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她看见许元锦一身素衣君子如玉,傲立于人群之中。 至此,她对许元锦一见倾心。 第二章 许元锦母亲见傅南鸢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巴掌拍在傅南鸢的后脑,语气不善:“成亲这么久,阿锦还没有一个晚上留在你那儿。我儿怎么就娶了你这样一个没用的东西,连丈夫的心都拢不住,你还当什么妻子。” 傅南鸢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许母又是一个巴掌打在她头上:“不孝的东西,还敢和我顶嘴?信不信我让我儿子休了你!”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去做早膳!” 傅南鸢一个不稳,双手撑在地面的碎碗上,血液顺着碗划口处渗出:“娘,早膳在小厨房温着,我这就去端。” 相公说过,要她听婆婆的话,好好操持家里,这样他才能全心全意的考取功名。 傅南鸢对许元锦的才华深信不疑,也觉得许元锦有大抱负是好事,以后若是高中,她也就不用瞒着父皇了。 饭菜刚端上桌,许母王兰花便抢过傅南鸢的饭碗:“活都没干完,就想吃饭?还不快去绣帕子。” 见婆婆如此说,她也只好忍着饿意低声应道:“是,娘,我这就去绣帕子。” 傅南鸢衣着单薄的坐在偏房的小凳子上。 今早耽搁的时间久了些,她都没仔细处理手上的伤口,所以刺绣的时候难免慢了。 傅南鸢忍着左手传来的痛,捏着银针在帕面上下穿梭。 时间紧迫,她得快点绣好。 临近傍晚,傅南鸢听到院门声响,急忙拉开小偏房的门,便见许元锦回来了。 她欣喜的快步上前,准备接过许元锦手中的布袋。 许元锦却直接将她的手挥开,面上全是不耐烦,话语冰凉:“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东西。” 傅南鸢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勉强站稳,僵直身子,片刻后强撑起一抹惨淡笑意:“阿锦,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帮你拿进屋。” “休得多言!”许元锦厌恶的扫过傅南鸢身上洗的灰白的襦裙:“当初娶你,不过是因为你有几个臭钱罢了,现在你除了绣帕子一点用处都没有,还真当自己是这个院子的女主人了?少插手我的事!” 傅南鸢低头,她一直都知道许元锦从来没有把她当妻子看过,她艰涩道:“阿锦,我没想过去干涉你,我只是想帮你拿进去,尽一个妻子的义务。” 许元锦听罢,怒极反笑问:“你现在提妻子的义务?傅南鸢,你昨晚是怎么做的?” 话锋一转,许元锦上前拽住傅南鸢的手腕往主屋拖:“你既然这么喜欢尽妻子的义务,今晚我就教教你,什么才是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想到昨晚的情景,傅南鸢浑身一颤,想要挣脱:“阿锦,我没有要逼迫你,你别生气。” 看到傅南鸢这般作态,许元锦冷笑一声,将傅南鸢推倒在地:“呵!真是又当又立!别忘了你当初怎么嫁进来的,你傅南鸢什么时候要过脸了!” 趴在地上的傅南鸢心口似是被一双大手扼制住,痛到她无法呼吸。 她从没忘记,她当初是怎么嫁进来的。 第三章 三个月前,她对外宣称无依无靠,仅剩一些家产,需寻一处庇护,而许元锦恰好初来京中赶考,捉襟见肘。 所以她借着这个机会嫁给了许元锦。 次日,傅南鸢刚卖完帕子准备回家,就见迎面走来了几人,她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许元锦。 她急忙走上前欣喜的打招呼:“阿锦。” 人群中一人见傅南鸢梳着妇人髻,嬉笑问:“许元锦,这位这是你娘子?” 听到旁人问话,傅南鸢向许元锦投去殷切的目光。 许元锦见同窗都看向他,急忙歉意笑道:“让大家见笑了,这位是家中负责采买的下人。” 一行人听罢,瞬间了然,楚木霖仰头调笑道:“还是许兄会享受,就连院中下人都这般貌美,着实是羡煞我等。” 站在原地的傅南鸢如同脚底生根,眼底蓄满泪水的望向许元锦,可许元锦恍若未见。 楚木霖见傅南鸢泪眼婆娑的样子,轻笑:“许兄,你院中下人真是我见犹怜。” 许元锦淡淡道:“一个下人罢了,楚兄要是喜欢,打发到你府中便是。” “打发到你府中”,许元锦看似淡淡的几个字,却如同千斤坠一样,压的傅南鸢心口喘不过气。 “哈哈哈……许兄何必当真。” 许元锦听罢笑应是,转头见杵在原地不走的傅南鸢怒从心来:“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话毕,许元锦讨好笑着对楚木霖等人道:“耽搁大家时间了,我们快些去雅集吧。” 一行人在哄笑中,越过全身冰凉的傅南鸢走远。 