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之呵呵一笑,语气更柔了:“努力的方向错了,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就在这时,一个昂扬的声音传来:“谁说我努力错了方向!” 不远处一阵喧闹。 黎游羽和姜静之诧异抬眼看去,只见白长玉带着个高大的男人风尘仆仆走来。 第8章 黎游羽第一个反应过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白长玉面前。 目光盯着陌生男人:“这男人是谁?” 白长玉不理他,向村长和村民们介绍:“这位是我请来的港城富商,祁先生,他愿意和我们合作投资开珍珠养殖场,这样村民们的难处就能解决了。” “这次,我就是带他来实地考察。” 港城! 这个词在如今的内地都泛着光,不要说这种偏远海岛了! 村民们像看珍稀动物一样,将祁先生围了一圈。 村长连忙杵着拐杖上前:“晓兰丫头,我跟你一起带着祁先生一起考察。” “好!” …… 白长玉将祁先生安排在了招待所最好的房间,带他走访了好几个村民家中,祁先生表示,如果海岛条件合格他会在这里投资建厂,并且愿意让旗下的基金资助困难村民。 村民们都兴奋了,把砖厂抛到了脑后,纷纷讨论着要怎么养珍珠。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白长玉刚从村长家走出,突然就听到招待所传来尖叫:“救命!” 白长玉心一沉,连忙跑到招待所。 就看到姜静之衣衫不整,眼角带泪的依偎在黎游羽怀里。 而祁先生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村子也就这么大,姜静之一叫,所有人都惊动了,围了过来。 还不等白长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黎游羽冰冷如柱的视线就射向她:“白长玉,你看看你带回的什么人,臭流氓,非礼静之,要不是我跟着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黎游羽的视线犹如实质,好似扎在白长玉心上。 她面色惨白,不是因为黎游羽的话,而是她一下就意识到了后果。 白长玉不管黎游羽,立即担忧的询问祁先生:“祁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先生双手十指交叉,淡淡说:“这位……女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到我房间,没说两句话就自己脱衣服,还冤枉我非礼她。” 姜静之顿时哭得更厉害。 黎游羽脸色一黑:“难道静之还能牺牲自己的清白来陷害别人吗?白长玉,她和你不一样!”1 白长玉心一颤。 她攥紧手,压着情绪质问:“你亲眼看到了吗,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又如何定祁先生的罪?!” 把黎游羽问得愣住,白长玉又冷冷看向姜静之:“还有你!你为什么偏偏要这么晚来找祁先生?不知道男女要避嫌?” “我……”姜静之面色白了白,随后就往黎游羽怀里缩,“寻洲哥,我好害怕。” 黎游羽猛然回神,当即厉声开口:“够了,白长玉!” “静之是你妹妹,你不仅不信她,居然还帮着外人欺负她!你怎么能无耻恶毒到这种境地。” 他转头对祁先生冷声警告:“这里不欢迎你!天亮前你不走,岛上的警察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护着姜静之走了。 围观的村民们大多淳朴,没人相信会有通讯员会不要清白污蔑别人,纷纷破口大骂。 “呸,真不要脸,本来以为是港城来的富商,没想到是个臭流氓!” “让这种人投资,脏了我们的地。” “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白长玉很慌。 连忙对祁先生道歉:“祁先生,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相信你,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交代……” 祁先生起身打断:“不好意思,夏小姐,我想我们的合作,要到此为止了。” “我是来投资的,这个地方现在对我很不友好,我的厂建在这儿恐怕后面还会多生事端。” 说完,他连行李都没要,连夜就走了。 白长玉脸色苍白。 一个人怔怔站在原地,她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祁先生走了,砖厂又开始建起来了。 而白长玉因为这件事,也变得走到哪里都遭人白眼。 两天后,黎游羽竟是带着姜父姜母找了过来。 一见她,姜母居然直接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白长玉被重重打偏过脸。 她还没回过神来。 姜母的呵斥劈头盖脸砸下:“要不是寻洲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在岛上一直针对静之。” “静之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让她怎么嫁人!” 她说完,拉着白长玉就要往外走:“你现在就跟我们走!不准再待在这儿。” 白长玉挣扎着将她甩开,红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让我走?” “凭我是你妈!” 姜母理直气壮。 黎游羽亦冷冷开口:“白长玉,这琼花岛容不下你这种人。” 白长玉简直要笑出声,她看着一直冷眼看她的姜父和对她怒目而视的姜母,眼眶通红:“你也算我爸,你也算我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知道抱错了,但没想过把我接回来!” 她上一世直到难产死前那个月才偶然知道这一事实。 他们早就不要她了,现在又凭什么管她! 姜父姜母脸色霎时又青又白,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黎游羽却是狠狠一震,简直不敢置信。 可看姜父姜母的脸色,他知道,这是真的。 这时,白长玉又看向黎游羽:“至于你,黎游羽,这琼花岛还不由你说了算!” 她说着,冲进屋去,将一张奖状一样的纸拿了出来。 这是这时的结婚证。 一纸轻,诺却重。 白长玉念着上面的字,强忍的眼泪砸在纸上:“黎游羽同志与白长玉同志自愿结婚……” “呵,就是一个笑话!” “撕!”的一声。 在黎游羽震惊的目光中,白长玉将结婚证彻底撕成两半! 第9章 姜父姜母也震惊了,一时忘记说话。 黎游羽愣了一下,心好像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可他毫无察觉,被愤怒掩盖:“白长玉,你撕掉结婚证做什么?” 白长玉再撕,将结婚证撕得稀碎,向黎游羽扔去,红着眼看着他,眼底一片清明。 “黎游羽,你不同意离婚,我就把结婚证撕了,我也不认你是我的丈夫。” “现在你没资格管我了吧?” 黎游羽怔愣的低头,看着那些四散飘落的结婚证。 白长玉指着外面:“滚!你们三个人都给我滚!” 黎游羽沉默了。 姜父姜母又变了脸色。 姜母生气地说:“我是你妈,你竟然敢我走。” 她打量了一圈这阴暗潮湿的房间,就连地都是凹凸不平的土地。 她的高跟鞋的鞋角站久了,都有点陷进去了,她动了动脚,一脸嫌弃:“还有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跟我们回去,难道我们还能亏待你不成。” 白长玉看着姜母,觉得好笑:“你口中的破地方,是我从小就住的地方,自然是比不上你们姜家的大宅子,但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怎么,你在这里一分钟都待不下去吗?我却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你放任你们的亲生女儿住在你们看不起的平民窟,却宠爱着一个占据我身份,享受着我的一切的女孩。”1 “在认亲后,你们就应该把姜静之这个假女儿赶走,而不是在你们的纵容下,让姜静之欺负我。” “但凡我们之间有一丝的血脉相连的感应,你们都没资格决定我的去留。” 白长玉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可还是不自觉留下两行清泪。 姜父姜母有些心虚,可很快就安慰自己:“是你桀骜不驯,生恩养恩都一样重要,难道你们要我们当无情无义的人吗?” “寻洲,既然她不愿意走,那你就安排两个人来,把她带走。” 黎游羽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会,还是安排了人来。 不一会,就来了两个士兵,扣住白长玉。 白长玉挣扎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