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晏平坐在车子后座,手上握着一根墨红色的龙头拐杖,精神矍铄,语气浑厚。 “嗯,知道了。”叶鹤亓在一旁附和道。 叶晏平满意的点了点头,“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见到沈家那丫头,你一定要好好和那丫头说话,争取留个好印象。” 叶鹤亓黑眸微低,转动着拇指上的墨玉族戒,没有回答叶晏平的话。 叶晏平扭头看他,握着拐杖在车子里敲了敲,声音雄厚有力,“你听清楚没有!” “爷爷,强人所难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叶晏平叹了口气,无奈又嫌弃道,“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就是和人家小姑娘说几句话都不行?” 叶鹤亓默不作声,很好诠释了‘无声的态度’。 叶晏平盯着叶鹤亓的脸仔细看了看,以叶鹤亓的性子,确实做不到让他和女孩子侃侃而谈。 但就凭着这张脸……应该也能让沈家丫头感到‘眼前一亮’吧。 黑色阿斯顿马丁准时停在酒店门口,叶鹤亓抬手想要搀扶叶晏平进去时,却被叶晏平摆手拒绝。 “不用,你自己进去找地方待着吧,我晚会儿再找你。” 叶鹤亓闻言应声,“行。” 说完转身就走了,挺拔修长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 叶晏平,“……” 这臭小子。 …… “婳婳宝贝~” 裴珠见沈妤婳从楼上下来,放下手中的酒杯,上前亲昵的抱住她。 沈妤婳莞尔一笑,软声道,“你小心点,今天穿这么漂亮要保持优雅。” 裴珠穿了件黑色的吊带抹胸长裙,裙面上缀有很多亮晶晶的闪片,凹凸有致的身段一览无余。 也只有裴珠这种明艳类型的大美人才能驾驭得了这种衣服,不然就很容易“灾祸”现场。 裴珠不在意的笑了下,抬手拨弄了下流苏耳环道,“宝贝,你身上这件旗袍看着这么重工,又是定制的吧。” “嗯,我妈妈让人订做的。” 裴珠伸手摸了摸料子,肯定的点头道,“果然,还是伯母的眼光好。” 收回伸出的手指,裴珠紧接着开口道,“你可不知道快无聊死我了,还好你下来了,不然我就要被我妈拉着去相亲了。” 沈妤婳,“…其实我也差不多。” 裴珠眉头一挑,“真的啊?伯母也舍得让你去相亲呐?” “嗯,这身旗袍就是因为这个准备的,虽然我妈妈没有明说,但是应该不会有错的。” 裴珠挽上沈妤婳的手臂,明媚艳丽的脸蛋染上一丝忧愁,“哎,到时候实在不行,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 “大不了结婚以后各玩各的,我妈也就管不了我了。” 沈妤婳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许你有这种想法,婚姻不是儿戏,千万不能随便。” 裴珠勾唇一笑,娇声道,“知道啦知道啦,还是婳婳宝贝对我最好~” 沈妤婳笑了笑,张嘴刚想要说什么。 这时,大厅入口倏然出现了一小波躁动。 男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身姿颀长挺拔,黑色衬衫的领口紧扣在喉结下方,尽显矜贵和魅力。 五官精致分明,眉眼深邃而锋利,眸底毫无波澜,慵懒中又带着压迫,上位者的气息难以忽视。 裴珠的惊呼声在耳边响起,“我去!这男人是苏城的哪号人物,我怎么没有见过?” 沈妤婳的视线在男人身上停顿两秒,而后收回温声道,“不清楚,应该不是苏城人。” “这男人太绝了,这脸和这身材我保证苏城找不到第二个。” 听着裴珠连连惊叹的话语,沈妤婳抿唇不语。 “啧啧啧……”裴珠咂吧着小嘴,一双美眸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肆意打量。 “珠珠,寿宴马上开始了,我要去陪爷爷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沈妤婳的声音让裴珠收回朝男人打量的眼神,“那你先去陪沈爷爷吧,不用管我。” 沈妤婳颔首轻声,“好,那你自己注意点。” 裴珠摆摆手,“知道啦~” 见裴珠没什么可担心的,沈妤婳这才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几乎是一踏进宴会厅,叶鹤亓便注意到了人群中格外显眼的沈妤婳。 冰肌玉骨这个词,放在她身上最合适不过,月牙白的旗袍勾勒出她婀娜有致的身段。 漂亮的眉眼温婉柔和,远远望去整个人精致的像幅美人画,潋滟生波又让人心神摇曳。 前两天在扶杨柳下见到的那抹青色身影,在脑海中渐渐和现在的人儿重叠,并合二为一。 叶鹤亓深邃的眼眸暗了暗,俊美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 沈妤婳来到沈祁明身旁时,发现他身边除了她父亲沈行简之外,还站着几位长辈,其中一位她并未见过。 沈祁明一身暗红色的唐装站在正中央,一眼便看到沈妤婳前来的身影,对她招了招手柔声道,“婳婳,到爷爷这儿来。” 沈妤婳行至沈祁明跟前,乖巧的喊道,“爷爷。” 话落,又对着剩下的几位长辈打了招呼,言语间尽显大家风范。 当然也俘获了叶晏平的好感,不愧是沈祁明教出来的孙女,当真是才貌双全。 “沈丫头,还认识不认识老头子我啊?”叶晏平握着一根拐杖,笑呵呵的朝沈妤婳问道。 沈妤婳柔美的脸庞浮上一层薄红,她还真不认识眼前这位不失风采的老人家。 心疼孙女的沈祁明当然看不下去,开口道,“叶晏平你别吓着我孙女了。” 叶晏平慈眉善目的笑了笑,并未开口。 他应该不会把人给吓着吧,不然待会儿就没法为那臭小子说话了啊。 “这位是盛京叶家的老家主,婳婳喊他叶爷爷就行了。” 沈妤婳听顺沈祁明的话,冲叶晏平喊了声叶爷爷。 叶晏平佯装不太满意的说道,“哎,叫什么叶爷爷,直接喊爷爷就行,沈丫头别这么见外。” 沈妤婳并未听出叶晏平的意思,只觉这位叶家老爷子很是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但旁边的沈祁明可明白叶晏平的意思,毕竟这老家伙明里暗里冲着这件事和他提了不止一次。 出声打断道,“行了,婳婳你去二楼我的休息室里,帮我把墙上的那幅字画拿下来。” 当下还是要把婳婳给支走,不然还真不保证这个老家伙会不会干出点什么,只有强盗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