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多强大,她都愿意去挑战,有傅清词支持她就不孤单。 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一定全力以赴。 不料,傅清词率先开口。 “不如这样,你替芷夕考。钱归你,荣誉归芷夕。” 江嘉弥瞬间如遭雷击,神情里满是错愕。 “傅清词,你知道替考被发现后果有多严重吗?” 傅清词声音很淡,淡得很绝情。 “你不是说喜欢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 沉默无声在两人中间蔓延。 许久。 “那我就当你同意。”傅清词眉头舒展。 江嘉弥打断:“我有一个条件,后天的同学聚会我想你陪我出席。” 许芷夕似是被提醒,忙补充说道:“清词,我也想去。” 江嘉弥一错不错看着傅清词:“不行,只能是我们两个。” 傅清词犹豫瞬间,许芷夕转身就走。 “你最好能稳赢。”傅清词扔下话,忙追过去哄她。 就像以前一tຊ样,傅清词惹也是这样哄江嘉弥的。 江嘉弥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跑远,努力将胸中的委屈与悲痛一并吞下。 两天后,女生宿舍。 江嘉弥特意画了一点淡妆,搭配纯白的连衣裙,上面点缀梨花图案。 这条碎花裙是傅清词送她的18岁生日礼物。 他说:“嘉弥,白色纯洁,而梨花是我对你的承诺,永不分离。” 她怀念般看着镜子里的裙子,嘴角扬起一抹笑。 如他所愿,她会像梨花在绚烂绽放后再彻底消散。 第6章 松江酒店门口。 这场同学聚会是高中一班班长组织的。 江嘉弥高中时在班级人缘很好,当初她追傅清词,班里的同学还经常为她出谋划策。 想到高中同学在群里磕他们cp的期待。 江嘉弥鼓起勇气对傅清词开口:“清词,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说。” 江嘉弥抬眸,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今天可以假装情侣吗?我答应了他们。” 傅清词看向她,沉默片刻,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迈更大步向前走去。 江嘉弥愣了愣,没有拒绝,那就是同意了吧? 没忍住笑,江嘉弥小跑追上他去挽他的手臂,刚碰上就被躲开。 冷沉警告响起:“别得寸进尺。” 江嘉弥的笑容戛然而止,拿包的手紧了紧。 推开包厢门,本就热闹的气氛瞬时沸腾。 “哇哦,我们的金童玉女,模仿情侣终于来了!” 江嘉弥敛了失落的情绪,迎着众人艳羡的目光走进包厢。 他们的爱情故事还在高中流传,双双考入A大,更是让人津津乐道。 江嘉弥忐忑看傅清词脸色,佯怒制止众人:“你们再喊我就走啦。” 他们却笑得更大声。 江嘉弥偷偷看向傅清词的表情,神色淡淡好似与他无关。 他是无所谓吧,反正只是走个过场,江嘉弥失望的想。 酒过三巡,傅清词和江嘉弥都有些微醺。 不知道谁提议一起玩“你有我没有”的游戏,每人有五次机会,轮流分享自己做过或拥有的事情,没有做过的扣一次机会,最先扣完的喝酒。 第一个被抽到的是江嘉弥。 她看着傅清词,眼里满是笑意。 她说:“曾经有一个人为逗我开心,放了一万个孔明灯。” 大家都一副我懂得表情看向他们,傅清词也看向她,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那年是高中最后一个春节,江嘉弥奶奶心脏病发作。 本该是合家团圆的节日,江嘉弥在医院度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 跨年那晚,傅清词突然给她发消息说:“看窗外。” 江嘉弥拉开窗帘,外面升起成千上万个孔明灯,驱散了江嘉弥阴霾的夜晚。 傅清词说:“他们说点燃一万个孔明灯神明可以优先看到你的愿望,快许愿吧。” 那一刻,江嘉弥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那晚她双手合十,冲漫天孔明灯虔诚发愿:“一愿我爱的人健康嘉弥,二愿清词心想事成。” 这一轮除了傅清词,在场的其他人都纷纷折下一根手指。 又一轮下来,大部分人已经机会用完,场上只剩下傅清词没说。 傅清词一直在发消息,没有注意已经轮到他分享,直到江嘉弥提醒。 他放下手机,随意道:“曾经为见一个人一面,一天内打飞的往返。” 江嘉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回忆涌上心头。 