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森*晚*整*理重新躺回床上,渐渐入睡。 夜深,他在梦中迷迷糊糊看到秦安安的身影,影子淡淡,若有若无。 她立于黑暗中,笑着和他告别。 “寒柏,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心下一凛,在梦中快步上前。 可伸手一拂,却是空空如也。 傅寒柏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心里倏然一阵交通。。 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起床,披上大衣。 他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秦家老宅赶去。 他站在秦家门前,这次却没有再犹豫,径直敲响了门。 无人应答,他刚想再敲,却猛然发现大门并没有被锁上。 傅寒柏敲门的手指顿在半空中,反应过来,才推门而入。 屋内,空寂冷清,没有半个人影。 他快步走到卧室,依然是空无一人,刹那间,傅寒柏心跳空了一拍。 但想起之前女人耍过的心机,他强压下那莫名的情绪。 冷哼一声:“胡闹!” 说完,他大步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床边的那摊血迹。 又是一夜。 傅寒柏再次从梦中惊醒,额头的细汗密密麻麻。 他又梦见秦安安的身影了,只是这次不再说话。 而是躺在冰冷的白布之下。 翌日,他和林梦琪回去的路上,路过了秦家小区。 他状似无意抬头地朝秦家方向看了看,心里却有着莫名的紧张。 身旁的林梦琪见状,心里蓦地一沉,淡淡开口:“傅太太应该是回去了吧。” 他闻言,不知怎么就松了口气,木讷地点了点头。 也是,她除了回傅家还能去哪儿? 傅寒柏嘴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 工作结束后,众人返回宁城。 一下飞机,傅寒柏就慌忙赶回别墅。 里面依旧空无一人。 上楼拉开书房抽屉,他看见里面的遗书。 却又恼怒地忽然合上,拳头重重地捶向桌面,手上青筋暴起。 秦安安,你不回,就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又过了几天。 距离秦安安离开别墅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她像是彻底消失在傅寒柏的世界里,再也没了踪迹。 傅寒柏白天正常工作,可到了夜里,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 傅家老宅。 傅寒柏坐在客厅沙发上,微微有些出神。 坐在对面的年轻女子,却时不时地抬头看他,一脸娇羞。 今天傅母请了他同事来家里聚餐,他却没什么心情。 “寒柏啊,这是苏太太,你之前见过的。” 傅母热情地介绍着,傅寒柏却只觉得无趣。 他不耐地站起身来,不顾傅母的劝阻,抬步走了出去。 刚走出没多远,身边忽然多了一道身影。 “傅医生,你这是已经在相亲了吗?” 林梦琪不知从何处出现,涩声问道。 傅寒柏闻言,眉头紧蹙,并未说话,可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意。 林梦琪刚想再问,他却转身要走。 情急之下,林梦琪扯住了他的大衣,大衣口袋飘落下一封信纸。 傅寒柏一愣,刚想弯腰捡起,却已经被林梦琪抢先一步。 “遗书……” 看见信纸上的内容,她瞳孔骤缩。 难怪上次看到秦安安,她的身体这么虚弱。 想到这,她捏着信纸的指节都有些泛白。 想到了什么,林梦琪骤然开口:“傅医生,你看过了吗?” “全是假话,有什么好看的。” 傅寒柏扯过信纸,塞回大衣:“她要死就去死好了。” 身后,林梦琪面色惨白。 五天后。 海城开展医学研讨会,傅寒柏去做报告。 鬼使神差的,一下飞机他没有去酒店,而是打车径直去了墓园。 他没想到秦安安这次戏能演得这么逼真,竟然可以消失这么久。 等找到那个女人,自己一定饶不了她,肯定会直接离婚。 下了车,他快步走进墓园,远远地看见墓碑的方向有一抹身影。 傅寒柏心里一动,脚步也快起来。 可等他走近,才看清楚,站在墓前哭泣的竟然是很久没见的李姨! 他有些讶异,慢慢上前:“李姨,太太在……” 可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两块旧碑旁多了一块新碑。 上面赫然写着:“秦安安之墓——” 傅寒柏牢牢定在原地,脑袋“轰”得一声炸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