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了要不是他老婆死的早,无法施展她娴熟的手艺,轮得到这孙子搁这秀! “爷爷,您吃饱了?”祁天壑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吃饱了就回吧。” 祁老爷子斜睨他一眼,开口说正事: “听说你失忆了?” “是啊。” “我请了国外的医疗团队过来,你现在跟我去奥亚,给你好好做做检查。” “不去。”祁天壑埋头吃着饺子, “早就检查过了,选择性失忆。意思就是受到了刺激,导致部分记忆功能缺失。什么时候再受点刺激就恢复了。” “呵,”祁老爷子嗤了一声,一点儿也不相信祁天壑的说辞,威胁道, “如果到年底,你还没恢复记忆,你那两个伯伯能放纵你这样胡闹下去?” 祁天壑垂眸勾了勾嘴角:“我对齐天下没有兴趣,您想怎样怎样呗。” “你……” 祁老爷子猛地拍了下桌子,微掩的门口迅速钻进来两人。 原来管家和周秘书竟守在门外,随时准备冲进来。 “祁老,曹医生说您不能生气。”管家及时安抚道。 祁老爷子果真收敛了一下脾气,但脸上仍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祁老爷子从进门以来终于正眼瞧了傅皎一眼,“我是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假结婚的过家家游戏,趁早收场。” 祁天壑挺直腰板,气定神闲:“你同不同意,跟我没关系。” 祖孙俩不欢而散,桌上几十个饺子,冷冰冰地躺着。 傅皎摇了摇头,全浪费了。 祁天壑看穿了傅皎的心思,道:“好饿啊,刚刚都没吃几个。” 傅皎挑起一只眉,方才吃得最多的不就是他。 祁天壑边吃边不经意道:“跨年你有什么安排吗?” “工作。” “除了工作呢?”祁天壑暗示道,“跨年可以歇一歇,毕竟是一年中很重要的日子。” 傅皎左手托着右手胳膊肘,靠在椅背上,挑起眼尾,问: “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祁天壑沉默半晌,才道:“一月一号是我生日。” 傅皎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生日啊。怎么,你要我给你办一场生日晚会?叫几个小朋友过来给你吹蜡烛?” 祁天壑郁闷道:“不用。” 室内又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祁天壑嗡声道: “你那天空出来好吗?今年很难得,我农历生日正好赶上一月一号。” 他说的诚恳,傅皎没了逗他的心思,嗯了一声,答应下来。又连忙起身收拾厨房,看似很忙碌的样子。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祁天壑开心没几天,周秘书一脸郁卒地出现在傅皎家门口。 傅皎识趣地把客厅让给二人。 “祁总,明天你必须出席啊。你不出席的话,祁老爷子发话了,把我调配到非洲工作一年,你就没有聪明可爱机tຊ智体贴的秘书了啊。” 祁天壑被周秘书缠得烦了,现出原形:“周密,你不怕我现在就把你丢到非洲?” 周秘书想了想,还是觉得老板不会这么狠心,于是赖赖唧唧地磨着: “祁总,伯总和季总提议给您办这个生日宴会,还不是司马昭之心,想看看你是真失忆假失忆。 您要是一直缩在傅小姐家,他们忌惮您是装的,一时半会还不会动手。不如您给一个痛快,逼他们现出原形。” 周秘书这话倒是说到了祁天壑心坎里,但他着实不愿牺牲难得的生日约会时间,去参加明面上是生日宴会,实则是商务宴请。 “而且,”周秘书见祁天壑表情有所松动,补了一句, “韩文霆也会参加。” 第139章 瞒天过海 祁天壑轻蔑地笑了声:“呵,你觉得韩文霆对我是个威胁吗?” 说完这句,祁天壑突然不做声了。 周秘书正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找借口,他却开口了,话说出的口却转了一百八十度: “我去,不过……” 祁天壑勾勾手指,示意周秘书附耳上前。 元旦当天,祁天壑满脸歉疚:“对不起,我有事得回去一趟。” 傅皎一阵失落,装作无所谓地耸肩:“哦。正好,我也忙着把非遗馆的提案做出来。” 临出门前,祁天壑叮嘱道:“你不要出门,我办完事就回来。” 傅皎头也不抬,敷衍地举起手,挥了一挥。 一小时后,周秘书不约而至。 傅皎道:“祁天壑已经走了。” 周秘书含笑:“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 “对。”周秘书说出一早打好的腹稿,“祁总派我请您。” “祁天壑?”傅皎眉峰一皱,“他不是回家了么?” 周秘书神秘地弯弯嘴角:“请恕我不能告诉您。傅小姐,请跟我走一趟吧。” 周秘书这一番神神秘秘的操作下来,傅皎猜想或许是祁天壑准备了什么惊喜给自己。酸汪汪的心里冒出了甜甜的泡泡。 傅皎刻意咳嗽了一声,压下情绪,面无表情道: “哦,那你等一会,我换件衣服。” “傅小姐。”周秘书叫住傅皎,“祁总吩咐先请您随我去造型师那里,造型师会帮您处理您的着装。” “是晚上吃饭的地方有着装要求?”傅皎问。 周秘书依然维持着上扬的嘴角,沉默回应。 傅皎也不再多问,反正去了便知。 祁家晚宴开幕,商界名流尽数到场。 祁老爷子拄着拐杖,坚持独自走到台前。 他中年生子,眼下年事已高,前几年又因在浴室摔了一跤,左脚一直没好全,走路一瘸一拐。 对正常人而言的几步路,他却走得极其缓慢。 饶是如此,他仍不急不躁,缓步前行。 全场无人敢笑。 祁老爷子气息微喘,就这几步路,走得他汗流浃背。他不由感叹,自己确实老了。齐天下也该正式交棒给年轻人了。 “各位同仁、好友,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拨冗莅临齐天下年度晚宴。 希望大家能有个美好的夜晚。 今年特别巧,新年第一天正好是我孙子祁天壑的生日。 双喜临门,与诸位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新的一年意味着新的希望,我相信,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我们这些老古董啊,也该靠边稍稍了……” “哎,”祁柏杨撞了一下祁孟杨的胳膊,“老爷子今天这番话是要退位让贤啊。” 祁孟杨举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鸡尾酒的波光反射在他漆黑的眼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