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分离,碎骨之痛!
我的身体被他的神力倏地撕裂。 骨骼在剧烈的疼痛中被活生生的剥离,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 “啊……” 我痛的凄惨一叫,浑身痉挛。 沧栩神色微变,似乎想要扶我一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马上恢复了冷漠。 “你在此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本尊再放你出去!” 说完,他拂袖离去,步态微微凌乱。 我匍匐倒在地上,周身被绝望所侵袭。 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让我近乎窒息。 门外电闪雷鸣,我匍匐着向外爬去。 临到殿门,却被结界挡住。 我只能跪在地上,虔诚的朝着西南方向上古祖神诞生之地跪拜。 双手合十,一叩首。 “祖神在上,青鸾芷凌自问这一生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却一而再地遭受折磨。” “生而为仙,却被族人视为怪物;天定姻缘,却被神尊视为弑杀仇人。” 我将头重重低下,二叩首。 眼泪无声滴落,在青石地砖上溅起朵朵水花。 “我这一生,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中间对的起良心,唯独对不起的……只有自己。” “可为什么,我会落得这般地步?” “是遇人不淑,还是错付了真心,走了一条不归路?” 爱我的为我而死,我爱的恨我至死。 我不明白,为何是如此结局! 我匍匐跪地,肩膀剧烈的起伏着。 三百年的雷刑折磨,都不及此刻心底的万分之一痛! 忽的,一道闷雷声“轰隆”响彻整个天地。 似是祖神对我的回应。 只此一声,再无其他。 我就这样跪坐在殿门口,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 没了心头血,失了凤翎羽,断了凤凰骨。 时至今日,我的身体比凡人还要虚弱。 这般死去,若能在碧落黄泉之道,见到凤鸾剑灵和小花妖也好。 还有那个孩子—— 一出生都没来得及抱一抱的孩子。 一想到他,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倏地,一道冷风裹杂着戾气而来。 沧栩大步冲了进来,脸上盛满怒意。 “冯芷凌!你还真是不知悔改!” 他一把将我抓起,力道大得好似要掐死我一般。 “你居然又用禁术召唤黑蛟将青凤带去枯木林!让那群黑蛟男人凌辱她!” “早知你这般心狠手辣,本尊就不该对你心软!” 我的心早已死寂一片,再也没有如从前般急于解释。 沧栩拽着我往外走,我亦丝毫没有挣扎,只有死水般的平寂。 本以为他是要给我一个痛快。 当他把我带到刑罚殿的地牢中。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才明白这个男人是要给我真正的生不如死! 地牢内,一群衣不蔽体的黑蛟男人,正用一种充满欲火的眼神看向我。 我如死水般平寂的眼眸里涌起了一丝惶恐。 之前枯木林那一夜的不堪,不停地在我脑海里回放。 我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想挣脱沧栩的禁锢,从这里逃走。 可我动不了分毫。 我爱了千年的男人,像扔垃圾一样—— 没有丝毫犹豫,将我扔到了男人堆里。 “我说过,敢伤青凤,本尊会让你生不如死!” 沧栩退到一侧,冷漠无情的看着我,仿佛地域修罗。 男人们纷纷将我围住。 我退无可退,挣扎无望。 他们的手抚过我的身体,让我止不住的颤栗,一股恶心之感在我的胃里翻涌。 我没有挣扎,只用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落在沧栩的身上。 “我恨你……” 恨你将我从蛮荒之地带出,给了我爱,又将我打入深渊! 恨你不问真相就说是我伤的宋弦月、伤的冯青凤! 恨你伤爱我之人,剥夺我身上之物! 恨你一次又一次把我丢给别的男人! “沧栩,我恨你,我恨你啊——!!” 我的嗓音嘶哑至极,如同浸着血一样。 沧栩在一旁站着,他双手紧紧握成拳。 看着那些男人的手拂过冯芷凌的身子,拽下她的裙衫,他眼底翻涌着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绪。 那神情好似在表达—— 他没有错。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自找的!全都是她罪有应得! 第一个男人俯身而上,抵在了冯芷凌的腿间。 沧栩别开眼,忽的不愿直视。 “嘭——!” 刑罚殿的结界突然被人震破。 天君冲进了地牢,手中携着一面泛着金光的琉璃镜。 “神尊,回溯镜已寻到,我们都错了!冯芷凌在哪!” 沧栩抬头,看到天君慌乱震撼的神色之际,他心底不可抑制地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什么……错了?” 天君将回溯镜递给沧栩,神色皆是痛色。 “三百年前引诱弦月仙子去枯木林的,是冯青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