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年妻子竟然联合他的老板给他带了绿帽子，厉严咽下苦水，把脸上还温热的血抹去，他冷漠地瞥了眼跪在他脚边的人，“既然喜欢跟他睡，就去地下陪他吧。”

　　苏温提高音量，满眼惊恐，“不行不行，你想想厉枝，厉枝如果知道的话，她是不会原谅你的。”

　　“你威胁厉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是我们的女儿？你说，你对厉枝都说了做了什么？”

　　苏温瞳孔闪躲，“…你都听到了。”

　　一向儒雅的男人把这些年所有的屈辱和尊严都践踏在脚底只为一个真相，浑厚的声音带着震慑，“说！”

　　苏温的泪花朦胧了眼睛，“我没办法，她撞见了我的事，我只能威胁她，让她瞒着你。我也就偶尔让她帮忙买…套。”她声音越来越小，“但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她已经快成年了，如果一旦脱离我的控制，那我就完了。”

　　已经完了。厉严闭眼，“苏温，你不配做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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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手起刀落。

　　苏温瞪大眼睛躺在傅劲身上生生断了气。

　　一对裸着的男女倒在血泊中。

　　厉严的手沾染血站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

　　下了公交，厉枝径直走到宠物店。推开宠物店的门，宠物店的老板钱琳看到是熟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小枝，来拿小狗啊？”

　　厉枝从五月底就开始频繁踏进宠物店。钱琳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店里的一只金毛。金毛的价格不便宜，而且养宠物这种事情要跟大人商量来的。厉枝很有自己的主意，她一口气就把钱付清了。只是令钱琳讶异的是，厉枝并不打算带走金毛，恳求把小狗暂放在宠物店里再养段时间。

　　厉枝记得宁互辞很喜欢小狗，他的毕业礼物她已经有了眉头，只是苏温不喜欢动物，她不能随便把狗带回去，厉枝很难保证苏温会不会背着她做出一些不利于小狗的事情。

　　昨天她约了宁互辞，今天刚好就可以把小狗送给他。

　　厉枝点头，“今天我就可以带它走了，谢谢琳琳姐照顾它。”

　　“这有什么的，你稍微等一会儿。”

　　钱琳从里面抱出金毛，逗了逗怀里的金毛，“主人来接你了。”

　　摸了摸金毛的头，钱琳抬头期待地看着厉枝，“给它起个名字吧。”

　　“我不是它的主人，它的名字得另一个人起。”

　　钱琳从少女眼里看到了单纯，她带着探究的神情，“嗯？”

　　“这只金毛是我要送给一个人的毕业礼物，他很喜欢小狗。”

　　“是个男孩子吧。”

　　“是。”

　　听到厉枝的回答，钱琳脸上笑意更深。

　　“谢谢琳琳姐，天要下雨了，我先回家了。”

　　钱琳看着灰蒙蒙的天，是快要下雨了，她也就没有留厉枝，“好，路上注意安全。”

　　雨水很快席卷这座城市，厉枝把小狗护在怀里跑回家。上楼梯时她崴了一下脚，小狗在她怀里安然无恙，她松了口气继续爬楼梯。

　　门是打开着的，是风吹开的吧，厉枝心想着踏进家门。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厉枝汗毛竖起，双手抱紧金毛，走进客厅，脚下是湿的，隐隐觉得不是水洒地上，她余光打量了一眼她已经走进了一片血里。

　　更准确来说，是血流到这里的。

　　不远处，地上躺着两个人。

　　厉枝认出了地上的两个人。她跑过去看到的是苏温身上插着一把菜刀眼睛还睁着。

　　她探了探两个人的鼻息，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厉枝慌乱查看四周。突然，窗外突然一黑，厉枝视线里出现一个无比熟悉的东西。

　　那是父亲去年生日，她送给父亲的帽子，她精挑细选的帽子。他平时都当做宝贝爱不释手，每次回家都会戴着。

　　帽子从窗外飞到阳台上，随后“嘭”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门口那几袋菜都是厉严最拿手，她最爱吃的菜……

　　大雨把所有的罪孽冲刷，三个成人同一日同一地点生命结束。街坊邻居听到动静连忙打120，报了警。

　　手术室外，厉枝抱着小狗等待着结果。一位警察姐姐好心给她披了件干净的衣服，倒了杯热水。

　　半小时后厉海和万俞继赶来，从警察那大致了解情况后两个人还处在震惊之中，所有的警察都去两人那边去安抚情绪。

　　厉枝突然想起还在蛋糕店等着她的宁互辞，厉枝手抖着拿出手机走到楼梯间拨通宁互辞的手机。

　　“你还在蛋糕店吗？”

