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家也做生意,但她做的是建筑设计,和医药行业八竿子打不着。 焦霖谈工作时神情极认真,周淮安则专注地望着她,两人肩靠着肩,亲密无间的模样,偶尔的对视就惹人心醉。 当初狠心时不觉,如今回旋镖插进自己心上,才知道有多痛。 沈静初知道,这也许就是周淮安的报复。 过了半个小时,几人终于谈完。 祁斯礼主动挽留,“好不容易碰上,一起吃个午饭吧?” 周淮安揽着焦霖的纤腰,唇角微弯,“不了,我和焦霖想去我的母校逛逛。” 祁斯礼:“那改天有空再聚。” 周淮安笑得疏离客气,“好。” 两人离开后,沈静初面上温善动人的笑也落下,掏出手包里的请帖,放在桌子上。 第22章 “这是定稿,你看一下版式。” 祁斯礼漫不经心挑眉:“请他们你倒是很从容,看来你已经完全放下了。” “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放没放下,好像与你无关吧?” 祁斯礼蹙眉微哂,“新欢年轻漂亮,你是个过去式,斗不过她的。” 沈静初冷冷勾唇,“你越界了。” 她直接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正巧碰见两人倚在车子前亲密,她眼疾手快,躲到车后面。 她对他的温柔太熟悉了。 因为曾经无数次,他都是这样对她的。 周淮安身高腿长,微微低眸,双手捧着焦霖的脸颊,轻声细语,“别乱动,我会轻点的。” 焦霖脸颊浮上一层烟粉,一向英气的女生罕见地露出几分娇憨。 “那你快点。” 沈静初的心如被刀扎了一般,她深吸一口气,飞快擦了擦眼角。 快步走到停车场尽头,绕到后门,把车子开走。 三分钟后,缠绕在周淮安纽扣上的头发,终于被毫发无损地取了下来。 焦霖长舒一口气,“还是头一次做卷发,没想到会被勾住。” 周淮安眸色冷然,魂像是被勾走了,只搪塞地回答了一个“嗯”字。 焦霖知他心不在焉,“刚才她在偷偷看我们。” 周淮安:“我知道。”军营里的长期训练,使得他耳聪目明。一开始靠近的时候,他就从反光镜里看见了。 当然也看见了她受伤的神情。 他摸了摸裤兜,摸出一支烟。 打火机点燃,顷刻,烟雾缭绕。 尼古丁会麻痹,也会安慰他那颗无处安放的心。 焦霖能透过那层叠的烟雾,看透他眼底的受伤。 傍晚,将焦霖送回住处,周淮安一个人去了父母的墓地。他久久伫立,寂然无声。 直到身后有一道“嗒嗒”声传来。 “不是别让你跟着?” “是我。” 不耐烦的眸子里涌进一抹不知所措和惊艳。 沈静初一身黑色丝绒吊带裙,外面一层披肩,风吹起她的卷发,带来一股香风。 风情万种,不外如是。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就变得冷漠,“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些年我一直来看万姨,又不是为了你。”面对他的敌意,沈静初不再妥协让步。 周淮安怔住,随即,恼羞成怒,“上次你就是为了堵我。” “上次不算。” 周淮安又是一怔。 当初面对15岁的他时,沈静初也是这样惯会耍赖。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他冷冷掀唇,满眼讽刺。 他指控她,“你既然已经决定和祁斯礼结婚,为什么还要哄骗我?” 沈静初顿了顿,苦涩一笑。 想说什么,最终却是归于沉默,她只道:“感情这种事,谁能说的明白?” 音落,眼神又黯淡几分,“你与焦霖情投意合,还没有恭喜你们。” 周淮安笑得极冷,“只要不爱上你,你自然会觉庆幸。” 第23章 沈静初更是讶异。 别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周淮安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人,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兴中医药的总裁?