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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沈家晚宴。 据说沈家千金前不久刚留学归来,沈家为了给她造势扩人脉,专门办了这场宴会。 余欢意是和孟昱川一起到的,在外人眼里两人看着倒是蛮登对,郎才女貌颇为亮眼。尤其余欢意,穿了某品牌今年春夏的高定。翠绿缎面的鱼尾裙勾勒极致曼妙的身材曲线,那张精致到完美的面孔即便没有多余表情,也已是惊心动魄。 余欢意忽视掉其他人或惊艳或嫉妒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孟怀山。几个男女正围着孟怀山寒暄,但显然,孟怀山的视线已被她吸引。 余欢意不着痕迹地冲他眨了下眼,然后就听身旁传来讨厌的声音。 “姐姐,你穿得这么高调,就不怕抢了沈家小姐的风头吗?”林夕雪款款而来,语气像是担心极了,“我可是专门换了身简单的裙子,以示对沈小姐的尊重。” 她这么一说,旁边听到的人也都看向余欢意。平心而论余欢意的裙子并不华丽,相反设计极为简约,无奈她长得好、身材好,就算套个麻袋也是惊艳出众。 余欢意笑容淡雅:“我听说沈小姐长得国色天香,无论我怎么打扮,肯定盖不过她的风采。不过妹妹你刚刚的说法,是觉得你的长相赢过沈小姐几分,所以专门往低调了穿?真好啊,又自信又体贴,我还得多跟你学学。” 林夕雪没占到便宜反被将了一军,登时挂了脸。 周围人多,林夕雪也不好真的和余欢意吵起来,只能咬着牙冷讽:“哪里,我也要多和姐姐学习怎么说话。” 余欢意云淡风轻地笑笑,转身又和其他来宾寒暄。不一会儿,孟昱川跟她说了句遇到熟人便走开,余欢意盯着他离开的方向,了然勾了勾唇。她从服务生盘中拿过一杯红酒,走向孟怀山。 “孟董,刚刚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别见怪。” 说着,微抬下巴颇有要自罚一杯的意思。 孟怀山拦住酒杯,淡然道:“又想喝醉发酒疯?” 余欢意笑吟吟的,一笑起来眉眼风采愈盛。她说道:“不管怎样,碰个杯总可以吧,来。”说着将酒杯递向孟怀山,也不知道是不是手伸得太快,杯中红酒泼了些到孟怀山西装外套上。 “啊!对不起!”余欢意惊讶捂嘴,“我给你擦擦!” “不用,我去洗一下。”孟怀山眼睛都不带眨,转身往楼上洗手间去。余欢意低笑了声,将酒杯交给路过的服务员,跟着上了楼。 洗手间外,孟怀山早有察觉,停下脚步回头。 余欢意勾唇,眼波慵懒,款款上前。她抬眸含笑望着孟怀山:“我怕你洗不干净,特意过来帮你。” 孟怀山喉中溢出轻笑,和余欢意相处这段时间,他对于余欢意爱搞事的性格已经有所了解。很显然,余欢意并不只是想帮他洗酒渍那么简单。 果然,余欢意抬手把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幽幽笑道:“你刚刚一直在看我......该不会是因为我没穿你帮我选的礼服,你很失望吧?没关系,我可以私底下穿给你看。” 她把吐字发音咬得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在说什么不知羞的话。 孟怀山沉沉望着她,还没说话,就被洗手间内传出的声响打断。 从里传来的暧昧动静任谁听了都知道里面的人正在打得火热,孟怀山颇觉得无语,可再看余欢意,竟见她脸色惨白。 孟怀山皱眉:“怎么了?” “这是......我妹妹的声音?”余欢意愣住,随后又听里头的林夕雪咿咿啊啊之间模糊喊出的,居然是孟昱川的名字。 余欢意如遭雷击,面无血色。 泪水悬在她的眼眶下,一副伤心至极、震惊至极的模样。 “难怪昱川最近对我那么冷淡,妹妹也那么针对我......原来他们已经......”余欢意捂嘴哭泣,颤抖的肩膀昭示着她有多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