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盛颐的核心成员,大家一起去唱歌,韩之璟兴致很高,点了很多跟他硬汉画风迥异的歌。 “可惜不是你?” 秘书 Tracy 坐得近,看着被顶上去的歌有点惊讶,看着韩之璟笑了:“你喜欢梁静茹?” 韩之璟冲 Tracy 神秘地挑了挑眉,微笑着握住麦。 几分钟后,《可惜不是你》的 MV 在巨大的屏幕上开始播放。 悠扬的前奏播了二十秒后,韩之璟的手机震动了下。一条新信息。 【有病?切了。】 底下附赠个一千的转账。 韩之璟收钱切歌放下麦克风,非常顺滑,一气呵成,接着冲 Tracy 晃了晃手机,笑道:“等会儿请你们夜宵啊。” “……为什么?” Tracy 稍显震惊的望向最角落的梁弋周,包房的灯光偶尔晃到他,神色很平静,人正跟徐渊聊着什么,一眼都没往这里看。 “他嫌不吉利啊,说晦气,影响他运气,不给唱这种歌的,我这种品质坚毅的人,一两百块怎么可能随便收买呢?” 韩之璟耸耸肩。 Tracy 大为震撼,小心翼翼地点了首《分手快乐》。……果然收到了上司的大红包。 附言:辛苦帮忙点几首喜庆的。 结束散场后,韩之璟在梁弋周的副驾驶上感慨:“不过,你现在情绪很稳定,真是比原来出息不少,保持下去,别多联系,过段时间真就……你真就会发现,森林是很辽阔的。” 梁弋周抿抿薄唇,不置可否,忽然想起什么,在红绿灯处停下来:“我刚跟徐渊聊起来呢,当年众鸣的天使轮,我想占七个点,但有笔钱没凑齐,后来徐渊拿来了,他现在才跟我说,是收到了笔匿名转账,四十五万。是你或者阿姨吗?” 韩之璟正在嚼猪肉脯,闻言哈了声:“四十五?怎么可能?你也没跟我开口,我要给你肯定直接给你了呀,而且我做好事绝对会留名啊。” “噢,那就是徐渊朋友吧。” 梁弋周撑着太阳穴,把车窗落下来点,轻蹙了蹙眉,把衬衫领口松了松:“好热。” ![]() “还好吧,今天才二十八度哎。” 韩之璟说,他扫了眼梁弋周,定睛一看:“还真是,你脸怎么红了?” 他一探手,梁弋周没躲过去,韩之璟喊了声:“我靠,这么烫!” “起开。” 梁弋周把他手挥开。 过了几秒,他自己测了测,若有所思:“很烫吗?”- 【老天啊保佑我的朋友早日康复。他一定会好起来,不会抛下我们就这样离开。】【[图片]】 配图有苍白的输液中的手、病床上的患者名字,整个图透着股愁云惨淡的灰。 崔钰是在盯店铺装修、当业余监工的间隙中刷到的。她不大看朋友圈,再定睛一看时间,三天前了。韩之璟? 底下有好几个共同高中好友在留言了。 【我靠我靠什么病啊?我去看看!】 【存活率高吗?】 【遇到大事喜事红白事需要订购花篮请联系程远:136755……】 她点开订花篮的人看了眼,把这人拉黑了。 今天从中午到晚上,崔钰马不停蹄地跑了几趟建材市场,忙得饭也没顾上。最后决定不坐地铁了,晚上的二号线堵成恐怖片,干脆就打车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打到了一个贵贵的小区门口。 “哎客人,你确定是这噢?这小区可不是随便进的!” 司机回过头,上下打量着她上衣的油漆痕迹,好心劝告。 “我知道。” 崔钰想换个地址,最后话转一圈,到嘴边变成:“就这儿吧。” 她在小区虎视眈眈的保安亭附近给韩之璟私聊留言。 挺好,他们最早住的小区五个保安凑不出八颗牙。 现在也算是都好起来了。 【他怎么样?】 崔钰怀着感慨的心情发了信息。 韩之璟说人好了她就立马离开。最近的地铁站才 1.2 公里。 五分钟后,韩之璟回了。【?】【崔钰?】【你说谁?】 崔钰低头,认真打字:【梁弋周。】 韩之璟:【……你问的很及时】 韩之璟:【都可以过头七了吧】 崔钰皱眉,再度严肃回复。 【语言是有力量的,不要随便乱说话。】 韩之璟:【不在医院了。医生让回家静养。】 崔钰看他这态度,估计也不想让她沾边,识趣地回了句谢谢,但韩之璟紧跟着就发了个具体地址和密码过来。 【有良心你就提点水果去看看。】 崔钰犹豫片刻,做了访客登记,还是上去了。 开门前,她本来想敲门的,后来想着要是睡着了更好,看完就走。 韩之璟说是发烧烧了几天,断断续续一直没退。崔钰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种跟发烧有关的重病,都是一开始不在意,最后那些患者疼得受不了,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是晚期之类的例子。 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房间格局一如之前,感应顶灯幽幽亮着。 整个客厅都是暗的。 崔钰在玄关处站了一分钟,最后才决定脱鞋进去。 她无声走到了主卧门口,门是半掩着的,床上隐约看得见沉睡的人影。 崔钰把门带紧,转身进了厨房。 冰箱里有山药和白萝卜,她在柜子里找到蜂蜜。 白萝卜切片,生姜搓一点碎末扔进去,加蜂蜜搅拌成温热的水。 他醒了热一热就能喝。 另一个小锅起锅烧水,把小米和切段山药放进去,开最小火慢慢咕嘟。 又倚着流理台站了会儿,崔钰吐出一口很长的气。 过了好一会儿,把手上的毛巾叠好放到餐台上,转身朝卧室走去时,背影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推开门,走到两米大床旁边,在黑暗中冷不丁俯身,吻了吻病号美人右眼下那颗极小的痣。 被吻的人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我来找你说两件事。” 崔钰左手撑在他太阳穴旁,把人圈进她势力范围了似得,与此同时,眼神静定,凝视着梁弋周缓缓睁开的黑眸。 “一个是,希望你早点康复。” 她右手手背快速探了把他额头,果然还在发热。 “另一个是,你问的问题,我可以提前交卷。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的,我们再试试吧。但这建立在一切不被影……” “你说什么?” 梁弋周根本没在听最后一句,他轻声说:“再说一遍。” “我说,那就试试吧。” 崔钰右手伸下去,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指尖,有些无奈的投降意味。 “不怕倒霉的话。我好像从没给你带来过好运——” 梁弋周撑着床沿,直起身来,神色交错复杂。 最后的最后,也没能做出更多反应。就只是轻笑着,慢慢地往前靠,贴住她额头,很慢地开口。 “崔钰……” 他先是微颤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好像那是酒醉后的咒语,会在任何不幸时刻庇佑他如履薄冰的人生。 “崔钰,你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