高考完,傅清词他父亲强制要求他去国外分公司实习,每天他都忙的焦头烂额。 那天是江嘉弥十八岁生日,她以为见不到了,没想到凌晨两点她手捧着蛋糕,站在她家楼下。 江嘉弥看着傅清词深邃的侧脸,这一刻,不舍放手的情绪到达顶点。 举手时,一个电话将傅清词带离了包厢。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江嘉弥笑着替傅清词打圆场:“清词可能遇到事了,你们先继续,我出去看一下。” 说罢,她也追了出去。 路过隔壁包厢,她停住脚步。 昏暗的包厢里,傅清词坐在沙发上,任由许芷夕坐在腿上勾住肩膀。 他不胜烦躁,冷冷吐槽:“要不是为了让江嘉弥安心替你考试,我才不会跟她浪费时间。” 第7章 许芷夕粉拳锤向傅清词的胸膛。 她不满道:“骗人,刚刚我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你为她做过那么多事!” 这个动作好像取悦到了傅清词,江嘉弥听到他轻笑一声。 “那完全是一种表演,看她感动得不成样子挺有成就感。” 戏谑落地,傅清词突然轻叹。 “我以为演着演着就会变成真的,我就能忘记你,没想到不过是我自欺欺人。” 江嘉弥呼吸凝滞,忍了又忍。 里面的人却并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 “芷夕,我那一万个孔明灯是为你放的。” “那天你受寒住院,恰好和她在一家医院,我给你发消息没想到发给她了。” “毕竟是同学,我也没解释,怕伤她面子。” “而且我从国外回来是为了见你,你跟我生气不愿意见我,我也有脾气。” “那段时间,江嘉弥天天给我发消息对我嘘寒问暖,恰好那天她生日,因为赌气我才去找的她,蛋糕也是路上随便买的,” 傅清词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直击江嘉弥的心脏,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不管傅清词怎么对她,那一晚的孔明切切实实照在过她身上。 那一个随意买的蛋糕,给了江嘉弥不顾一切的执着。 现在,傅清词说那都是他的表演。 是她江嘉弥太好骗,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散。 江嘉弥觉得浑身都冷透了,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熙熙攘攘都是逆行的行人。 江嘉弥无心好奇,她眼神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 突然,河对岸传来‘嘭’的一声。 一朵朵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绚丽多彩。 江嘉弥这才惊觉,今晚是一年一度的烟花秀。 她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席地坐下。 抬起头,光影罩在她的身上,却照不进她的眼底。 霎那间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鼻头一酸,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 烟花秀结束,她的眼泪却还没止住。 直到兜里的手机震动不止,接通电话,是奶奶所在的康复医院打来的。 “江小姐,你奶奶病情恶化,已经被送往急诊室,你赶快过来!” 江嘉弥惶惶往医院赶。 她到医院时,手术中的灯还亮着。 护士告诉她:“这次情况很危急,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嘉弥歪歪扭扭在病危通知书以及巨额手术费欠条,签上自己的名字。 纸条被抽走的瞬间,江嘉弥的魂魄好像也被抽走了。 她再也忍不住地嘶声大哭起来,几近绝望。 如果失去奶奶,她在这个世界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江嘉弥在泼天的无助中拨通傅清词的电话,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依靠,需要他的陪伴。 无望的嘟声令江嘉弥更加绝望,这时电话接通。 不等她开口,许芷夕嘲讽声音抢先传了过来:“清词刚才太累已经睡着了,你有事吗?” 江嘉弥大脑一白,机械地切断电话。 脑海里,随之响起滋滋的电流声,一道熟悉的机械音突然在她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