　　“当然在，你到哪了？”

　　“宁互辞，”厉枝沉声顿了顿，“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喜欢，别等我也别找我，回家去吧。”

　　“厉枝，你觉得我相信吗？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宁互辞，过去不需要，现在不需要，未来也不需要。所以，宁互辞，每次假装在意你真的很累。”

　　她话说得决绝，丝毫没有留余地。

　　电话那边停了很久，“行，厉枝，我没你狠。你连说个假话都不愿意，直接上来就是死刑，是我自作多情了。”

　　挂断电话，厉枝回到手术室门外。

　　万俞继陪着厉海坐在椅子上，厉海全程低着头，双手交叉紧握。

　　抢救到凌晨一点，手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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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厉严被推出来的时候盖着白布，警察姐姐帮她抱着小狗，厉枝上前握着厉严已经冰冷的手。

　　很久很久她都没有缓过神，厉枝不清楚她是怎么到的派出所，也不清楚路楠什么时候来的。

　　警方从厉严遗物找到一部手机，手机有一段距离事发最近的一段录音，里面是傅劲和苏温的对话。苏温竟然要帮傅劲给自己下药逼她就范，厉枝脸色白成一张纸。

　　后来，对于警察的每一个问题厉枝都承认了。承认苏温有段婚外恋，承认家里跟苏温一起死去的男人就是苏温的情人，承认她曾经撞破苏温和苏温情人的事情，承认她受到威胁没有向厉严说明苏温有情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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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化那天，厉枝被阻在外面没能送厉严最后一面。她只能跑到大伯家门口守着。

　　火化完后，万俞继扶着婆婆，婆婆哭得不成样子，公公抱着骨灰盒，丈夫厉海搀扶着厉父。

　　厉长执是家里的大家长，只要他发话没有人不敢不遵从。

　　厉枝从小就不喜欢这个爷爷，他严厉死板，

　　“爷爷，我想再看看我爸。”

　　厉长执冷哼，“不用了，只有厉家人才有资格，你算个什么东西？”

　　“现在知道这是你爸了？早干什么去了，如果你早点告诉他，你妈跟人有染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离婚总比没命好。可怜我儿子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结果到头来孩子老婆都不是自己的。”

　　“大伯……”

　　厉海生了些恻隐之心，万俞继连忙走过去掐了两把厉海，低声提醒，“死的可是你弟，她跟我们又没关系。要是你敢理她，我跟你没完。”

　　厉海下了逐客令，“孩子，你…走吧，别来tຊ这了。”

　　门关闭的声音狠狠把厉枝的心震碎。路槿郴找到她的时候厉枝正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路槿郴请了假回来找厉枝，看到厉枝苍白的面庞差点哭出来。

　　“姐，我没有爸爸，没有家了。”

　　“芃芃，你哭吧，哭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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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如路槿郴的愿，厉枝还是没有哭。

　　或许，她的眼泪已经跟着去世的父亲没有了。

　　白天她会发呆，会逗小狗，会吃饭，会走动，就是不说话。晚上她会盯着天花板，一直盯着，丝毫没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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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楠和路槿郴商量好后决定带厉枝离开，情况已经迫不容缓，她需要就医。

恋爱脑晚期：我的私心。

　　—

　　假期第二天早上厉枝心血来潮做了份爱心早餐放在桌面上顺便留了张便条给宁互辞。

　　宁互辞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闹铃一响他就从床上起来，经过餐桌时他的视线停在桌面的便条上，嘴角和眼尾上扬到同等弧度。

　　洗漱完后他拿着三明治走到阳台，扫了一眼底下的小区，厉枝正牵着六月在小区遛弯。

　　对面是几个退休的大爷大妈，他们似乎跟厉枝交谈着什么，隔得太远他也听不见。有时候真想变成顺风耳。

　　其中一个大妈目光一直停在厉枝身上，上下端详后满意地拉了拉旁边的大爷使了个眼色，“就是这姑娘。”

　　厉枝察觉到几道陌生的视线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大爷大妈，她一头雾水地打量了自己，是穿的太随意了或者是头发哪块没梳好突然炸毛了？

　　大爷主动出击，“姑娘，我看你长得水灵，我外甥今年刚三十，要不介绍你俩认识，就当交个朋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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