还有焦霖,部队在编的女医生,怎么会成为医药代表? 沈静初一瞬间面白如纸。 周淮安转身欲走,被沈静初叫住。 “感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背对着她的身躯僵硬,嗓音却冷邦邦的,像是在冰窖里冻硬的石头。 “姐姐结婚,弟弟理应到场。” 沈静初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才眨了眨干涩的眼角。 她屈身,蹲在万姨墓碑前,“淮安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如果不能给他幸福,也许放手才是对的,对吗万姨?” 墓碑无声,黑夜里,一切都静寂的可怕,只有几缕风,偶尔穿过她的指尖和发梢,像是一切都变得幽微。 沈静初的婚礼全城瞩目。 有订婚纪录片做铺垫,全城名流尽皆到访,送上美酒贺礼。 价值千万的古董字画有价无市的百年陈酿,还有还未到岸的国外豪车。 这结婚礼金,大气地让人咂舌。 焦霖送的则是一批低价售出的医疗设备。 她挽着周淮安的手臂,好奇道:“你说,这笔钱洗的得完吗?” 周淮安答得漫不经心,“也许吧。” 他的目光落在沈静初脸上,她穿的正是婚礼纪录片里那套,仙姿玉质,婉约动人。 洁白的头纱遮住她的面容,因而更显得神秘如仙女。 她挽着祁斯礼的手,从他的身侧路过,唇角含笑,杏眼含春。 正如利箭每次插入胸口的感受,如今只是又经历了一次而已。 他苦笑,心脏在滴滴答答流血。 耳边却传来焦霖的警告,“我们马上要配合实施抓捕行动,你不要心慈手软,小心坏事。” 周淮安肃着张脸,“知道。” 他看向沈静初的眼,多了几分悲悯。 她那么爱祁斯礼,知道他的真面目吗?一个谋财害命恶意敛财的集团公子哥,娶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洗钱! “我去一下洗手间。”他松了松脖颈的领带,压抑住烦躁道。 焦霖没多想,“快去快回。” 沈静安没想到,会在去换礼服的路上,被周淮安掳去隔壁房间。 他将她的双手手腕扣在掌心,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姣好的面颊上。 沈静初瞳孔收缩,“淮安......” “别嫁给他好不好?”周淮安抵住她的额头,里面有一汪深情可让人溺毙其中。 沈静初顿了顿,随即躲开他视线,薄粉色脸颊氤氲了一层怒意,“放开,今天是我和祁斯礼的婚礼,你不要胡闹!” 高跟鞋尖锐的鞋跟重重踩在他脚上。 周淮安吃痛,松开她的手。 沈静初趁机逃脱,眼神闪躲,“尽快回场地吧,斯礼看见我们不在会怀疑的。你也不想焦霖伤心,对不对?” 说完,她理了理微皱的婚纱,又补好口红,还周到地递出一张手帕,“擦擦吧。” 第24章 沈静初离开了。 手帕却在空中飘了飘,随后落在地上。 周淮安眼眶泛红,拳头捶向墙壁,低吼一声。 等他返场,祁斯礼已经在和沈静初交换戒指。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眼中再无旁人。 焦霖一眼看出他的狼狈,叹口气道:“有些事,是命中注定。” 周淮安面色沉冷如一尊雕像,唯有眼底一点悲伤,浓得化不开。 “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的话音才落,一众武警就涌了进来。 现场尊贵的宾客如惊弓之鸟,四处弹开,场面一度混乱到无可救药。 擒贼先擒王。 武警的枪已经对准祁斯礼的脑袋。 周淮安在嘈杂中搜寻那道身影,却见一把水果刀,就架在沈静初的脖子上。 他浑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动。 “你们敢动我,我就拉着她一块陪葬。”祁斯礼冷冷勾唇,睨着周淮安。 周淮安此刻手里也有一把枪,同样指着祁斯礼的脑袋。 他冷笑,“原来你是来要我的命的?” “可惜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