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做的就是用决绝的行为让他死心。 这么多年的接触,她对萧厌白的实力了如指掌。 对方让着她的小心思她也能够感觉得的出来。 那歹人却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刀子。 云姒梨还在看着萧厌白,可萧厌白已经看到了缝隙中刀剑的寒光。 “小心!” 他只觉得这一刻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他说什么对方都来不及反应。 滴滴答答的声音就这样在云姒梨的身后响起。 空气中被一股腥味渲染透彻。 好在街上的百姓都在各个赈济点,城门附近除了执行公务的人就没有其他的闲杂人等了。 久经沙场的云姒梨对这股腥味敏感至极,她惊慌的回首。 余光却瞥见地面上大片大片的鲜红。 云姒梨低头检查着自己的全身,竟然毫发无损。 这才意识过来看向那歹人,他的胸口正插着那把短刀。 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就这样自尽了…… 萧厌白心急,云姒梨将画面挡的死死的,他什么都看不见。 “姒梨,你没事吧!” 他向前挪动几步,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云姒梨一直不回话他莫名的心慌。 直至到了跟前才发现死的另有其人,他的心跳这才稳定了下来。 “他不是什么敌国细作。” 云姒梨只是纳闷,为何此人有刀却不在逃亡之中用呢? 除非他根本就没有杀人的打算。 那把刀是专门准备给自己行动失败自尽用的。 她一边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一边看着这个人的面孔。 越看越觉得熟悉。 她猛然想起这人不正是自己数月前在街边不小心撞上的人吗? 那时那人就在街边站着乞讨,是与姒梨自己想着事情走了神才撞到了他人的身上。 这人本就是圣朝的子民,不知受了何人的蛊惑做出此等事来。 “不是细作为何要投毒残害百姓呢?” 萧厌白只觉天气好像更冷了,一个冷颤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将眼神挪回云姒梨的身上,或许这就是歹人的目的,毁了云姒梨。 可最后得了机会又选择自杀就证明背后的主谋另有其人。 云姒梨也知道这一切的矛头大概率就是她自己了。 她挡了别人的路,只是这人会是谁? 第28章 两人看着姗姗来迟的官兵队伍,默契的都对此闭口不谈。 傍晚前,太医院终于将汤药熬制好分发了下去。 事态开始缓慢的好转了起来。 萧厌白放心不下,一直在云姒梨的身后,直至将军府的大门前。 “今天的事情臣谢过太子殿下,只是殿下既然已经娶妻,就莫要来打扰将军府的安宁了。” 云姒梨想了想又补充:“祖母年纪大了,只想求得一清净。” 萧厌白玄色的大氅在风中飘动,不知不觉间竟然沾染上些许的白色。 “云姒梨,下雪了。” 萧厌白进来每每看到她现如今陌生的模样,总是忍不住的回忆过去。 雪花一片片的落在云姒梨的头上。 他伸手替她掸下,他不知为何云姒梨这次没有闪躲。 云姒梨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地面上马上就化开了。 她长叹一口气,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熬不过这个寒冬了。 “是啊,又下雪了。” 见她心情低落,萧厌白伫立在她的身边。 将她的头扶倒在自己的肩膀上,云姒梨就顺势安静的靠在他的肩头上。 “今夜过了,殿下就忘了我吧。” 云姒梨的这颗心,现在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绝情而胡乱跳动了。 或许一些话是她讲的不够清楚才会让萧厌白如此念念难忘。 “殿下身边容得下的人太多了,有了别人的时候就应该猜到会失去我。” 萧厌白胸口就像穿过了一支利箭,痛的呼吸都变得微弱。 孤不想失去你。” 萧厌白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孤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啊,对安锦只是……” 他的解释随着云姒梨的一声哼笑慢慢没了声响。 