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把她交给了保姆,准备离开。 厉琛然终于出现,拦住了我的去路。 第21章 财产清算 一段时间没见,我差点认不出来眼前这个人了。 曾经叱诧风云的厉总,形销骨立,满脸憔悴。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话还没说出口,眼睛就红了。 “张婉清怎么样了?” “她没事,她就是为了见我,故意联合家人演戏。那晚我本来是要回来的,可是……” “离婚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厉琛然踉跄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我径自走开,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厉琛然低低的声音。 “我答应你。” “谢谢。” 看着屋外明媚的阳光,我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厉琛然虽然答应了离婚,但是还是继续财产分割为理由拖延时间。 厉家的产业众多,拖个一年半载,不是什么问题。 齐司越提议另辟蹊径,直接告厉琛然非法囚禁。 “算了,我总要为慧慧的将来的着想,我们已经很对不起这个女儿了。” 我们没能让慧慧在健康幸福的家庭长大,没能让她充分得到过爸妈完整的爱。 我又怎么忍心,让她看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对簿公堂,让她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 “半年也没多久,十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半年吗?随他去吧,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辈子。” 我悠闲地给齐司越续上一杯咖啡。 最近不用上班,备考之余我还抽空学会了拉花,现在做出来的咖啡已经有模有样了。 齐司越笑了笑,“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以前的我有做不完的家务,受不完的冷眼。 每天除了照顾厉琛然的日常起居,就是傻呆呆的坐在家里等他回家,日复一日。 我没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渐渐的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 我已经三十岁了,再也会不在经历了这一切的事情以后,也没有了年少时的心气,却多了一份从容与淡定。 最艰难的十年已经熬过来了,以后的日子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毕竟,我在阳台上种的铃兰花都要开了。 清算财产的这段期间,厉琛然联系过我几次,也都是公事公办。 让他的私人律所拟定了一些补充条款,将他名下不可分割的股票债卷折现给我。 这么一通操作,我能分到的钱又多了许多,我顿时觉得多等上半年也没什么不好的。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 厉琛然为这场婚姻延续了大半年的时间,财产分割已经进入了尾声,我们马上要迎来最后的分别。 一天午后,我正在阳台浇花,突然接到了厉琛然的电话。 他说有一部分很重要的财产,必须要当着我的面进行清算,让我抽时间去一趟。 我不疑有他,和厉琛然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开车去了厉家老宅。 厉琛然还特意打发走了慧慧和厉家大部分人,他亲自来迎接我,带我来到二楼卧室。 他从保险室里搬出了一个大箱子放在我面前。 箱子已经很旧了,但是擦拭的一尘不染,我有些好奇里边是些什么东西。 第22章 我真挚的爱过,我没有遗憾 “南竹,这些都是我们高中时候的回忆,我不知道该这么处理。” 箱子打开,琳琅满目的小物品连同昔日的回忆扑面而来。 我哑然失笑。 厉琛然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为了维持这段婚姻,他下跪挽留过,撒谎欺骗过,甚至还用上了违法暴力手段。 可惜他做的一切都没起到任何效果,反而将我越推越远。 现在厉琛然知道自己彻底输了,他试图提醒我想起曾经的时光,想用过去的回忆绊住我离开的脚步。 我拿起一个陶瓷娃娃,有些感慨。 过去的东西,保存的再好,也和当年不一样了。 昔日明亮艳丽的色彩变得黯淡,如同我们的婚姻,被时间遮上一层灰扑扑的面纱。 厉琛然却以为我有所触动,有些兴奋的讲述起过去。 “这个娃娃叫真真,大的叫假假,当时你说大的是我,小的是你。现在这种娃娃好像都没有卖的了。” 有卖的,厉琛然还送过张婉清一对类似的。 “还有这个,这是你高中时候自己写的书,记录了我们的日常,你还说以后有钱了要拿去出版呢。” 婚后我们有钱了,我提议过拿去出版,厉琛然说他丢不起这个人。 “这串风铃,这串风铃好像是我亲手给你的做的。” 可惜我现在已经不喜欢这种便宜货了。 “还有这是我们的愿望清单,其实好多我们都已经实现了。” 厉琛然读道:“我们要住在有落地窗的大房子里,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去瑞士滑雪……” 厉琛然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也看向了那串依旧清脆悦耳的琉璃风铃。 他终于想起来了。 我们高中的时候,在那间精品店门前驻足良久,老板说风铃是瑞士进口的,让我们买不起就别看。 厉琛然说:“有什么稀罕的,到时候我们去瑞士滑雪,这样的风铃想买几个买几个。” 于是我们约定好,要把这个当成我们的终极愿望。 我们要在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也就是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去瑞士滑雪。 那时候我们未经世事,尚且懵懂,对未来充满美好的幻想。 我们以为自己的梦想都能够实现,我们会事业有成,会一起够走遍世界的角落。 会和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可惜啊,世事难料,年少的承诺早已在时间的长河中,烟消云散。 “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说好要一起实现所有的愿望,明明就快要做到了……” 瑞士之旅,是我想为我们十周年的婚姻画上最后一个圆满句号。 可惜厉琛然忘记了,厉琛然食言了。 他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辜负了我,也辜负了十六岁的自己。 他亲手打碎的不仅仅是那串琉璃风铃,还有属于我与他之间的过去。 我想十六岁那年的苏南竹一定会很伤心,可我现在三十了。 瑞士,我自己也能去。 我不仅去了瑞士,还买下了年少时触不可及的琉璃风铃,带着风铃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