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小籽打了个响指,那二世祖即刻清醒。 当即赏赐了她十两银子。 众人问她为何知道,她只说刚进门的时候,隐约见到地上泛着绿光,猜测而已。 张妈妈很是不屑,待主子拿着琉璃盏随老爷赴宴后,立刻命众人散了。 唐弘弋一直跟在她身后,找机会说话。 “师妹,你怎么算出来的?” 蔡小籽在拐角处停下来,横了他一眼。 “别叫那么亲热,你只是占个名额,根本没学过一天相术不是吗?” “确实,以后得仰仗小籽你了。” 蔡小籽免得他再追问,简单解释两句。 “我是以房间人数来测的,男多女少,长者居多,指向西北角。” “至于为什么是土里,难不成还能在天上?” 唐弘弋压根没在听,暗中观察她的一言一行。 这团子表面上傻乎乎,那双眼睛却好似,藏着很多秘密。 初遇那晚,他在老宅突然发病。 看见有人从窗户经过,身体里的邪祟异常躁动。 紧接着嗅到阵阵暖香,意识很快回归。 他推开门就见一女子目光呆滞,一步一步走向河中央。 鬼知道他废了多大力气,才把人救起来。 而后诸多怪异举动,更令人咋舌。 或许苟布衣正式看中这点,才让蔡小籽进相国府。 “真这么简单?” “不然嘞!” 蔡小籽把藏在袖子里的一本札记递给他。 “师父让我给你的,是他老人家游历诸国时亲手写的心得。” “多谢...冬竹。” 唐弘弋故意顿了顿,在她犀利的眼神之下,才转口。 蔡小籽看来,这男人的小表情竟有些,娇憨。 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真迷死人不偿命。 “你竟然说师父是老人家,他很忌讳。” “反正他听不到。” 话是这么说,蔡小籽真不知道苟布衣多大年纪。 那话痨碎碎念的样子,跟退休老大爷没差别。 模样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 “既然你没真正入相门,见到我的模样,跟大家是一样的?” “不错。我是收到师父的飞鸽,才知你今日入府。” “所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比起动机,蔡小籽更关心的是目的。 她一定要改写,原主早死的设定。 也绝对,不会在这相国府内受半分委屈。 唐弘弋后退一步,咧出迷人的微笑。 “静待时机。” 等待他的,是蔡小籽的一记暴击。 “别卖关子!” 唐弘弋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小丫头袭击。 整个人僵在原地,想骂些什么,看这团子天真无邪的面孔。 属实骂不出口。 咬着后槽牙,眼角不自然抽动: “...还真敢下手。” 蔡小籽天生性子急,拳头举到他的眼前。 “快说。” 唐弘弋一掌包住她的小拳头,眼神勾了勾, “找机会去徐元禾那里。” “去做什么?” “杀了他。” “什么?” 蔡小籽耳鸣了。 脑中回响苟布衣的话。 “徐相国是当年的新科状元,先皇非常器重,将长公主下嫁于他。” “可惜天妒红颜,长公主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就病逝。” “徐元文、徐元武两兄弟,是二夫人孟氏所生;” “徐元禾是其续弦姬氏的独子;” “至于小妾柳氏,只为冲喜才纳进府的,生了个女儿不得宠,不算是正经主子。” 蔡小籽问他:“三个儿子谁最得宠?光说老二的亲事,就问了多次。” “自然是三公子徐元禾。” “这些年徐相国为了医治他,几乎掏空了整座相府。” “着急想让徐元武雀屏中选,无非想搭上七公主母妃的娘家。” “有了这座黄金桥,以后要什么奇珍异宝,办不到?” 蔡小籽呛道:“徐元禾的病需要什么奇珍异宝?师父那么厉害,就没有法子替他去除病根?” 苟布衣突然变了脸色,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他能活到今时今日,已是逆天而为。” “相国府每况日下,也是因此孽债。” “五年前,徐相国让妖道将徐元禾的命格与唐弘弋互换,以确保相国府一世荣耀。” “简直荒唐。” 既然苟布衣不齿妖道的做法,应该出手相助才是。 他竟让自己去杀人? “小籽、蔡小籽!” 眼前的团子忽然呆住,唐弘弋眉头轻蹙,把人叫醒。 蔡小籽打掉眼前乌漆抹黑的大手,真是嫌弃: 苟布衣布相气的功夫不到家。 何须把人弄得这么黑。 到底是怕唐弘弋被人认出、还是被鬼认出? “把话说清楚,怎么杀?” 唐弘弋抱肘而立,无奈耸肩。 “师父交代,这是给你的第三个考验,如果通过,会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 这该死的苟布衣,不知道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蔡小籽可不是受人摆布的主。 是夜,准备先去徐元禾那里探探虚实。 黑夜中圆乎乎的身型很明显,看来减肥势在必行。 打过三更,她趁着守夜的小厮换班,溜了进去。 徐元禾的房门虚掩。 两个小丫鬟倚在长廊呼呼大睡,压根没听到屋里的咳嗽声。 不一会儿,听到徐元禾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来人......” “来了,三少爷!” 蔡小籽邪门一笑,收起钩吻粉,推门进去。 “三少爷,有何吩咐?” “咳...我怎么没见过你?刚来的?” 徐元禾撑起身,眼睛雾蒙蒙一片。 “是,小人是刚进府的。” 蔡小籽不想被他追着身份不放,主动端了杯茶上前。 “三少爷喝些水。” 徐元禾人没接。 蔡小籽就这么端着。 昏暗的灯光下,她盯着男人俊秀、惨白的脸: 命宫那里的气运,比上次安稳了不少。 苟布衣想杀他、为何又出手相救? “三少爷?” 忽然一阵凉风,窗户被呼啦吹开。 徐元禾猛地拽着她的手腕,把人压到床上。 茶杯滚到地上,摔得落地开花。 好在蔡小籽放药的剂量大,院里的下人们,没个两个时辰醒不来。 “你是谁派来的?” 眼前这男人的眼神几乎可以到了她,合着他整日里都是在装病? 不对,蔡小籽明显从他的命宫觉察到问题。 他的命气,正在以百米冲刺速度消散! “小心!!” 一支利箭穿过窗户刺进来的刹那,蔡小籽第一反应,推开这病秧子。 她以前摆地摊,随时被城管撵、 说她搞封建迷信、抢她的宝贝。 敏捷的身手,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可惜原主这可爱的身材,实在影响发挥。 徐元禾是没事,她的指尖倒被划破一道口子。 还是中指。 她啧了一声,向男人伸出手指。 “有金疮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