她立直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的凌乱的发束:“你们的交易我知道。” “或许一些事情你确实身不由己,殿下扪心自问,真的对他人没有动过心吗?” 萧厌白回想着自己和安锦之间发生的事情没了声音。 他对安锦怎么会没有感情,安锦腹中的确确实实就是他的孩子。 铁骨铮铮的事实面前他无从狡辩。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给孤一次机会好吗?” 萧厌白轻柔的拉起云姒梨的手,她的指尖冰凉。 这样冷的天气,她穿着的衣裳也十分的单薄。 萧厌白将云姒梨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怀中,他想捂热的不只是云姒梨的手。 还有她冰封的那颗心。 “殿下还记得那串琉璃吗?” 萧厌白点头,云姒梨身上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件首饰,他自然不会忘记。 “那其中的每一颗珠子,都是我给过你的机会,是你一次次的拒绝了。” 云姒梨的眼眶红热,她回想着自己的委屈,总能看到过去的自己在埋怨她。 这么久以来,她还是忍受不住流出了眼泪。 她看着萧厌白,将自己所有的委屈脱盘而出,肆意的发泄着心中愤懑已久的情绪。 她嗓子沙哑,眼睛红肿。 萧厌白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姒梨,孤这就回去,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云姒梨不应声,只是踉跄几步,抽泣着推开了府门。 寒风吹着雪花呼呼的打在纸窗上,吵的云姒梨一夜都没有合得上眼。 第29章 翌日的太阳照在雪地上十分的晃眼。 云姒梨一早就起来照顾祖母去了。 祖母的腿风雪天气就会隐隐作痛,云姒梨总是担心丫鬟们下手没轻没重的,伺候不好祖母。 门前扫雪的丫鬟来到前厅通传:“小姐,丞相府林公子求见。” 云姒梨眉头一紧:“不见。” “早知云将军不见,本公子就不来了。” 林渊踏着四方步走进前厅。 云姒梨眼神示意丫鬟扶祖母回房,她一直目送着,直到确认祖母的身影已经不见。 “林丞相平日里就是这样管教的?不等通传就可以随意踏入别府的门。” 她话里话外都是嘲讽,这林丞相未免也太娇惯自己的儿子了。 林渊自觉的坐在前厅的木椅上望着空空的茶壶:“诶,本公子这不是心急你的安危吗?” “你什么意思?” 云姒梨觉得眼前的人愚蠢,本身投毒的幕后主使还毫无头绪,这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本公子听闻昨日有歹人下毒后自尽的事情,特来关心关心。” 这丞相府的实力不容小觑啊,一夜时间消息就传到了林渊的耳朵里。 云姒梨一点情面都不想留:“这歹人自尽的事情无人知晓,林公子是从何得到的消息?” 可对方脸上的表情丝毫微变。 “民间传闻而已。” 林渊眯缝着眼睛,眼神中说不尽的阴险。 云姒梨知道了,这根本就是他对自己的挑衅,这一切的背后主谋极有可能就是丞相府。 至于目的,她推测是为了她手上的兵符。 将军府向来刚正不阿,两袖清风,既然如此云姒梨只好送客:“林公子说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他突然伸手拍了两下手掌,林府的丫鬟便手捧锦盒一个个的送到将军府的前厅。 “本公子说过说过,心悦你。” “现如今没了太子从中阻拦,云将军为何还是不肯?” 原来这些锦盒就是他送来的聘礼。 “林公子,你我不是一路人,东西还是带回府上吧。” 云姒梨自从萧厌白负了自己后就决心再也不会相信这些朝堂上的达官贵族。 她强行送别了林渊后将一个汤婆子捂在怀中,这雪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越下越大。 几日后风雪渐小,众人踩着厚重的积雪去上早朝。 迟迟不见圣上的踪迹,只有身旁公公来传口谕。 北山下的村落受灾严重,命云将军带兵前去救援。 她下了朝就准备带兵出城。 萧厌白担心此行凶险,想要同行。 圣上寝宫内,萧厌白献殷情一般的关心着:“父皇,您的风寒很快就会痊愈的。” 圣上了解自己的儿子:“咳咳,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