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孕妇要没气了,拿烟杆的老妇人眯起浑浊双眼,眼神凌厉地盯着吕敏跟江隽清。 “你们干什么的?没看这在催生,出去出去!” “耽误了主家生儿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院子里的七八个壮汉,还有站在房檐下的中年夫妇,眼神皆不善地盯着吕敏跟江隽清。 这些人眼底的恶意,丝毫不加掩藏,一看就不好惹。 吕敏瞥了眼牛背上,进气少出气更少的小梅,看向巴家夫妻二人。 “小梅是来自京市的知青,以她高中毕业的资历,是被组织培养的人才,你们现在为了孩子要逼死她,是要吃牢饭的!” 屋檐下的中年妇女,趾高气扬地说:“小梅是我巴家的儿媳妇,再说女人生孩子哪能没危险。” 巴家婆娘风轻云淡的语气,听在吕敏耳中,气得浑身发抖。 “哪有这样生的!就算生下来了,小梅也没命了!” 巴家婆娘冷笑道:“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都是要闯一闯鬼门关……” 在吕敏跟人掰扯时,江隽清看到她背在身后的手势。 江隽清从斜挎包里摸索了几下,朝趴在老黄牛的孕妇走去。 她披头散发的样子,依旧难掩过于出众的娇媚容颜。 按着小梅的几个男人,纷纷看直了眼。 他们哪见过身姿如此丰腴,比狐狸精还妖艳魅惑的女人。 所以在江隽清伸手触碰小梅的时候,几个男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江隽清想要凭一己之力,想把小梅从牛背上抱下来时,其中一个男人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 “这位妹妹,你想要做什么?” 男人几分不怀好意的粗鲁声,在江隽清的耳边响起。 其他几个男人也纷纷露出婬邪光芒,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江隽清,尤其是盯着她的前凸后翘。 他们充满凌辱和占有渴望的恶心眼神,让人恨不得戳瞎他们的眼睛。 有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男人,还大胆地朝江隽清伸出了手。 那只手,眼看就要落在江隽清的…… 江隽清盯着朝心口伸来的手,微垂的美眸一厉。 她勾了勾手指,把藏在指缝的银针取出来,皓腕微转,刚要出手,被人从身后揽入宽厚结实的胸膛。 江隽清动作敏捷的挣扎,被人提前预判了招式,轻而易举地将她制服。 江隽清被男人按在独特凛冽气息的怀中,耳朵贴在男人微微紧绷的肌肉上。 她的另一只耳朵,也被温热的大手捂住。 “砰——”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 第84章沈蓁对阿姝霸气宣誓主权 震耳欲聋的枪声。 让嘈杂声不断的院落,陷入诡异安静。 长得歪瓜裂枣,伸出咸猪手偷袭江隽清的男人,不敢置信地低头。 地上的弹孔清晰可见,飞扬在空气中的灰尘如烟雾。 “啊啊啊!!杀人了!!!” 男人脸色煞白,直接鬼哭狼嚎起来。 “闭嘴!” 拥着江隽清的沈蓁,薄唇微启,凛冽嗓音冰冷瘆人。 他闪动危险精光的戾色眼瞳,透着凌迟猎物的森然,沉沉地朝男人压去,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男人盯着沈蓁手中还冒烟的枪,脸皮子抖了抖,快速闭上嘴巴。 沈蓁扶正江隽清,声音轻柔:“去救人。” 院子里弥漫的浓郁血腥味,以及趴在牛背上,裤子都不穿的女人。 让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沈蓁,隐隐感到不适。 “嗯——”江隽清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她浮动着怒意的美眸,扫视一圈不安分的几个男人。 确定不会再有人阻拦,江隽清的脚步加快,冲到躁动不安的老黄牛跟前。 她对不远处的吕敏喊道:“吕院长,过来搭把手!” 小梅几近赤倮。 找沈蓁帮忙不太合适。 吕院长不再跟巴家夫妇纠缠,几个箭步冲过来。 两人把奄奄一息的小梅抬下来,江隽清连脉都不摸,手中的银针刺入小梅的眉心穴位。 “唔——” 银针入穴,小梅沾染干涸血色的唇,吐露出轻微的痛苦声。 吕院长神色激动:“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江隽清又拿出数枚银针,封住小梅的半身穴位,她一边摸着小梅的脉搏,一边查看高高鼓起的肚子。 摸到脉搏的江隽清,娇媚脸色骤然冷下来。 孩子没呼吸了! 是个死胎。 江隽清顾不得周围还有那么多男人在,攥着小梅染血的腿,动作很轻地拉了拉。 她脸色紧绷,对吕敏说:“孩子是个死胎,必须把它弄出来。” “怎么会这样?!”吕敏脸色变了,声音发颤。 江隽清低头查看小梅,已经开了五六指的伤处。 那么多的血,让人触目惊心。 两人的对话在安静的院落内响起,传入巴家夫妇的耳中。 巴书记阴冷的脸色沉了沉,眼神怨毒地盯着江隽清。 巴家婆娘则浑身颤抖,本就凶悍的五官狞狰,她疯了似的冲上前,狠狠推开吕敏。 “你们都给我滚!谁敢伤了我大孙子,我就跟谁拼命!” “哎哟!” 吕敏摔了个跟头,倒在一片血泊中。 泼妇一样的巴婆娘,转身又去推,掀开小梅上衣的江隽清。 早有准备的江隽清,身子灵敏地往一旁避开。 她抬起头,无端让人生畏的冰冷美眸,死死地盯着巴婆娘。 “这是一条人命!你就不怕午夜梦回,被你害死的姑娘们来找你索命?” 巴婆娘被看似娇软好欺负的江隽清,一个眼神给定在原地。 想到曾经那些哭嚎着惨死的姑娘,她狠狠打了个激灵。 这时,院子里吹来一阵风,好似阴风,刺得巴婆娘骨头缝都透着凉气。 她声音哆嗦着说:“是她们命不好,跟我没关系!” 江隽清口吻嘲弄:“不是你们以势压人,她们怎么可能惨死!是你们亲手杀了她们!” 巴婆娘满脸惧意,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巴书记忽然插话:“小姑娘不要颠倒黑白,我巴家清清白白,死的几个儿媳妇,不是难产就是病死的。” 巴婆娘迎上丈夫警告眼神,立刻变了态度,指着江隽清吼道:“你放屁!我巴家是花了钱娶的媳妇,她们都是废物,要么生不出儿子来,要么就是病痨鬼,晦气死了!死了也就死了,能怪得了谁!” 本来有所避讳的沈蓁,看到江隽清被巴家夫妇欺负,迈大步伐上前。 他冷意彻骨的黑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巴婆娘,嗓音寒凉没有一丝温度。 “耽误医生救人,孕妇出了什么事,将由你来全权负责!” 沈蓁压迫感十足的气场,让巴婆娘感受到男人与生俱来的威仪,他的神态与谈吐,不经意泄露出养尊处优的优越。 巴婆娘无法形容,只知道,这个年轻男人招惹不得。 她忍着惧意,颤着声说:“小梅是我儿媳妇,就算是人死了,也是我巴家的人!” 沈蓁薄唇扯出一抹嘲讽冷意弧度,抬眸瞥向,站在屋檐下的巴书记。 “巴书记,你纵容家人间接杀人,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他神色淡淡的,嗓音矜贵清冽,周身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伤势气场。 巴书记是知道沈蓁的,这年轻人是个高级军官,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压下眼底的怨恨,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是是是……家里婆娘不懂事!” 巴书记眼神很凶地瞪着他媳妇,低声呵斥:“还不过来,没看到军爷在这呢,有你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你也不怕军爷不高兴再拿枪崩了你!” 这话说的,明显是指责沈蓁仗势欺人。 江隽清捏着金针,缓缓扎入小梅鼓起来的肚皮上。 她掀起眼睑,快速瞥了一眼,五官阴狠尽显凶相的巴书记。 中年男人眼底藏着怨毒与恨意,被江隽清清楚看在眼中。 呵!一个村书记。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了。 江隽清仅一秒就收回视线,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她快速施完针。 “吕院长,接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