傅南鸢想到刚刚许元锦说的要把她送出去,心中一阵害怕,轻颤抖身子,努力抬手轻轻拉住经过她旁边的许元锦的衣袖:“阿锦,你能不能别……” 许元锦直接彻底没了耐心听下去,猛地挥过袖子打断傅南鸢的话:“滚开!” 争执之间,傅南鸢手上本就没精心处理的伤口再次渗血。 许元锦见衣袖上侵染的血渍,眉头轻蹙。 听到同窗催促的喊声,他压下心底的异样,直接越过傅南鸢离开。 夜深,许元锦还没回来。 傅南鸢边绣边时不时抬头看向院门,心口慌乱不堪,平常许元锦也会跟同窗去参加雅集,但每次都会按时回来的。 许元锦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晚了还不归家。 该不会是他碰上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傅南鸢越想越如坐针毡,干脆放下绣绷起身站在门口等许元锦。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见许元锦回来。 傅南鸢紧忙上前扶住满身酒气,摇摇入坠的许元锦,焦急道:“阿锦,怎得今日喝这般多。” 傅南鸢心疼许元锦喝的这么醉,撑着许元锦回主屋,正替许元锦解外袍时,一块粉色的真丝帕子从他胸口滑落。 依旧闭着双眼的许元锦喃喃道:“烟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以后我们两个再不会分开了!” 傅南鸢只觉晴天霹雳,拿着帕子的手一顿。 许元锦话语一遍遍辗转在傅南鸢的心头耳边。 所以……他的心上人,找到了? 第四章 傅南鸢看着一早便空不见人的主屋,心神不定的搓洗着衣物。 她手上的伤口因没及时处理而有些溃烂,此时伸入洗衣服的污水中更是刺痛。 王兰花见傅南鸢半天衣物没洗好,直接从旁边桶里舀起一瓢水泼傅南鸢身上:“一无是处的东西,自己男人早出晚归不知道关心,洗个衣服都磨磨蹭蹭!嫁进许家三个月还没圆房,你是想我许家绝后吗?再这样下去,我定要叫我儿休了你。” 对于婆婆恶劣的态度,傅南鸢只能默默承受。 她必须更努力一点,让婆婆对她挑不出错,这样婆婆才不会叫相公休了她。 只要能留在许元锦的身边,总能焐热许元锦的心。 想到这里,傅南鸢忍着后背传来的凉意,低声道:“娘,今晚我会好好侍奉阿锦的。” 王兰花再想说什么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门打开后,一位身着华贵袄裙的女子走了进来,眉眼带笑亲昵的拉过王兰花的手道:“婶婶,您还记得我吗?我是之前住在隔壁的苏烟烟。” 听闻来人闺名,傅南鸢觉得,王兰花的那瓢水,此时又再度淋下了一遍! 苏烟烟,许元锦的心上人,真的回来了。 王兰花在苏烟烟命人将一个个礼盒提进院时,已然和苏烟烟亲昵的如同亲母女。 她两眼放光,即使没想起来苏烟烟是谁,也热络的反握住苏烟烟的手道:“原来是烟儿啊。” 王兰花热切的携着苏烟烟进堂屋,转头见傅南鸢还坐在盆边不动,当即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坐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泡茶。” 想到一切还需许元锦定夺,傅南鸢揣着不安的心情起身去小厨房烧水泡茶。 刚端进堂屋,准备放在桌上,苏烟烟就抬手将桌上杯子打翻道:“哎呀,不好意思,能不能再帮我泡一杯。” 傅南鸢看着桌上翻倒的杯子,以及有些茶渍的鞋面,心中凄苦,此时的苏烟烟俨然一副许家的当家主母姿态。 王兰花一巴掌拍在傅南鸢的手臂上:“还愣在这里干嘛,没听到烟儿说的话吗?” 傅南鸢拿起桌上的杯子又去小厨房泡了一杯过来,刚要放在桌上,王兰花就大声嚷道:“恭敬的端到烟儿的手上。” 傅南鸢应声,委曲求全的双手端着杯子道:“烟儿小姐,请用茶……” 再忍忍,等相公回来就好了。 毕竟她才是相公的妻子。 苏烟烟见傅南鸢伏低做小的模样,心底乐开了花,可面上却端着落落大方的姿态道:“谢谢婶婶招待。” 她真诚的问道:“院中下人怎得这般不懂规矩,还需婶婶亲自教导。” 王兰花对着傅南鸢直接骂道:“烟儿说得对,你就是个没有教养的东西!” 傅南鸢沉默的敛眉低头,她如何会没有教养。 她的教养是宫中最好的教习嬷嬷教的,父皇素来夸她。 骂完傅南鸢王兰花转头换上笑脸,巴结的对苏烟烟道:“烟儿今日来,可是来寻我儿阿锦的?” 昨晚许元锦就已经同她说过苏烟烟的家境,还说今日要把人带来,没想到苏烟烟倒是自己来了。 这苏烟烟家里可是皇商,家财万贯。 王兰花紧紧握着苏烟烟的手,视若珍宝。 苏烟烟脸上闪过一抹绯红道:“婶婶又打趣烟儿了。” 王兰花将苏烟烟不言而喻含羞带笑的样子尽收眼底,扫了一眼桌上堆着的礼盒高兴道:“看来许家以后得需要你来教导这院中下人的规矩了。” 傅南鸢听闻王兰花的话,心中一惊。 这是想要把苏烟烟接入府邸,然后把自己贬为小妾当丫鬟使? 第五章 突然,门被打开,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