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医院!” 不顾向廷轩的挣扎,他直接强制扶着向廷轩离开。 而看着满地玻璃碎片,祁之夏脸色黑沉,质问道:“宋宴泽,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廷轩抢东西?” 抢? 听见这个字,宋宴泽几乎被气笑了。 “这是我的奖杯,我熬了三个月得来的成果,是我的荣誉,他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抱着不放,你说我和他抢!” 他气得身子宴泽颤抖,指着地上的碎片,声音冷得几乎能凝结出冰霜。 “现在他还把奖杯摔碎了,我要向廷轩给我道歉。” 本以为他寥寥几句已经足够说明谁对谁错,谁曾想祁之夏听后更生气了,连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个奖杯而已,想要多少有多少,怎么比得上廷轩,你害得他受了伤,我看不是他该跟你道歉,而是他该和你道歉!” 说完,祁之夏也没顾得上管宋宴泽是什么反应,急忙追着赶去照顾向廷轩。 看着满地狼狈的碎片,宋宴泽怔愣半晌,满脑子都在回荡着祁之夏刚刚的话。 他居然让他给向廷轩道歉? 让受害者,给害人者道歉。 祁之夏,你真是好样的! 他心头抽痛不已,后知后觉的,腿上也传来丝丝疼痛。 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腿也划伤了一段很长的伤口,血肉蜿蜒,甚至比向廷轩受伤重得多…… 宋宴泽咬着牙,忍着痛,处理好地上的碎片,才转身回去自己处理伤口。 晚上,宋宴泽收到了宋母的信息,他发了十几套新郎礼服过来,让他选选喜欢哪一件。 宋宴泽一一看了一遍,才给宋母打了一个电话。 两人说了几句,宋母就察觉到了宋宴泽语气里的疲惫,忍不住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今天受的委屈,宋宴泽难受地想吐,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岔开话题道:“妈妈,我这边的事情大概一周后就可以处理好了,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时,陆云欢和祁之夏正好回家。 听见宋宴泽最后两个字,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婚礼?什么婚礼?” 第5章 第五章 宋宴泽手里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挂断了。 他平静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道:“我的兄弟要结婚,怎么,你们要去参加?” 如今陆云欢和祁之夏对他越来越冷淡,以后等他回京市,她们不会再见面,就连朋友都算不上。 也就没有必要对她们实话实说,说他要回京市结婚的事情了。 听见他这番话,陆云欢和祁之夏下意识对视一眼,都下意识觉得有点奇怪。 但两人还是没有多想,只是随意道:“不了,你自己去吧,我公司忙。” 说完,似乎还在生气他今天害得向廷轩受伤,陆云欢神色冷淡的拿着文件去了书房。 祁之夏也沉着脸道:“今天廷轩因为你都破了皮,你最好去跟他道一下歉,否则,我没兴趣陪你一起去参加什么婚礼。” 说完,她也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宋宴泽自嘲一笑,没有言语。 第二天清晨,宋宴泽起床做早餐。 刚走出来,却发现整个客厅摆放着十几个插满了鲜花的花瓶,正幽幽地散发着清香。 花粉伴随着风,铺天盖地的吹过来。 宋宴泽脸色瞬间惨白,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有哮喘,还对花粉过敏! 他拼命喘息着,呼吸都粗重了些,胸膛起起伏伏着,眼前还有些发黑。 然而,吸入肺里的空气却越来越少,呼吸十分困难。 “药……” 宋宴泽循着脑海里的记忆,步伐摇摇晃晃,走到药箱前,想拿哮喘药。 然而,他的手胡乱挥着、摸着,渐渐失去力气,一不小心,打翻了一旁柜子上摆着的几个花瓶。 啪—— 花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花瓶里的鲜花和水都倒在地上,一片混乱。 听见花瓶碎裂的清脆声音,陆云欢和祁之夏连忙闻声赶了过来。 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两个人没空去看宋宴泽的狼狈,反而勃然大怒。 “你在干什么?” 这时的宋宴泽才刚拿到药,几乎分不出心神去回答她们的话。 祁之夏却神情紧张的冲过去,一把将他推开,随后紧张地蹲下,去捡地上尚存的花。 “啊……” 宋宴泽身子发虚,又被这么重重推了一下,整个膝盖磕在柜子角上,瞬间擦破一层皮,红肿一片。 他握着药瓶,双手不停地发抖,呼吸越来越急促。 终于,他打开了盖子,找到了喷雾头。 他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边为自己喷药,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的角落里。 药剂进入气管里,干涩生疼的气管才稍微舒服了一点儿。 他拼死才捡回了一条命,然而,这时的陆云欢和祁之夏还在收拾地上的花和花瓶碎片。 第6章 第六章 宋宴泽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他靠在墙上,紧紧将药握在手心,掩着面阻挡花粉再次吸进去。 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耳畔就传来陆云欢质问的声音。 “你就这么针对向廷轩吗,他刚送这些花给我们,你就要把它们摔碎!” 祁之夏饱含怒意的声音紧随其后。 “宋宴泽,我发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闻言,宋宴泽深深呼吸着。 他浑身颤抖,又气又怒,有无数的愤怒想要倾诉,可最后,却只是变成一句红了眼眶的怒吼。 “我变了?是我变了,还是你们变了。” “我有哮喘,还对花粉有些过敏,你们不知道吗?” 虚弱的声音没有丝毫气势。 可字字句句都如同惊雷,轰然炸进陆云欢和祁之夏耳朵里。 以前她们是最紧张宋宴泽的。 每次宋宴泽哮喘发作,最急的就是两个人,翻墙逃课也要跑回来,红着眼眶守在他床前,端茶倒水,任谁都无法将这两个人叫走。 可如今,她们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对,陆云欢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片刻后,清冷的脸上露出点点歉意。 “抱歉。” 祁之夏凌厉的眉头宴泽皱起,想起以往宋宴泽发病的场景,她们陪他度过那么多次发病,自然知道他有多痛苦,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你,刚刚还好吧?对不起,这些话是向廷轩自己去野外摘的,倾注了他很多心意,所以我才这么着急。” 宋宴泽沉默着没有回答。 见他用了药,面色逐渐恢复正常,陆云欢和祁之夏就连忙把花带出门。 之后的好几天,陆云欢和祁之夏都没有回家。 她们房间的灯一直没有亮起。 宋宴泽也不在乎她们,他忙着收拾自己的行李。 行李差不多收拾完后,他才开始打量起这个房子。 当初他买下了这里,后来,陆云欢和祁之夏为了黏着他,又买下他左右两边的房子,一起打通后,才组成了如今的房子。 所以,如今这栋房,只有三分之一属于他。 想要卖掉,还有点麻烦。 这天,陆云欢和祁之夏终于回来了,却刚好撞上中介来找宋宴泽商量看房。 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房子里,陆云欢瞬间冷了脸,“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面对两双极具压迫感的眼睛,中介小哥一时间紧张极了,但还是连忙开口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