如玉的速度已不算慢,可到后院时,老张已将沈思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他举着一个盒子,兴冲冲的摆到姜如玉的面前,甚至连音调都拔高了一层: “太太,这是从八小姐的房间里找到的。” “项链果然就在八小姐的房间里。” 老张激动的简直就差直接把高兴这两个字写在脸上。 姜如玉气息一堵,捂着胸口,被气的说不出话。 老张略带愧疚的看了一眼姜如玉。 下一瞬,便直接对上了沈思。 举着盒子,老张气势汹汹,直接质问: “八小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就算不喜欢雨晴小姐,也不能拿她的东西呀,这整个苏家以后都是你的,你怎么能如此的容不下雨晴小姐呢?” 沈思笑而不语。 老张当她心虚,继续指责: “八小姐,我知道你对雨晴小姐替代你在苏家生活这么多年的事不满,可这原本不是雨晴小姐的错,都是当年医院的错误,你怎么能因此而怨恨雨晴小姐!” “先生和太太一直期盼着你,可你才刚刚回家一天,想不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真是替先生和太太伤心。” 老张自以为占了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居高临下,字字句句都在指责沈思。 只是找到了一个盒子,却仿佛已经给沈思定罪。 他扬着头。 静静地等待着沈思对姜如玉解释。 心中更是已经谋划好下一步的应对计划。 只是等了半天,非但没听到沈思慌张的声音,反倒是一道犀利的视线将他锁定。 “张管家,你说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