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缘抓紧了衣袖,思绪乱成了一团。
会有两个人相像到连亲吻的方式都一样吗? 还没捋清楚,萧寒风冷冰冰的视线就压了下来:“怎么是你?” 他淡漠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醉酒的沙哑。 黎若缘愣了下。 随即,她反应过来——萧寒风醉酒将她当做了别的女人。 黎若缘心脏骤然紧缩,说不出是酸涩还是失落。 片刻,她垂眸解释:“周应淮身边的小厮说,他在这里喝醉了……” “他不在这里。” 萧寒风语气平静,彷佛刚刚的事情未曾发生。 说完转身走进里室点亮蜡烛。 黎若缘脸上羞愤发热,她抬步就想走。 可一抬眸,只见萧寒风身上衣衫半解半露。 他的腰腹处……有一朵明显的莲花刺青! 在同样的位置,她的阿越也有一模一样的刺青。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被放慢,短暂的一瞬变得漫长。 黎若缘呼吸停滞,寒气升起蔓延到头顶,浑身冰冷到不能动。 “萧寒风!”她下意识喊出男人的名字。 萧寒风回头看向她,眼神带着着漫不经心的轻佻和不耐。 “怎么,想留下来继续?” 顷刻,黎若缘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她仓皇离开,脑海里更加混乱。 萧寒风和她的寒风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可如果是一个人,为什么三年了,他都不曾找过自己,如今重逢后又不愿相认。 黎若缘想不明白。 她跑出花楼,匆匆回了江府。 却不想,周应淮竟在府前等着她。 “姒月你终于回来了,我酒醉后九皇子就派人送我回了府,回去才知道小厮让你去了花楼。你怎么样,没事吧?” 黎若缘心里一怔:“九皇子送你回去的?” 周应淮不觉有异:“是。你见到他了?没冲撞了他吧?” “没……”黎若缘垂下眼睑。 她本就乱了的心,更乱了。 萧寒风让周应淮离开,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在等她? 她不知道,但她想要个答案。 黎若缘沉默片刻,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应淮,我明日准备离开京洛了。” “时间太赶,我来不及郑重地和九皇子道一次歉,你帮我转达好吗?” 听着她的话,周应淮意识到了什么:“你还会回来吗?” 黎若缘的沉默就是回答。 沉默片刻,周应淮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会帮你转达的。” 黎若缘点点头:“谢谢你。” “这些年你帮了我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周应淮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什么呢,离开京洛,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又落雪了,快回去吧。” 黎若缘点点头,看着周应淮坐了自己的马车离开。 待他的马车在白茫茫一片中消失。 黎若缘望着,转身坐马车去了郊外。 走进那座荒凉的小屋,她就搬了板凳,坐在正中央。 她在等,等想要的那个答案。 她也在赌,赌九皇子萧寒风就是她的阿越。 夜色深邃,日头逐渐从东方升起。 直到天光大亮,院子里倏然传来脚步声。 那人靠近,最后停在屋门前。 “吱呀——” 男人锦衣华服,那一身雍容华贵,与这个荒凉的小屋格格不入。 另一个违和的,是他腰间半枚只值五两银子的劣质玉佩。 另外半枚在黎若缘腰间。 黎若缘死死地攥紧了手,视线落在那张熟悉万分的脸上,泪水一瞬充斥眼眶。 “九殿下,万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