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儿琢磨完,就开始在院子里忙活,搬了一堆石头,东放一个,西放一个,前放一个,后放一个……自成章法。
她还准备了银针,树枝,渔网等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巧妙地布置起来。 最后特意去找了一坨马粪。 等忙活完,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安庆夫妇还在军营未归。 楚云帆从军营回来就不见人影,不知去向。 安凌儿自在地吃了顿晚饭,早早沐浴完,躺在床上享受着惬意的时光。 她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幻想着等下楚云帆可能会出现的狼狈样,想的实在是太开心,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小姐!你笑什么呢?” 春杏受她的感染,虽然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跟着弯了嘴角。 “春杏,今天晚上,不管你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屋子,记住了?” 安凌儿笑嘻嘻地叮嘱。 春杏自然对她唯命是从。 安凌儿左等右等,也没听到外面有动静,后来实在是困得不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她心里有事,睡得也就不太踏实,两只耳朵留了三分精神在院外。 终于在子时的时候,听到了动静。 她一骨碌爬起来,悄悄推开一点窗户往外看。 一身青衣的楚云帆灵动地在她布下的阵法里辗转腾挪。 他内力深厚,能巧妙地避开射向他的各种暗器,即使偶有石头朝他砸去,他也能一掌将石头击碎。 安凌儿一边吃惊地欣赏着楚云帆犹如仙人般的身姿,一边麻利地准备着最后的大招。 楚云帆触动了银针的机关,一片银针向楚云帆飞刺而去。 他的手在腰间一抽,一柄软剑握在手中。 铛铛铛,一阵脆响,所有的银针均被扫落在地。 楚云帆突然闻到一股恶臭,一片污点从天而降,他利落地脱掉外衫,在头顶上一转,挡住了所有的马粪! “我去,真妖孽呀!” 安凌儿知道他武功高强,但是能在她的阵法里毫发无伤,连打斗的姿势都这么优雅好看,不是妖孽还能是什么? 安凌儿的阵,一层套一层,能预判到闯阵之人的每一步,想破阵,只有找到阵眼或者以武力强行闯过去。 显然,楚云帆的阵法造诣不如安凌儿,但他的武功远胜她。 安凌儿这次布的阵,杀气并不重,主要还是以阻拦楚云帆为主。 因此,楚云帆破起阵来,虽有惊,并无险。 眼看着楚云帆就要闯阵成功,院子里已经被他破坏的乱七八糟。 春杏早就被院里的动静给吵醒,只是她记着小姐的嘱咐,只从窗户缝偷偷往外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小姐的师叔居然偷偷闯小姐香闺? 他也太不要脸了吧? 不过,他那么好看,气质又高贵,要是真的能闯成也挺好的。 一想到云先生的气度和样貌,春杏没出息地立马倒戈了。 她觉得她的小姐是天下最好的小姐,就应该配最好看的男人! 她八卦地扒着窗户,为楚云帆捏了一把汗:她家小姐可是个阵法高手,以前甚至赢过她师父!云先生可要加把劲儿啊! 等到楚云帆破掉最后一个阵的时候,春杏甚至还激动地拍了拍手! 安凌儿要是知道春杏的这一系列心路历程,估计得呕出一口老血! 楚云帆硬闯了过去。 春杏看着他跳进了窗户,小嘴张成了一个圆:小姐和师叔,这么刺激的吗? 就在他从窗户跳进来的时候,一张渔网兜头罩下来。 “哈哈,抓到你了吧?” 安凌儿猛地扯起绳索,竟将楚云帆给吊了起来! 楚云帆神色镇静自若,刚才他闯阵的时候已经知道安凌儿没有杀意。 此时被捉,虽感意外,却并不慌乱。 她不就是想玩吗? 正好,他也想玩! 楚云帆被兜在网里,非但没有狼狈之色,反而尽透出一股慵懒从容来。 “你但凡是想对本公子做点什么,本公子也没有不从的道理,这样用强,难道是新趣味!?” 楚云帆凤眸中满是挑逗,看的安凌儿无名火起。 “喂!你要识点事务!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要是乖一点,我考虑让你少受点罪!” 安凌儿坐到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喝起来! “好,我向来很乖的。”楚云帆扯了扯渔网,发现这不是普通的渔网,而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制成,不仅柔韧还特别牢固,即使用软剑也砍不破。 她还真是能给他惊喜啊! 安凌儿喝完茶,把茶杯放在桌上。不怀好意地笑着走近楚云帆。 她用手摸了摸渔网,突然用银针封住他的穴位。 楚云帆:“......” 他的凤眸中翻起一丝好奇,她每次都想着封他的穴位呢,她不知道自己根本就封不住的吗? 他配合地表现出被封的样子。 “哈哈,今日,本小姐要辣手摧花!让你知道什么叫青州悍女!” 安凌儿把楚云帆放下来,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床上。 她骑在他身上摸了两把,手感相当不错,没忍住,又多摸了几把。 “你摸过我,我这是摸回来。多摸的几下是利息!” 她见楚云帆盯着她瞧,莫名地心虚了一下,不自觉地解释道。 完了之后又觉得自己的气场有点弱,有点生自己的气,就趁机又摸了几把,还在他的胸肌上拍了拍! 二世为人,她其实并不太知道女流氓该怎么演,只能凭着想象力胡来。 她想起他曾经亲过她,便觉得这也不能忍,她要亲回来。 小嘴在楚云帆的唇上啄了一下。 他的唇微微有些凉,竟也有些软。 楚云帆的凤眸中燃起了火焰:她不知道她是在玩火吗? 安凌儿砸吧砸吧嘴,好像在品尝他的味道,又对上他的视线,便挑逗地说:“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本小姐是天下第一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