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动静太大了,这地儿不太安全,老妹儿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去我店里唠唠,让姐妹儿好好招待你嗷。” (作者没去过东北,只从视频里刷到过,写的不严谨,将就看哈。) “行啊。” 张淮月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刚好她也有些事情想要跟辛可儿打听打听。 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手中还是紧紧捏着符箓,以备不时之需。 把自行车放在俏佳人店铺门口,张淮月就跟着辛可儿进店了。 方才那几个女人早就走了,店铺的玻璃门上,挂着几个闪闪发光的小招牌,美甲、祛斑、点痣、埋眼线…… 业务还挺广泛。 张淮月简单扫了一眼店里的装修,就是普通的美容小店,里面还有个小隔间,应该是辛可儿休息的地方。 她没多看,直接开门见山: “我就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你说。”辛可儿点点头,听见对方只问几个问题,她也就没再想着试探。 “你们刚才说的‘狐仙娃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要滴血?它和‘狐仙娘娘’有什么区别?” 这些问题好答也不好答,辛可儿略想了想,就把一些能说的说了出来。 原来“狐仙娘娘”供奉的的都是正儿八经的老狐仙,比如辛可儿祭拜的就是她们的祖辈,一只七尾狐仙。 还有的狐狸拜的是那位在华夏国,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九尾狐——苏妲己,后来位列仙班,成了十尾天狐,也就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心月狐。 这是走正统修炼路子的,之所以会有人来请“狐仙娘娘”,多半是有所求,狐仙们也很乐意通过积德行善这种方式来提升修为,但是对于心术不正的请求它们是拒绝的。 世间万物有阴就有阳,有正就有邪,总是相对存在的。 而“狐仙娃娃”就是被狐界禁止的一种邪术,属于低端末流的一种术法,修炼此等法门只会害人害己。 需要供养者以鲜血供之,而且不拘心愿是否善恶,基本上有所求它都会答应,需要的代价也和所求的事成正比。 甚至越邪恶的心愿它就越喜欢,人类的邪念怨念贪嗔痴都是它极好的补品。 辛可儿好歹也是狐族世家,断断是看不上这等邪术的,她如果敢做这种事,保证家里的老爷子连夜赶过来,非活扒了她的狐皮,断了她的狐尾不可。 张淮月面露思索,接着又提出几点疑问: “依你所说,供奉‘狐仙娃娃’只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即可,那么刚才那群人提到的阿丽?差点坠楼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请这个东西还会乱人心智?” 辛可儿在美容椅上转了个圈,镶嵌着水晶钻石球的宽大玻璃,映照着她娇艳的脸庞。 只见她慢条斯理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女士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一双狐狸眼隐藏在烟雾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香烟燃半,她才开口,声音听起来仿佛有些悠远,又近在耳边。 “阿丽她也是个可怜人……” 阿丽本来出生在一个十分富裕的家庭,她的父亲在八十年代赶上改革开放的春风,靠做服装生意发了家。 成为了那个年代他们县城里为数不多的万元户。 但是好景不长,在阿丽十岁那年,天降横祸,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身亡。 只留阿丽一个孤女。 家产也被她父亲唯一的弟弟霸占,从此,阿丽也成了二叔一家眼里的累赘,拖油瓶。 她就在二叔一家的白眼中艰难长大,每天都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还要洗衣做饭干农活,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毒打。 更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把她卖给了一个人贩子。 人贩子把她带到山区,以2000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老光棍。 那个老光棍是个瘸子,靠拾破烂为生,整个人臭烘烘的,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她被捆着,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只要反抗,就会被毒打一顿。 期间还被打断过肋骨。 她九死一生才从山区逃出来,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摆脱那个地方的,但是从阿丽沧桑的面孔,失去的满口牙齿,以及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疤,无一不在诉说着她曾经历过多少苦难。 所以来到这里,大家都很照顾她。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也会去请‘狐仙娃娃’,明明我已经提醒过她很多次,但现在看来没什么用,她还是遭到了反噬。” 有句话辛可儿没说出口,她知道阿丽大仇未报,还有着很严重的心结,所以才同意为她请“狐仙娘娘”,也是希望能够帮到她。 好人申冤总是很难,一刀捅死倒是痛快了,却还要面临着人间的刑法。 她身为狐族,不是很懂人间的律法,怎么瞧着有些律法像是在保护坏人呢。 张淮月此刻的心情也变的十分沉重,没想到阿丽的身世竟然这么坎坷。 她又想起上辈子的遭遇,突然觉得自己那点经历,和阿丽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所以阿丽才会冒着风险去请“狐仙娃娃”,她应该是太绝望了,从而带着滔天的恨意,和以死相搏的决心吧。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般际遇的,回去的路上张淮月一直在想,她何德何能可以重来一次,而像阿丽这些备受苦难煎熬的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一辆粉紫色的电动车从身旁极速驰过,把她的思绪拉回。 张淮月抬眼看向前方有些莽撞的电动车,突然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这不是徐文静的电动车嘛! 怎么骑得这么快,或许是不想搭理她吧。 张淮月努了努嘴,又不是什么多要紧的朋友,管她的呢。 ———— 阴暗潮湿的房间。 漆黑的酒坛突然开始摇晃,但因为幅度太小,并未被人发现。 装在里面的魂魄像无tຊ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冥冥中感应到似乎有人在呼唤他,他努力冲向坛口的桎梏,木塞却纹丝不动。 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只大缸,里面没有水,而是装着泥土,仿佛底下有火焰燃烧,泥土中间冒着泡,不断往外渗出红色的汁液,散发出腥臭和幽香交织的味道。 另一面墙被木架遮挡,上面挂满了红色的丝线和玉牌,玉牌背后均用红纸写上姓名、生辰八字以及所求的愿望。 如果张淮月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些玉牌和张清钰交给她的玉牌一模一样。 就在酒坛摇摇晃晃有些不稳的时候,一双指节分明,却布满丑陋伤疤的手掌按在酒坛之上。 “别乱动,不然可就要吃点苦头了。” 沧桑带着点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酒坛子忽然停了下来,似乎还有些轻轻地颤抖。 “对,这才像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嗯?没有?” 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疑惑,可不一会儿又笑了起来,对着酒坛轻轻地说道。 “没事的,不管有没有,结果都一样。” 他拧开机关,原本光滑的墙壁裂开一道窄门,转身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的木架上,整齐排列着几十只漆黑的酒坛,和外面的玉牌一样,分别用红纸写上了姓名和八字。 一部分的酒坛已经空了。 他的目光来回逡巡,低声喃喃道:“就快成了。” 低头看向手中的酒坛,这不是只完整的魂魄,想起那株紫藤,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第96章 人死如灯灭 “什么?砍掉?” “就没别的解决方案了?” “真没办法了姑……姚校长,大师说了,咱们学校频繁出现问题,都是因为那棵紫藤树要成精了。如果现在不砍掉,等它成了气候,到时候学校会发生更大的事。” 电话那头的冯晓东也是一阵无奈,自从学校又发生跳楼事件,他这位新上任的教导主任,就被姚校长安排去找风水先生。 上回学校找的那个就说要砍树,结果被一群学生给阻止了,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年半,又出事了。 这回的大师听说很有些道行,希望到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