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清漓却是先注意到坐在一旁玩手机的程芜,略带玩味道,“怎么,秦砚风让你来探病?” 这话有点阴阳怪气的意味,其他几人都意味莫名地看着他,林清漓从来都不是会明面上挤兑人的性子,如此针对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大家都觉得奇怪。 其他人不清楚,程芜自己却心知肚明,不过面上依然正经回复道,“小洲出事的时候我正好在,就一起过来了。” “阿砚说他已经到楼下了,马上就到。” 程芜的刻意解释并没有让林清漓有所收敛,相反,他面露怪异,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很快,秦砚风也到了。 与程芜语气中的云淡风轻不同,秦砚风整个人像是愤怒中的雄狮,压抑着怒火,面容红温扭曲。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的工作邮件,竟然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的衤果照。 要不是他半路上抽空看了邮件,她还准备瞒他多久? 盛怒之下,秦砚风不顾房间里其他人探究的眼神,没有半句解释,只对她冷冷道,“跟我出来。” 迎上他阴鸷的眼神,程芜几乎以为自己被嗜血的猛兽盯上了,生不出半点忤逆之心,正要跟出去的时候,突然对上薄靳司若有所思的眼,她心中一梗,眼里流露出恐惧与祈求之意。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害怕,害怕秦砚风会突然发疯,害怕秦砚风会怒气上头一把掐死她。 薄靳司一愣,她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秦砚风不是已经决定接受她了吗? 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 第51章 奸夫 “啪” 干净洁白的楼道间,程芜刚回头,便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她条件反射地流出生理眼泪,倔强又无辜,“你干嘛?” 秦砚风一脸阴郁,“你的奸夫是谁?” 敢给他戴绿帽子,他是不是该夸她一句很有勇气? “你在说什么?”程芜一脸费解,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秦砚风却并没有因此放过她,他将一沓照片甩在她身上,怒斥,“要是我没有收到这些照片,你还准备瞒我多久?” 他不仅收到了邮件,还收到了对方发来示威的照片,他只恨自己没能更早发现,要是让他找到了这个奸夫,他一定将他扒皮抽筋。 “说!那个奸夫是谁?”被人耻笑玩弄的愤怒涌上心头,他已经完全顾不得什么风度礼仪,只想赶紧找到那个奸夫,将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 纤弱的脖颈被他掐在手里,素色的脉络泛出青色的纹路,就连程芜自己,都觉得随时自己随时有可能夭折在他手里。 “我……咳……不知道……” 盛怒之下的秦砚风露出了残忍冷酷的本性,那双无情冷冽的眸子几乎将程芜的心灼得生疼。 她是有多愚蠢,才会真的相信他会爱她? 这些日子的示好,对她的关心照顾,那些她以为的宠溺与怜惜,全部都是假的。 难怪一听说顾沅君回来,就把她扔下,连个消息也不给就从她面前消失好几天。 终究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算…… 程芜逐渐变得冷淡晦暗的眸子让秦砚风心里发紧,想修复关系的心从来都不是假的,他又怎么可能不付出真心? 明明是她先背叛他的,她凭什么露出这副对他失望的表情? 心里恨得牙痒痒,手也随之收拢,但程芜早已心如死灰,任由他虎口收紧,不曾有半分害怕和胆怯,除了面上因为缺氧而涨红之外,神色坦然得完全不像要被人掐死。 见此,秦砚风不仅不觉痛快,反而一点报复的快感都没有。 两人都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谁也不肯先一步低头,但被丢在病房里的人却等不急了。 谁也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秦砚风就把人带走了,连一句给大家的托辞都没有。 季明礼的眼神掠过病床上的人,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随即拨通了秦砚风的电话。 突兀的铃声惊醒了各自心碎的两人,秦砚风骤然松手,任由程芜滑落到地上,随后镇定离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咳咳……咳……” 程芜骤然重获新生,差点将肺咳出来。 隐忍怒气的男声越tຊ来越浅,安全通道门关了又开,程芜以为他又回来了,又惊又怕,眼角还噙着委屈的眼泪,朦胧晶润,无声地控诉来人。 美人垂泪,自古便引英雄折腰,尽管薄靳司称不得一句英雄,也还是不免为这幅美人受惊图心滞,日后更是魂牵梦萦,深深陷在梦中。 程芜以为他是来看笑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薄靳司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过来。 两人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得知秦砚风对她不好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这个女人活该,而是把她从他身边抢过来…… 如果有人不懂她的好,那就让他来。 至少在他身边,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 “不是要结束吗?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程芜挣开他的怀抱,她讨厌他高高在上的态度,讨厌他居高临下的怜悯,更讨厌他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无情。 也许从前,她要的只是他的金钱地位,但现在,她要的,是一个身份,一个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身份。 而这,恰恰是他这样地位崇高的人无法给予的…… “跟他离婚,我养你。” 对上她怔忡而显呆愣可爱的神情,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承诺,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产生了与她相伴一生的冲动。 只是当他真的将这种想法说出口,却并没有多少懊恼,心里更多的是一阵轻松,仿佛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说不出的畅快坦然。 “你说的是真的吗?”程芜不敢相信,她一直以来所期盼的这么轻易就从他口中说了出来。 这是否意味着她可以依赖眼前这个男人? 她试图揣摩他此刻说这句话的用心,迷蒙着眼想要从中读取出恶意与玩笑,最终却只是缩在他怀里无声大哭。 薄靳司放任她在自己怀里哭泣,直到她哭累了,才将人一把抱起,程芜索性揽住他脖颈,将自己哭花的脸蹭在他胸前。 最后的最后,作为助理的文璿理所当然地承担了一切,他先是让人收拾了楼道里的照片,又安排人处理了监控,为两人的同时消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些,已经陷入“返家”情绪的程芜当然不知道,再次回到秋苑,她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对这栋冰冷的房子有了异样的归属感。 就像她离开了也会再回来。 也许,两人会有结果也不一定。 程芜将冰袋捂在脸上,颇为新奇地看他在流水下揉搓毛巾,拧干之后,若无其事地换掉了她手里的冰袋。 这可是她以前当情人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又接连用毛巾捂了脖颈,忙活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肿才消了下来,颈上的淤青淡了一层,瞧着仍是惨不忍睹。 看得出来,秦砚风是真的下了狠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