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晚安。”
我心情好上加好,回头就往楼上走。 走到卧室门口时,我甚至脱下了拖鞋提在手里,生怕吵醒了时承允。 正在我盖好被子,身后就传来了幽怨的声音。 “你去哪了。” 我能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反馈给我的状态。 他很清醒,他醒了至少已经有一会儿了。 我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顺着重力的方向凝聚到一起,滴落在枕头上,渗进枕芯。 我下意识的就想要抬手去擦汗,可手心也已经被汗水浸湿。 “饿了,吃点东西。” 凌加做好的晚餐被他掀翻一地,我只吃了点水果,确实是饿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吃东西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他醒了,但是并没有下床。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在想什么,想他的心脏?想他公司的危机?还是在想别的女人? 反正绝对没有想我,想我就会试图寻找我的动向。 幸好他不想我。 腰间一暖,他的手就这样环抱着我,我没有回应,全当睡下了。 三分钟都没出,腰腹的温热感,不见了。 我悄悄别过头去,他背对着我。 我就这样背对着他,他也背对着我。 突然,心中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楚,或许是内心中那个曾经的自己在埋怨我吧。 毕竟以前我是那样的爱他。 霎时觉得我们两人都很可笑。 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如今背对背,各自心怀鬼胎。 时承允的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平稳的有些虚弱,我在床上坐起身探头过去。 心跳虽然不那样强劲有力,但胸口也有微弱的上下起伏。 我怎样都睡不着,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呆愣的望着天花板,伴随着钟表走针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开始变的模糊。 等我再次醒过来,太阳早就正当空了。 十一点。 身边的位置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存的余热,时承允一定一大早就离开了。 我换好衣服就下楼,时承允竟然没走。 他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那些我看不懂的报表和数据,忙碌的打着电话。 我默不作声,不敢打扰他,他挣的每一块钱,都属于一个月后的我。 餐桌上还有留给我的早餐,已经冷了,我还是一口口全部咽下去。 “心情不好?” 背后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探寻到我的手边,紧紧握住我。 夏季燥热的风闯堂而过,那只握住我的手被风撩起袖口,手腕上绑着一根已经褪色的红绳。 那是我和时承允刚刚相识的时候,亲手编织给他的。 这些年我都没有在他手腕上看见过,昨晚也没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怎么了。” 我没有挣扎,另一只手还是一口一口的喝粥。 时承允用另一只手挽起衣袖,生怕我看不见那根红绳一样:“看你心情不好的样子,关心关心你。” 人还是要好好休息,不然就会像我一样,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我不作为,就等着他主动开口,我倒要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婆,等我重新换一颗心,带你去你一直想去的挪威怎么样。” 时承允这是在哄我?还是有别的意思? 我才不想和他去,只要他一死,我想去哪不能去? “可心源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没撒谎,我总不能为了有一颗匹配的心源去抢别人的吧? “老婆,你不用担心心源,给我主刀就行,我只相信你。” 时承允贴到我的脸边,轻柔的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而我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这样稀有的血型还要适配的心源,绝对是不用上几年得不到的。 那他是通过什么手段? 我甚至可以嗅到我幻想出存在于空气中的血腥味。 他用非法的手段去进行器官买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