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当初站在情敌的角度上被全方位碾压,知道他的身份后才是真的震撼。 祁家太多生意不能摆到台面上,偏偏祁家还是海城房产三巨头之一,市里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暗地里搜集证据。 “祁家要靠这场斥资过亿的世纪婚礼,把非法资金洗白,而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这场阴谋。” 第20章 焦霖不疾不徐地阐述事实,“屏幕里这个新娘也是个受害者,或许还被蒙在鼓里,但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周淮安没想到自己会被卷进这种滔天的阴谋里,可军令难违,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克制着情绪,“你放心,我知晓轻重。” 祁斯礼和沈静初的婚礼,安排在十天后。因为是世纪婚礼,几乎海城所有名流,都被邀请在内。 其中不乏企业家明星军政人士。 焦霖作为医药代表,手里有一笔与祁氏的订单要签。周淮安名义上是她的男朋友,也是她的保护者,负责陪她一起洽谈。 沈静初来祁氏送请柬,出乎意料地,碰到了焦霖和周淮安。 两人有说有笑,郎才女貌,十指紧扣着往祁斯礼的办公室走。 她浑身一僵,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 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沈静初本可以直接坐祁斯礼的专属电梯,只差临门一脚,她忽然往右一拐,“等一下。”挤进马上就要阖上的电梯。 周淮安抬眸的刹那,一股冷淡和不耐烦齐齐溢了出来。 沈静初心脏被刺痛,指甲也随即嵌进手心里,面上却云淡风轻地打招呼,“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焦霖感觉自己的手被捏得发疼,她暗自回握了下周淮安的手指,笑着伸出右手,“您好,我是淮安的女朋友。” “上次见到您,没来得及打招呼,您就离开了。” 沈静初眼眶泛红,目光只落在周淮安身上,可他始终执拗地避开目光,她心里一阵绞痛,只得挤出一个笑,缓缓伸出手,握住焦霖的,“你好,上次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让你看笑话了。” 她忍着疼,介绍自己,“我是淮安的姐姐。” 见周淮安面色冷淡,怕他生气,她又加了一句,“没有血缘关系,只是领养关系,现在已经解除了。” 焦霖难掩诧异,但她反应很快,怕被沈静初看出蹊跷,便道:“淮安都跟我说过了,姐姐。” 又是一阵如针扎般的刺痛,沈静初鼻头酸涩得不成样子。 他没有当场反驳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算是万幸,她应该满足的。 她从手包里掏出Finition citron两张请柬,“正好请柬定稿,既然回来了,若是有空,就来喝一杯喜酒吧。” 周淮安面沉如水,不想收,焦霖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接过去。 “这是我们的荣幸。” 沈静初勉力不让笑意落下。 但她心里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周淮安不是在部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海城?还有焦霖,她不是医生吗,怎么有空陪他过来? 依照淮安的性子,躲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找来祁氏? 可纵使再多疑惑,碍于焦霖在场,她也没法问出口,只能寻个合适时机。 她也没有想到,周淮安和焦霖要去的地方是祁斯礼的办公室。 而且有约。 助理依照祁斯礼的吩咐,等候在总裁办外,本是要接待兴中医药的两位贵客,却意外看见了沈静初,只能上前解释一番,让她先在外面等一下。 第21章 沈静初更是讶异。 别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周淮安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人,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兴中医药的总裁?还有焦霖,部队在编的女医生,怎么会成为医药代表? 愈发认定两人此行蹊跷。 她看着两人进去,什么话都没说。 助理带两人进办公室,又把沈静初过来的消息告诉他。 在看见周淮安的那一瞬,他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 “淮安?”仅仅一年时间过去,周淮安身高抽条,身量见长,肩膀变得宽阔结实,和祁斯礼站在一起,身上自有一副夺定气势。 