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里有什么东西断了,血液涌上头:“这是什么?”
“你真的和她做了?” 我从没想过闻璟会背叛我,可现在,那处吻痕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我的理智被烧得一干二净。 我抬手用力擦拭着那处吻痕,好像这样就能擦掉一般。 闻璟没有阻止我,神色淡漠得仿佛置身事外。 我越来越用力,他周围的皮肤也泛着粉色。 但那抹刺眼的红,始终没有消去! 我挫败地垂下发抖的手,眼眶泛红:“闻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 闻璟的反问让我一下子顿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愣神间,闻璟把我拉起来,送进了他的那辆库里南SUV:“送夫人回家。” 司机没多问,踩下油门。 车子一点点驶离,闻璟依旧站在原地。 我扒着窗户,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的脸,眼泪忍不住地掉下来。 我从来都是盛气凌人,有闻璟和沈家的保护,也没人敢真对我怎么样,受过的最大委屈,也就是嫁给闻璟。 可现在,伤害我的人变成了闻璟。 龙湖西辰别墅。 我倒在卧室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楼下的一点点动静,在我耳朵里都放大了千百倍。 每次一有响动,我就会起身出房门,看是不是闻璟回来了。 可期待却一次次落空。 天渐渐亮了,厨师起来做早饭,就看见我赤脚站在走廊里。 他愣了下走上前:“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 我脸色苍白地摇摇头,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发了很久的呆,直到手机日程提醒要出席股东大会,才打起精神去洗漱。 上午十点,我准时来到沈氏集团召开股东大会。 没有悬念。 沈停被赶下台,我当上了掌权人,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沈停神色扭曲:“沈稚晚,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以前是爸爸养你,之后是我养你,你现在竟然来跟我抢公司……” 没等他骂完,我让保安捂住他的嘴丢出了会议室。 本来就烦,谁想听他在那嘎嘎叫。 可没过了一会儿,沈父来了。 他脸色铁青:“简直就是胡闹!沈稚晚,沈停是你哥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爸,沈停的能力您比我清楚,他根本管理不好公司。”我劝说着。 可沈父根本不听,拍桌子吼道:“那也是我们男人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插手!” 从小到大我都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无论闯了多大的祸,他也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想到父亲刚好转的心脏病,我有些担心,可转念再想到沈停的那些阴谋,还是没有让步。 “爸,我会比沈停做得更好……” 然而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耳光! 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您打我?!” 从昨夜目睹闻璟背叛就开始积压的情绪,在此刻随着眼泪决堤而出。 我吼出声:“沈停有什么好?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沈父打人的手还在颤抖。 他看着我脸上的指印和眼泪,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稚晚,商场上能爬到顶峰的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混在一群男人间,只会受欺负。” “我是你爸,不会害你。” 我紧咬着唇,不说话,沉默抗议。 最后,还是他选择了妥协。 …… 接手沈氏之后,我忙得晕头转向,也很少有空闲想起闻璟。 直到半月后,我决策的项目拿到第一桶金,终于能松一口气。 我坐车回到闻家,刚上楼梯,就看到从楼上下来的闻璟。 四目相对,我扯出一抹笑:“闻璟……” 闻璟却视若无睹般,从我身边径直掠过。 我下意识转头看他,视线下落间,只瞧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空白—— 像是被泼了盆冷水,扔进冰天雪地里一般。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和我不同,结婚三年来,闻璟从没有把婚戒摘下来过。 可现在,他摘下来了! 他想干什么? 我心里有些慌,不敢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我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沈氏在我手里,只要我把婚戒找回来,和闻璟解释清楚,我们就能重归于好。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吩咐沈氏的人去找姜娩的下落,想把婚戒拿回来。 却不想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后,沈氏的人没找到姜娩,却打听到了蓝钻婚戒,上了佳德拍卖会今天的拍卖名单。 我急匆匆地赶往拍卖会。 拍卖厅门外围了不少人,嘈杂议论声不断。 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了我和闻璟的名字。 可我只想把婚戒拿回来,没心思去听。 我快步走进拍卖会场,就看到拍卖台上赫然放着我的那枚蓝钻婚戒。 但不是一只,是一对。 属于闻璟的那枚男戒,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