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树看着晚点的飞机心急如焚。
偏偏林念念的电话打个不停。 烦得不能再烦时,沈嘉树还是接了林念念的电话。 首先听到的是猎猎风声。 沈嘉树眉头一蹙:“林念念,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林念念凄然一笑:“嘉树哥,你不能用钱就把我们母子打发了,我知道是我插足了你和咏鸢姐的感情,但我没办法啊,我如果不这么做,我这辈子就完了……” “林念念,你发什么疯?”沈嘉树沉声。 林念念激动道:“嘉树哥你就当我疯了吧,我现在站在楼顶,你如果真的不要我了,我还不如去死,咏鸢姐说我们女人这辈子不能靠男人活……” 她一顿:“可我这种出身,我有两个弟弟,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本身也只有死路一条。” “别做傻事。”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沈嘉树急忙劝道。 “念念,你还很年轻,你不必被我和孩子绊住。” 沈嘉树思考了一下:“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你恢复好了,我送你出国,英国加拿大,你想去哪里去哪里,想离你的原生家庭多远就多远,好不好?” 林念念是农村出来的,父母是典型的老一辈思想,重男轻女,棍棒教育。 她都和沈嘉树坦白过。 只是爱就是这样。4 爱的时候,每一条伤痕都是怜惜、心疼。 不爱的时候,这些伤痕就是原罪和缺点。 沈嘉树对林念念介于爱和不爱的中间,有怜惜有新鲜感有喜欢,但还不是爱。 “可是我爱你啊,嘉树哥,我比咏鸢姐更爱你。”林念念泣不成声。 “念念,你不是爱我,你只是在最需要人帮助、慰藉的时候遇到了我,是我对不起你和咏鸢,你的余生,我愿意尽我所能地弥补,但是你的爱我回应不了。” 沈嘉树苦笑,接下来的话他很坚定。 “因为我沈嘉树这辈子最爱的、唯一爱的女人就是关咏鸢。” 电话那头一阵嘈杂。 紧接着熟悉的特助的声音响起。 “沈总,林小姐已经被救下来了,您放心吧,剩下的事我都会安排好。” “好,辛苦你了。” 沈嘉树松了一口气,结束通话。 这时,晚点的飞机终于到了。 沈嘉树看向机票,那是最廉价的红眼航班。 也是唯一的最快到香港的航班。 …… 与此同时,香港,维多利亚港游轮之上。 “咏鸢,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关咏鸢的是发小孙馨楚。 “好啦,不哭啦,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关咏鸢给孙馨楚擦眼泪。 孙馨楚听到这句话才破涕为笑。 她把关咏鸢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咏鸢,你知不知道,虽然这个最后的单身狂欢夜是我们几个想给你办的,但是这座游轮是你未婚夫包下来的。” 孙馨楚比了个数字:“听说一晚上七位数。” “你说段潮生?”关咏鸢不可置信。 “对呀,他对你可上心了,听说什么婚纱手捧花喜糖,还有婚宴的酒菜场地……反正大大小小,事无巨细都是他亲自监工,而且啊。” 孙馨楚挤挤眼:“我本来在英国的,硬是被他找人带回来了,说想要给你一场最完美的婚礼,所以我们这些好朋友都被他找来给你当伴娘了。” “我们都觉得,段生是真的喜欢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