谁也不能再说他像个长不大需要沈静初保护的孩子。 那种压迫感仿佛就在眼前,让祁斯礼如鲠在喉。 周淮安伸出手,面色淡然,“别来无恙。姐夫这一年来还好吗?” 祁斯礼只花费一秒,就把那些心思压下,笑着握住他的手:“你去哪了,这一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害我还担心呢。” 实际上,祁斯礼根本没把周淮安当回事,从PJ岛回来后,祁氏就陷入内战,他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那些琐事。 后来与沈静初的关系急转直下,每每提及周淮安,她都十分防备。久而久之,他也不再多问。 周淮安似笑非笑:“正如姐夫所见,我辍学了,后来为了讨生活,创建了一家医药公司,目前生意还不错。” “还是多亏了阿霖,要不是她掌握的专业知识,我的事业也不会这么顺利。” 祁斯礼顿了顿,笑道:“那真要恭喜你,这么短时间可以把公司做的这么好,就连我,也是羡慕不来的。” 周淮安漫不经心一笑,“姐夫谦虚。” “刚才我在门外看见姐姐,也让她进来吧?” “她过来送请柬,我们一起说说话。” 祁斯礼与沈静初早已撕破脸皮,两人私底下不像外人面前那般和气。 周淮安此话一出,祁斯礼的面皮就僵了下,但只一下,便从善如流地接纳了他的建议。 沈静初进来后,三人谈生意,她插不进话去。 虽然沈家也做生意,但她做的是建筑设计,和医药行业八竿子打不着。 焦霖谈工作时神情极认真,周淮安则专注地望着她,两人肩靠着肩,亲密无间的模样,偶尔的对视就惹人心醉。 当初狠心时不觉,如今回旋镖插进自己心上,才知道有多痛。 沈静初知道,这也许就是周淮安的报复。 过了半个小时,几人终于谈完。 祁斯礼主动挽留,“好不容易碰上,一起吃个午饭吧?” 周淮安揽着焦霖的纤腰,唇角微弯,“不了,我和焦霖想去我的母校逛逛。” 祁斯礼:“那改天有空再聚。” 周淮安笑得疏离客气,“好。” 两人离开后,沈静初面上温善动人的笑也落下,掏出手包里的请帖,放在桌子上。 第22章 “这是定稿,你看一下版式。” 祁斯礼漫不经心挑眉:“请他们你倒是很从容,看来你已经完全放下了。” “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放没放下,好像与你无关吧?” 祁斯礼蹙眉微哂,“新欢年轻漂亮,你是个过去式,斗不过她的。” 沈静初冷冷勾唇,“你越界了。” 她直接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正巧碰见两人倚在车子前亲密,她眼疾手快,躲到车后面。 她对他的温柔太熟悉了。 因为曾经无数次,他都是这样对她的。 周淮安身高腿长,微微低眸,双手捧着焦霖的脸颊,轻声细语,“别乱动,我会轻点的。” 焦霖脸颊浮上一层烟粉,一向英气的女生罕见地露出几分娇憨。 “那你快点。” 沈静初的心如被刀扎了一般,她深吸一口气,飞快擦了擦眼角。 快步走到停车场尽头,绕到后门,把车子开走。 三分钟后,缠绕在周淮安纽扣上的头发,终于被毫发无损地取了下来。 焦霖长舒一口气,“还是头一次做卷发,没想到会被勾住。” 周淮安眸色冷然,魂像是被勾走了,只搪塞地回答了一个“嗯”字。 焦霖知他心不在焉,“刚才她在偷偷看我们。” 周淮安:“我知道。”军营里的长期训练,使得他耳聪目明。一开始靠近的时候,他就从反光镜里看见了。 当然也看见了她受伤的神情。 他摸了摸裤兜,摸出一支烟。 打火机点燃,顷刻,烟雾缭绕。 尼古丁会麻痹,也会安慰他那颗无处安放的心。 焦霖能透过那层叠的烟雾,看透他眼底的受伤。 傍晚,将焦霖送回住处,周淮安一个人去了父母的墓地。他久久伫立,寂然无声。 直到身后有一道“嗒嗒”声传来。 “不是别让你跟着?” “是我。” 不耐烦的眸子里涌进一抹不知所措和惊艳。 沈静初一身黑色丝绒吊带裙,外面一层披肩,风吹起她的卷发,带来一股香风。 风情万种,不外如是。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就变得冷漠,“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些年我一直来看万姨,又不是为了你。”面对他的敌意,沈静初不再妥协让步。 周淮安怔住,随即,恼羞成怒,“上次你就是为了堵我。” “上次不算。” 周淮安又是一怔。 当初面对15岁的他时,沈静初也是这样惯会耍赖。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他冷冷掀唇,满眼讽刺。 他指控她,“你既然已经决定和祁斯礼结婚,为什么还要哄骗我?” 沈静初顿了顿,苦涩一笑。 想说什么,最终却是归于沉默,她只道:“感情这种事,谁能说的明白?” 音落,眼神又黯淡几分,“你与焦霖情投意合,还没有恭喜你们。” 周淮安笑得极冷,“只要不爱上你,你自然会觉庆幸。” 第23章 沈静初更是讶异。 别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周淮安可是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