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曼文刚到场地,队友徐南阳连忙开口:“姜副队,你手受伤了不好弄,我烤好了你吃就行。” 他咧开大白牙,红着脸对姜曼文笑。 周围的队友连忙起哄:“南阳你可别一个人献殷勤,副队我们帮你烤啊!” 笑闹间,一份烤好的肉串突兀递到了姜曼文面前。 她望过去,发现是脸色不太好的江天祁。 下一秒,徐南阳也将烤串递了过来:“姜副队吃我的,我手艺好!”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小赵看见后又开始起哄,“姜副队,徐同志和江团长选一个吧。” 姜曼文只犹豫一瞬,就略过江天祁接下了徐南阳的烤串。 余光中,她看见江天祁的眸光一瞬暗了下去,好似难过又痛苦。 但这才哪到哪呢? 这两年她一直都是被江天祁舍弃的那个。 可看见江天祁吃瘪,她也没感到快乐,只觉得心口沉闷到无法喘息。 吃到一半,姜曼文忍不住,起身出去透气。 觉察到是江天祁跟着时,她无奈回头看向他:“江天祁,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江天祁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中情绪翻涌:“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得这么生疏。” “但如果你觉得还是不开心,我们就公开吧。” 姜曼文僵在原地,心口难以言语的胀痛。 两年了。 隐婚的苦她都吃完了,离婚官司都打完了。 甚至还有十天,她就要离开北京出发去上海了,江天祁说要公开他们的关系了…… ![]() 第6章 姜曼文嘴唇紧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江天祁心疼地伸出手,想去帮她擦泪。 姜曼文却侧身躲开,声音坚定又倔强:“你还是去为纪涔涔擦眼泪吧。” 江天祁的手僵在原地,声音又低又哑:“你不要总是提涔涔,她只是一个孩子。” “我也跟你说过,等涔涔病好了我就会搬回来,我们和以前一样生活。” 姜曼文苦笑一声,讥讽反问:“她已经十八岁了,哪个家还会有十八岁的孩子?” “那纪涔涔要是一直好不了呢?你是不是就要照顾她一辈子?” 江天祁喉头一哽,薄唇颤了又颤,最后只说了句。 “我会用行动证ʟʋʐɦօʊ明的。” 姜曼文咽下喉间酸哭,别过脸去不想看他:“江天祁……太晚了。” 她已经决心放弃这段婚姻,调去上海。 无论江天祁怎么做,这个决定都不会再改变了。 江天祁敏锐觉察到不对,连忙追问:“什么晚了?” 可话音刚落,聚餐的地方有人喊他。 江天祁只能放弃刨根问底,深深看了一眼姜曼文转身离开。 姜曼文也没再回宴会,她身心俱疲,和大队长打过招呼后回了家。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家里已经开了灯,江天祁和纪涔涔坐在沙发上。 见她回来,江天祁站起身来,连忙开口:“你最近受伤不方便,我打算搬回来,涔涔也没人照顾,所以先暂住在这里。” “我发誓,我绝对不给曼文姐添麻烦!”纪涔涔立刻接话,一幅生怕被拒绝的样子。 姜曼文握着门把手的手不断收紧,脸色发沉。 “我不需要。” 江天祁皱眉走上前来,柔声劝她:“曼文,你不要逞强。” 纪涔涔当即瘪了瘪嘴,揪着江天祁的军装就要落泪:“小叔,曼文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在这,我现在就走……” 姜曼文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实在不想再看他们唱双簧。 “随你们。” 反正她和江天祁都离婚了,他想照顾谁都和她没关系。 姜曼文丢下这句话,收回视线径直走进卧室,果断上锁。 她以为自己不在意,但还是在看到墙上悬挂的结婚照时,心口发痛…… 这个晚上,她辗转反侧。 一想到江天祁和纪涔涔睡在外面,就没法阖上眼。 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姜曼文就又起身去了搜救队,和队员们一起训练。 不是逃避。 她只是不想看江天祁和纪涔涔腻歪,也不想看纪涔涔演戏。 一连三天,姜曼文都早出晚归,避免和江天祁撞上。 结果这天晚上,她口渴起来喝水。 打开门才发现,江天祁睡在沙发上,纪涔涔半蹲着身子俯身去吻他。 姜曼文心脏一缩,下意识想开口叫住纪涔涔。 可话到嘴边,她又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身份去叫住纪涔涔。 姜曼文涩然收回目光,打算回房间。 江天祁却在这时醒了,他一把推开纪涔涔,低声呵斥:“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的小叔,是你的长辈!” 姜曼文脚步一顿,没想到江天祁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再次看向江天祁。 就看见江天祁愤然起身,拉开了与纪涔涔的距离:“你是不是疯了?你才十八岁,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只不过是一时兴起。” 第一次。 姜曼文看见纪涔涔摔倒在地,而江天祁却没去扶她。 可他的愤怒真的是因为纪涔涔的龌龊心思吗? 还是只是在担忧,纪涔涔是年纪太小,爱他只是一时兴起? 姜曼文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笑。 还有四天她就要坐上绿皮火车去上海,江天祁和纪涔涔的事情,和她再也没关系了…… 姜曼文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再次准备回房。 结果关门时,门突然“吱呀”一声。 气氛一瞬间静谧了下来。 江天祁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曼文:“……你都看见了?” 姜曼文垂眸敛下情绪点头,声音微哑:“你们继续。” 江天祁没想到姜曼文会这么说,垂在身侧的手骤然紧握。 他白脸,喉结滚了滚正要开口。 纪涔涔却“嘭”的一声,猛然朝姜曼文跪下:“曼文姐,你有工作有队友,我求求你,你把小叔让给我好不好?!” 第7章 纪涔涔一边哭,一边不要命似的磕头:“求你了,没有小叔我活不了的。” 姜曼文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就要去扶,却有一双手先她一步扶起了纪涔涔。 是江天祁。 他扶起纪涔涔,双臂紧紧将她紧紧箍进自己怀里:“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下跪!” 他明明可以拒绝纪涔涔,却在第一时间关心纪涔涔。 姜曼文麻木扯了扯唇角:“因为你给了她希望,所以她觉得朝我下跪,我就能成全你们在一起。” 她好似自嘲,声音又轻又低被纪涔涔的哭声掩盖,无人听见。 纪涔涔的脸上满是泪痕,眼里堆满绝望:“我没办法了啊小叔,我只有跪下求她,才能争取到万分之一和你在一起的可能啊!” 江天祁胸膛剧烈起伏,额尖青筋暴起:“我是个人,不是你们让来让去的物件。” 两个人抱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 好像姜曼文不是江天祁领了证的老婆,而是棒打鸳鸯的恶棍。 姜曼文攥紧掌心,缓缓开口:“你小叔说的对,你不用朝着我下跪,他也是你的。” 话落,屋里瞬间静了。 纪涔涔哭声骤停,眼里闪过窃喜。 江天祁呆立一瞬,而后脸色更加阴沉:“你什么意思?” 他松开纪涔涔,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什么叫我是纪涔涔的,姜曼文,我们是夫妻!”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开!” 第一次。 江天祁着急慌乱到手足无措,急切想要从姜曼文的嘴里要一个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