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说话实在难听,虞秋月听着她的阴阳怪气,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远比这过分百倍的话,她上辈子都听到过不少,几句阴阳怪气罢了,还真伤不了她。 不过,她就是看不得那女人一副高高在上,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需要依附旁人小心翼翼生活的虞秋月,他们这些人凭什么让她不痛快。 捂着唇轻笑了一声,虞秋月毫不客气的回怼回去:“能理解,毕竟您的丈夫前段时间才爆出又找了个女大学生,您会病急乱投医也是正常,不过……” 她拉长尾音,不赞成的皱眉:“就算再着急您也不该来问我啊。” “什么意思?” 那女人皱眉,被虞秋月的眼神看的莫名心慌。 虞秋月不慌不忙凑到她耳边,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眸光转瞬沉到了谷底:“我的意思是,你守不住你男人,跟我没关系,同样的,我最后会嫁给谁,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您要是真这么闲,不如花点时间提升提升自己的情商,省得走出去一开口,惹得万人嫌。” “你!” “嘘!这游艇已经很吵了,你想所以人都知道你老公嫌弃你人老珠黄,包养大学生不间断的事情吗?” 褪去那层温温柔柔的糖衣外表,虞秋月也不是人人拿捏的软柿子。 那贵太太像是被她吓到。 毕竟虞秋月从来都是人们口中端庄得体的标杆,谁能想到她也有这么刻薄的一面。 后退一步和那贵太太保持住一个安全的距离,虞秋月面上的笑意又回来了。 活了两辈子,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居然……出乎意料的痛快。 傅砚迟在不远处,看似一直在与身边的人说话洽谈,实际上那余光基本上就没从虞秋月身上离开过。 他一早就猜到虞秋月会赴这次的晚宴,特意找了个女伴来,他心里总带着一丝希冀,希望能在虞秋月脸上看到愠怒,这样就能证明她在乎他。 哪怕只是一丝怒意。 可他跟那女的都要亲密出花儿来,再往下就该亲嘴上床了,他却没能在虞秋月脸上看到半分他想看到的。 她平静的不像话,甚至还能在他和身边女人调情的时候,抽空和身边的贵太太说话。 傅砚迟心梗的厉害,莫名的失落让他厌烦的停下动作,反手握紧了酒杯。 像是发泄一般,他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喝了个精光。 下一瞬,游艇却‘嘭’的一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虞秋月愣了一瞬,不明所以。 门口却忽然涌进了大批惶恐尖叫的人群—— “不好了不好了!游轮上被一个仇富的男人安了小型上炸弹!底板被炸了个洞!快跑啊!” 跑?往哪儿跑?这游轮为了让大家赏夜景专程开到了海中央,他们除了等待救援,根本无处可逃。 虞秋月死死抓住吧台试图稳住身子,一颗心瞬间梗到离开嗓子眼。 随着游轮上人员的大幅动荡,船身很快朝一方偏斜过去,海水涌进内室,加速了游轮的沉沦。 慌乱间,有人狠狠朝着虞秋月撞来。 她一个不稳,摔出去门去,径直跌进了海水里。 “虞秋月!” 傅砚迟眸子瞬间一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