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 女孩子们吓了一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这个超级金主。 樊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抓了抓发型,脚步轻快地踏出二楼包厢,走向一楼的酒吧大厅。 还没走完台阶,樊肖就从人群中,找到了穿着超短裙、露着大白腿的阮清池。 她正跟一个中年油腻男并排坐在吧台旁。 两人有说有笑。 男人几次向阮清池白花花的大腿伸出手去,都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最后,油腻男从钱夹里抽出一沓钞票,一边在阮清池耳边说着什么,一边将手盖在阮清池大腿上。 樊肖登时火冒三丈,阔步上前,猛地将阮清池从吧台椅上扯了下来,然后咬牙切齿地质问: “阮清池,你就这么贱?” 第5章 中年油腻男泡妞泡得正欢,被半路截胡,不爽地推了樊肖一把。 “你谁啊?你懂不懂规矩?” 樊肖早就想揍人了,正愁没借口。 他低头掸了掸被油腻男碰过的衣襟,挥起一拳,重重地揍在那人脸上。 打斗迅速惹来酒吧人员。 酒店经理直接无视了地上的油腻男,点头哈腰地询问: “樊少,您没事吧?” 樊肖指着地上的人,说了三个字:“让他滚。” 下一秒,保安们架着油腻男滚了。 清理了杂碎,樊肖这才慢悠悠地转向一旁的阮清池。 谁知阮清池掉头就走。 对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对他就避之不及。 樊肖心里这么想着,愤怒地擒住阮清池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人拖上了二楼包间。 屋里没开灯。 房门一关,把光线和喧哗一并关在了门外。 樊肖将阮清池抵在门上,急促而愤怒的气息,接连扑打在阮清池脸上。 阮清池色厉内荏地问: “樊少,您这又是演哪出啊?” 樊肖一听,低低地笑了起来。 黑暗中,阮清池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暴虐气息。 “阮清池,我还想问你呢......” 樊肖缓缓开口,然后越说越愤怒: “你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卖笑?你那么缺钱吗?他们能比我有钱吗?我以前委屈过你吗?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跟不同的男人聊骚,享受被不同男人追捧的感觉?嗯?” 一连串的发问,阮清池一个都不想回答。 她骂了句“疯子”,让樊肖松手。 樊肖非但没松,还挑衅地捏住了阮清池的下巴。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如果你甩了我,是为了跟那个姓傅的在一起,我顶多笑你眼瞎。 “但你如今在做什么?袒胸露腿跟人卖笑? “阮清池,你怎么这么贱? “你跟妓女有什么不同?” 也不知哪句话激怒了阮清池,她忽然吼道: “骂够了吗樊肖?看不起我,就赶紧滚!别妨碍我挣钱!” 她猛地推开樊肖,但很快又被对方轻易地抵回门上。 “跟谁挣钱不是挣啊?你一晚上能挣多少?五千?一万?我拿十万买你一晚。” 话音未落,樊肖就俯身朝阮清池吻下去。 阮清池惊慌地挣扎起来,不小心碰开了墙上的开关。 刺目的灯光晃得她眩晕了两秒。 紧接着,她就听见樊肖在耳边低笑: “想要开灯办事?好巧,我也是。” 樊肖用手掌托起阮清池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封住了那张红唇。 嘶啦—— 阮清池的领口承受不住两人的角力,裂开长长一道口子。 紧接着,樊肖狂热又急切的亲吻忽然停住了。 双目死死瞪着阮清池赤裸的肩膀。 准确地说,是肩膀上的牙印。 胸腔剧烈起伏着,分不清里面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 “谁干的?”樊肖压抑地问。 阮清池一直把孪生妹妹保护得很好,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无法解释,遂紧抿着唇,抓住衣领。 这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樊肖愤怒地吼道: “我问你谁干的!” “樊肖,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们早就分手了!” 一句话,精准地触到了樊肖的逆鳞。 汹涌的占有欲瞬间将理智彻底吞没。 樊肖粗暴地撩起阮清池的裙摆,他要撕碎她的虚伪,让这个无情的女人更加狼狈。 咚、咚、咚。 救命的叩门声,骤然响起。 随即,门外传来一个夹里夹气的女声: “肖哥,你在里面吗?” 第6章 两人都认出了门外的声音,是林婉婉。 她说:“肖哥,听说你跟人起冲突了,我很担心你,你没事吧?” 阮清池原以为樊肖这下该收敛了,然而男人却把她箍得更紧。 她连忙低声警告:“你女朋友就在外面!” 樊肖挑起半边眉尾,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随后,那个笑容在阮清池眼底逐寸放大。 最后,她被湮没在一个炽热而无声的吻里。 “肖哥,你开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很担心你......” 门外那位还在喋喋不休。 门里的阮清池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 意识混沌间,她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看见了那个痴爱着她的樊肖。 说起来,两人可谓一见钟情。 大学时,一个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会主席,一个是多才多艺的清纯校花。 在确立恋爱关系之前,两人就时不时被挂上校园表白墙,是校园论坛上热度最高的CP。 樊肖向阮清池公开表白的时候,在校园里引起不小的轰动。 大多数人艳羡祝福,当然也有两个人黯然神伤。 一个是林婉婉,另一个是傅时臻。 当然,这并不能影响樊肖与阮清池的感情。 他们携手共度了四年,将相爱的足迹踏遍校园的每个角落。 直至毕业前夕的舞会。 那天,阮清池对樊肖说自己胃疼,便提前离开了毕业舞会。 然而第二日,学校里就传起了阮清池劈腿傅时臻的风言风语,说得有鼻子有眼。 樊肖找阮清池质问,阮清池当然不认,但樊肖却不依不饶。 一怒之下,阮清池对樊肖提了分手。 大少爷樊肖的人生里,从来不知道“挽留”两个字怎么写。 从此,二人形同陌路,再无联络...... 舌尖尝到一丝腥甜。 是樊肖吻得太狠太用力,咬破了阮清池的嘴唇。 阮清池骤然清醒过来,用尽全力推开了樊肖。 “你怪我劈腿,怪我用情不专,那你此刻在做什么? “你女朋友就在门外,你却跟别的女人在屋里鬼混! “樊肖,你跟我有什么不同?” 樊肖微微一怔,终于松开了对阮清池的禁锢。 他垂着眼睑,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然后冷冷地睨着阮清池说: “我跟你不一样。” 他拨开阮清池,阔步而出。 阮清池无力地倚在门边,听见林婉婉带着哭音问: “肖哥,谁在里面?你们在做什么?” 樊肖嗤笑道:“一个想变凤凰的野鸡。” 阮清池缓缓滑坐在地上。 抱着膝盖,呆呆地想: 是啊,从始至终,樊肖与我就有云泥之别。 一个是凤凰,一个是野鸡。 凤凰怎么会明白野鸡在阴暗山沟里的挣扎与绝望? 也不知道在墙根蹲了多久。 久到阮清池的双腿都麻木了,她才扶着墙壁,艰难起身。 她胡乱整理了一下狼狈不堪的形容,堪堪将门拉开一道细缝。 然后就呆住了。 第7章 一道高大的背影伫立在门边。 指尖叼着烟,已经烧到了烟蒂。 看样子,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 傅时臻听见身后动静,熄了烟,安静地微笑。 明明阮清池的狼狈那么明显,傅时臻却好似完全看不见。 不问,也不责备。 他顺手脱下西服外套,披在阮清池瘦削的肩膀上,温柔地说: “我送你回家。” 坐上车,傅时臻倾身帮阮清池扣安全带。 阮清池抬手制止,说:“我暂时不想回家。” 傅时臻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