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你就是我阿妈,阿妈,我等你回来!” 战京隽脚步一顿,再往前走时,步伐更加坚定。 利在一身,勿谋也,利在天下者,必谋之。 纵使筚路蓝缕,素履以往,亦不懈日月。 为祖国强盛复兴,吾辈扬眉吐气,这个任务,她必须完成! 战停目送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眼中没有怨恨,没有埋怨,只有傲娇钦佩。 战京隽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后,打算回军区医院找姜清月说清楚。1 不想刚走出研究院,就看见一个军绿色色挺拔如松的身影。 只是他手上的绷带未拆,脸色也有些苍白,像是从医院匆匆赶来的。 四目相对。 姜清月迎着战京隽的诧异,不自然滚了滚喉结开口:“昨天的事,我可以向你解释,没必要离婚。” 战京隽格外平静。“不需要了。” 姜清月脸色骤冷,定定看着她:“……那景书呢?你也不要了?你不认他了吗?” “不是有叶锦吗?”战京隽讽刺地看着他。 “你也是他的父亲,你更应该学着怎样照顾好景书,怎样给他做一个榜样。” 她从工作服口袋里拿出那纸离婚报告递给他:“我已经签好字了,我现在只有这一个愿望,就是和你离婚。” 战京隽看着他冷厉的眉眼,将那句一直哽在她心口咽不下的话,还给如今的他。 “姜清月,你我彼此束缚将近十年,现在也该两清了。” 深秋的落叶萧瑟,空气凝滞般无声流动。 两辈子的感情终于割舍,战京隽像是挣脱了束缚的雏鸟。 见她神色淡淡,目光坚定。 姜清月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黑着脸接过那份离婚报告。 他去拿挂在胸前的钢笔,准备签字,却又在看见战京隽落墨有力的签名那刻,觉得那锋利的笔尖像是刻在他的心上。 姜清月白着脸想着怎么和战京隽解释。 可再抬头时,战京隽的身影已经走远。 姜清月心里蓦地一空,直到再看不见战京隽的身影,他攥紧那张薄薄的回到军属大院。 结果还没进门,就听见“啪——”的一声。 清脆的瓷碗碎地声从厨房传来。 随即响起姜景书含着哭声的委屈控诉:“我不吃!这都是前天剩下的了!” 姜景书哭声不断:“我要阿妈……我不要你,你这个坏女人,勾引我阿爸!” “你妈都不要你了,这年头有你点吃的就不错了,还挑!”叶锦刻薄的声音骂道,“等我和清月哥有了孩子,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姜清月身形狠狠晃了晃,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怎么也没想到,在他面前战婉可人的叶锦,背后竟会是这副嘴脸。 他强按着手臂上崩裂的伤口,走进门冷声呵斥:“叶锦,我不在,你就是这么待孩子的?” 姜景书红着眼,委屈扑进姜清月怀里:“阿爸……” 叶锦顿时脸色一白:“姜大哥,你别听孩子瞎说……我、我只是……” 姜清月冷声打断:“你以后不用再来这里了。” “为什么?战京隽好不容易离开你,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叶锦难以置信,高声质问,“你明明心里有我!不然怎么会叫我住到你家来,又处处都照顾我?” 姜清月看着她,再也难以和以前那个战婉的小叶联合起来。 他蹙着眉,沉声开口:“小叶同志,请你注意措辞,那是我付过工资,请你过来照顾孩子的。” “我照顾你,是因为你家庭困难,入不敷出,才想着多帮衬你,至于我们的感情,早已经过去了。” “我有我的家庭。” 第9章 叶锦脸色从白转为涨红,又变成讥讽:“你有你的家庭,你容忍我住到你家里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有你的家庭?” 她低眸又看向姜景书:“想要我做你阿妈是你自己说的,就算我走了,你妈也不会再要你了。” 姜景书顿时嚎啕大哭,哭声中满是委屈绝望:“阿妈……我知道错了……我要阿妈!” 姜清月脸色彻底冷凝,厉声将叶锦赶了出去。 而后牵着儿子去研究所找战京隽。 战京隽以前最疼爱孩子了,她绝对不会放着景书不管的。 而且。 他也知道错了,以后他都会和叶锦划清界限,再不往来。 他们会回到从前,还是让所有人艳羡的一家人! 结果到了研究所,才得知:“姜团长来晚了,战工已经出差去了。” 刚开始,姜清月还以为是战京隽躲着不愿意见他。 未料连续几天。 姜清月都去研究所找过战京隽,也打过无数次电话,可都被一句:“战工出差去了,不在研究所。”给搪塞了回来。 他从没有和战京隽吵过这么久的架。 甚至连他的电话也不愿意接。 姜清月从未有过如此心烦意乱又无计可施的时候。 直到一个月后,一辆解放CA-10停在研究所门口。 姜清月再次拦住赵所长出门的路:“赵所长,京隽到底去了哪?” 赵所长提着文件袋的手扣紧,正打算搬出那套说辞继续搪塞他。1 姜清月抬眸,目光凛冽,带着军人敏锐的直觉开口打断:“如果您今天不告诉我实情,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赵所长急着去省里开会,索性坦白道:“是,我安排她执行了一项机密任务。” “只有她顺利回来,核弹项目才能继续进行。” 赵所长无奈推了推眼镜:“可她的路线是完全保密的,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你说什么!?”姜清月不可置信,“她在国外留学多年,这种机密任务真的能放心交给她吗?” 赵所长脸色一变,语气染上几分怒意:“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她的丈夫,难道连你也信不过她吗?” 姜清月一噎,喉结颤了颤。 ‘不信’两个字像是块石头卡在喉咙,又痛又哽到说不出口。 半晌,只响起他略微干涩的声音:“她吃不了那个苦……” 这时,一旁的研究人员里有人发出疑惑。 “不对啊姜团长,你和战工不是早就已经离婚了吗?听说她连孩子都不要了。” “就是,她为了和你结婚,不择手段拆散你跟初恋,因为这个她还丢了项目的参与资格。” 姜清月眼中闪过惊诧:“什么?” 他蓦地回想起那天战京隽回军属大院找他时的情景,呼吸一窒。 “我从没有打算要和她离婚,她也没有拆散任何人,和她结婚是我自愿的。” 他沉声解释,语气懊恼:“她什么都没做,不应该被取消资格!” 众人震惊不已,面面相觑。 这时,一道焦急的男声传来:“赵所长!战工回来了!只是她……” 姜清月的心顿时一跳,没等人说完,便仓皇往外跑去。 与此同时,研究所外。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