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求有回报,但现在她不喜欢了,多一眼都不会看。 从某一方面来说,盛博川从来都不了解孟晓璇,而他也并没有想要去了解意思。 孟晓璇骑车刚出酒店,就看到酒店对面的路灯下有个可怜巴巴的‘小孩’站在那。 “佟思齐?”孟晓璇停车,确认是佟思齐那刻,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 一米八大个的男孩,站在那眼神游离不定不敢看孟晓璇,双手叠交,语速缓慢道:“我说迷路了,晓璇姐信吗?” 孟晓璇没有拆穿他,温声道:“那需要我顺路搭你回去吗?” 男孩微怔,随即笑起来,眼角弯弯:“需要!” 孟晓璇抬起头,目光定在他唇边的梨涡,继续往上,对上他的眉眼。 佟思齐有个好看的梨涡。 第23章 步入夜晚的藏区很安静,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只有少数的车子。 孟晓璇的小电驴并不大,刚好坐下一个佟思齐,甚至只坐下两人都还有些拥挤。 因为孟晓璇能清楚的感受到佟思齐灼热的体温。 风吹过两人的衣角,带来凉意,在一个等绿灯的时间,佟思齐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孟晓璇身上。 孟晓璇开口拒绝,佟思齐却说:“晓璇姐我热,你帮我拿着呗。” 拙劣的借口下,是男孩温暖人心的照顾。 红灯变绿,孟晓璇没再说话。 从盛博川住的酒店到孟晓璇学校的宿舍,骑小电驴需要二十分钟,走路少说也要一个小时。 佟思齐迷路的谎言,太过于虚假,但孟晓璇似乎真的相信了。 到达宿舍,两人在门前分开。 孟晓璇脱下佟思齐的外套还给他,“谢谢。” 佟思齐接过外套,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喊住正在开门的孟晓璇,“晓璇姐,你明天还会和我一起吗?我是说,一起送小孩子回家。” 孟晓璇点头,“会。” 佟思齐轻声说:“那,我们明天见。” 孟晓璇愣了下,随即笑道:“嗯,明天见。” 少年手中的外套还残留着女孩的温度,以及那似有若无的独属于女孩身上的香味。 凉意散尽,阳和方起,临近7月,不知名的粉红小花稀稀落落的盛开在小路两旁。小朋友们早晨过来时依旧要穿上外套,藏区的昼夜温差很大。 “咳咳。” 孟晓璇看向从早晨就开始咳嗽的佟思齐。 注意到孟晓璇的目光,佟思齐慌忙摆手,“我没事……咳咳……就是喉咙有点痛。” 想到昨天佟思齐把外套给了自己,吹了凉风,孟晓璇沉声道:“你感冒了。” 佟思齐连忙说:“我带了感冒药,我等会就去吃。” 孟晓璇沉默片刻,随后说:“我这里有口罩,你上课的时候带上,今天别和孩子走太近,我等会去问周校长给你要点他们这的药。” “你刚来这,感冒了不是一件小事。” 佟思齐点头,内疚道:“对不起,晓璇姐,让你担心了。” 孟晓璇只是说:“你身后的学生,更担心。” 佟思齐转头,对上一双双纯净无暇的眼睛。 大一点的孩子担忧问:“小佟老师,你生病了吗?” 在藏区生病不是小事,这边医学落后,再加上环境等问题,一场看似不要紧的小感冒,很有可能夺走一条生命。 大一点的孩子懂得了死亡,所以他们害怕听到生病。 佟思齐俯身摸了摸那小孩的头发,“小佟老师的病,明天就会好的。” “真的吗?” 面对小孩子真挚的眼神,佟思齐笑着点头,“小佟老师向你保证!” 然而事实是,到中午的时候,佟思齐病情加重,发起了高烧,不得不取消下午的课程。 送完孩子离校,孟晓璇拿着从周校长那得到的药粉准备去宿舍看望佟思齐。 不过在去的路上,孟晓璇再一次碰上了踩着点过来的盛博川。 盛博川说:“我来接你去吃晚餐。” 孟晓璇心系佟思齐,果断拒绝:“今天不行,佟思齐生病了,我得去看一下。” 盛博川拦下孟晓璇不悦道:“你又不是医生,让你去做什么?” 第24章 纵使孟晓璇知道,盛博川说的话没有恶意,只是字面意思。 但孟晓璇心里的怒气未少一分。 她想好好和盛博川说,这边生病非同小可,这边的村医很忙,去医院需要耗费很多时间。 可孟晓璇只是冷下脸,说了句:“让开。” 没有人这么对过盛博川。 盛博川脸色铁青:“孟晓璇,你刚刚为了别人在同我生气?” 孟晓璇紧绷着脸庞,语气有两份不耐烦:“他不是别人,他是这里的支教老师,叫佟思齐。” 盛博川冷笑两声,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所以呢!” 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孟晓璇眉心紧蹙,极力遏制这无端的厌烦:“小盛总,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说。” 说完,孟晓璇绕过盛博川径直离开。 这一次盛博川终于发现了,自从三年前孟晓璇没有回头后,她对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头,每一次的离开,皆是坚决且果断。 被留在原地的盛博川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盯着孟晓璇离开的背影双目猩红。 他不允许,绝不允许,孟晓璇离开他! 窗外下雨了,小雨淅淅忽而转成大雨磅礴,雷声轰隆,又很快的天边放晴。 下过雨后的天空,像是被重新刷洗了一番,本就湛蓝的天色,更是碧蓝剔透。 孟晓璇打开佟思齐宿舍的窗户。 感受到身后有人靠近,孟晓璇没有回头,继续看向窗外的天空,“这儿很美吧?” “很美。” 她身后的人如是回答。 只不过,他眼前看到的并非是天空。 服用过孟晓璇带来的药,佟思齐脸色好了很多,烧也退下。 许是躺太久,佟思齐看起来仍是有气无力,虚弱不堪。 孟晓璇招呼着他躺在床上:“你别起来了,病还没好全。” 佟思齐没动:“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我想站会。” 孟晓璇转身把他床边的外套递给他,声音软得不像话,“那你穿上外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