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兄妹俩也跟着继续朝前行,天渐渐黑下来,好在前头不远处有个客栈。
半盏茶后,邱意浓他们来到了这座客栈门口。 小二闻声出来:“各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这么晚了,自是要住店的,可还有客房?”杨虎瓮声瓮气的开口。 那小二一见便知这人是个练家子,这些人应该是镖师无疑了。 “有的,今儿客房多着呢。”小二热情的招呼他们入院。 杨虎等人下马牵着走进院子中,客栈不大不小,灯火通明,这客栈他们也住过几回。 将马儿交给小二照顾,邱意浓也让小二给鹿远准备些蔬果。 邱寒青给了他二十文钱,小二开心的接过。 邱意浓看了看客栈,又看了看那小二,对鹿远耳语了几句。 鹿远踢了踢腿,邱意浓拍拍它跟着邱寒青往大厅走去。 “原先的钱掌柜呢?”杨虎狐疑的看着柜台里陌生的面孔,出声问道。 那掌柜的一听顿时乐了:“客官是认识前头那个掌柜的?” “钱掌柜的小儿子不久前在北边挣了大钱,将他们接过去了,这客栈就转手给了我。” 说着,掌柜的将转手文书拿出来给杨虎看。 杨虎看了一眼,嗯了一声:“给我们安排一些房间,再弄些吃食来。” “好嘞,这二位与客官也是一起的吗?”掌柜的看向邱家兄妹,这二人穿着可说不上好。 杨虎刚想说是一起的,邱寒青道:“也请给我们两间房。” “哦,好,咱这上房一晚上是三钱银子,中等房间是一百五十文,低等房间是五十文。” “给我们两间上房吧!”邱意浓开口,随后放下了一两银子。 “剩下的,给我们弄些吃的,加明天的早饭和一些干粮,可够?” “够了,够了。”掌柜的将银子收下,拿了两串钥匙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满脸笑容在柜台里记账,邱意浓转头看了一眼,那掌柜的正好抬头。 他连忙收敛神色,扬起热情的笑脸:“姑娘可还是有什么事情?” “哦,舟车劳顿一天,能否让小二给我安排热水沐浴。”邱意浓不好意思地道。 掌柜的连忙回:“没问题,张二,张二,快点给这位姑娘准备热水。” “我们也需要。”王心蕊的丫鬟也开口了。 掌柜的连说都有,都有。 邱意浓上到二楼拐角处,对杨虎和邱寒青道:“二哥,杨虎叔,这客栈不太对劲。” “哦?小姑娘看出来了?”杨虎挑眉,有些意外。 邱寒青也看向邱意浓,邱意浓点头:“我听到后院有些声音,应该是原本的掌柜和小二被捆了,关押在了某处。” “稍后吃食还是注意点,我略懂一些医术。” “那稍后就有劳邱姑娘了。”杨虎惊喜起来,没想到这看起来不起眼的姑娘。 竟还是个内家高手和医者,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那掌柜的有没有问题,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想到,这小姑娘也是看出了不对劲来。 邱意浓冲他笑笑,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没多会儿,有人敲门。 打开门是邱寒青,邱寒青走进妹妹房间。 “妹妹,我方才下去转了转,那掌柜的的确有点问题。” “后院有个小房间,上了锁,本来我想靠过去看看,还没走近,就有个小伙计从一旁窜出来了。” “说那是客栈的酒坊和仓库,外人不得靠近。” 邱意浓点点头,道:“那原先的掌柜应该就是被关押在那里了。” “二哥,你莫要再冒险了,小心被察觉了。” 邱寒青点点头,赞同邱意浓的话。 “叩叩。”门又被人敲响。 邱意浓靠近:“谁啊?” “哦,姑娘是我张二,我给您送热水过来了。”门外传来先前那个小二的声音。 邱意浓直接过去打开门,张二看到邱寒青也在,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来,给姑娘将水倒入浴桶中,给姑娘将浴桶清洗一下。” 张二嘴上说着,那两个健壮的汉子却行为粗鲁。 根本不像是做惯这些事的人,邱意浓兄妹装作没看到。 等热水注入后,张二这才走出来禀告:“姑娘,都弄好了,您可以去沐浴了,后面沐浴完通知一声就行。” “多谢了。”邱寒青出声道谢。 张二笑着说应当的,就带着人离开了。 最后那个汉子离开前还打量了邱意浓几眼,对上她蜡黄的脸和满脸的麻子。 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很快撇开了眼。 邱意浓嘴角微勾,邱寒青看着地面的狼藉,全是水。 “这些人肯定不是客栈的伙计。” “嗯,二哥,麻烦你在外头帮我守着点。”邱意浓对邱寒青道。 邱寒青应着走出了房间,楼梯处还守着一个男人,看到邱寒青出来,还看了两眼。 邱寒青故作憨厚地冲他笑笑,那男人也只好冲他笑笑,邱寒青开始跟对方说话。 “兄弟怎么还需要守在这里?” “嗨,掌柜的吩咐的,几位姑娘不是在沐浴吗,稍后我们还要将水倒掉。” 明显不满的口气。 “那当真是辛苦了。”邱寒青憨憨的笑着。 那人倒是好奇起来:“你们兄妹应当不是跟那镖师们一起的吧?” “嗯,我们兄妹俩是要去泽阳县一个采石场,去看望我们的父母。” “我好像看到你们拉扯的好像是一头鹿,这东西可不好弄啊。” “我妹妹是我们镇上赵员外家的丫鬟,因得主家心,这才将鹿借给我们用一下。” “原来如此,看你们穿着也不是富贵人家。” “那镖师们押送的是什么?”汉子开始套话。 邱寒青挠了挠头,嘿嘿笑着:“我们就是在休息时遇到的,不过吃饭时我好像听那镖头说要去泽阳县接一个人。” “他们押的是空镖?”汉子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见邱寒青还是憨憨的笑着,好似没听懂的样子,这才舒了口气。 “我观他们中那小姑娘穿着不错。” “我好像听那姑娘叫镖头叔叔,应该是他家侄女吧。”邱寒青憨厚地笑着。 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那汉子也不再搭理邱寒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