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衡从夏雨鸢的学校离开之后,就因临时任务被召回了军区。
待在军区里,他也心神一直不宁,心头莫名感到慌乱,却又偏偏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过了几天,公务终于要处理完了。 一名士兵忽然敲响了他的办公室,说道:“傅营长,有人找。” 傅锦衡收敛思绪,点了点头,走到了军区外。 就见夏雨鸢抱着一盒糕点,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锦衡哥!” 傅锦衡眼底的情绪瞬间变得柔和,等她走到自己面前才说道:“你怎么来找我了?脚还疼吗?” 夏雨鸢摇了摇头,脸颊微红:“那天锦衡哥给我揉了揉,第二天还送我去了卫生院,又帮我处理了学校的事,真的很谢谢。” 傅锦衡这才稍稍放下心。 “没事就好,不用客气。” 夏雨鸢此刻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他,故作难过的说道。 “这是我亲手做的绿豆糕,给云轻姐的,那天可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这盒绿豆糕就当是我的赔罪,希望她喜欢。” 傅锦衡见她神色难过想拍拍她的脑袋,但脑海中莫名的想到了江云轻那清冷的面庞,又收回了手,只将糕点接了过来。 “你不要多想,云轻没有生气,只是那天她也扭伤了。” 夏雨鸢收起笑容,一副很惊讶的模样。 “云轻姐也扭伤了吗?她现在还好吗?” 傅锦衡一怔,他回答不上来,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没有询问过江云轻严不严重。 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让他感觉一阵烦躁,但面对夏雨鸢他还是尽了最大的耐心。 “没事,改天再一起吃个饭,你先回学校吧。” 夏雨鸢点了点头,和傅锦衡挥手告别。 傅锦衡一直等到看不到她,才回了军区。 夜幕降临,傅锦衡回了军区大院,刚开门,家里却一片漆黑。 “啪!” 他开了灯,屋内却静悄悄地,平常他无论什么时候到家江云轻都会给他留灯。 第一次遭受到这种待遇让他心里莫名不舒服,但想到那天的事情又觉得有些愧疚。 他把绿豆糕放在了餐桌上,放轻脚步朝着屋内走去。 房门敞开,整洁干净房间却空无一人,就仿佛从未有另一个人存在。 傅锦衡心头一震,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江云轻,家里甚至干净的过头。 他只能安慰自己江云轻去我研究所了,从前她也会经常做实验做到半夜不回家。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多想了。 可经过桌子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上面多出一张纸。 “离婚报告……” 傅锦衡瞳孔一颤,心里忽然一阵刺痛。 江云轻要跟他离婚?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不停地往下沉。 傅锦衡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签了字! 他怔愣了半晌,才想起来那天,江云轻让他签字……原来签的就是离婚报告?! 可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 傅锦衡想起自己那时候被夏雨鸢打了岔,一心只想着赶紧过去帮她处理问题,却忽略了递到自己眼前的离婚报告。 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揪紧。 他再也坐不住,辗转反侧了一夜,等天一亮就驱车来到了江云轻所在的研究所。 研究所保密严格,没有证件根本不能进去,他只能沉着气坐在车上等江云轻的同事出来。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他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是军区大院的军嫂。 傅锦衡连忙下车喊了她一声:“嫂子。” 军嫂听到声音转过头看了过去,就见了傅锦衡,虽然不解,但还是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傅锦衡解释了自己的来意,眼底染上了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焦急。 “嫂子,你和我说实话,云轻去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