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瞪大眼,下意识闭紧了唇。
华锦殷满意地颔首微笑,走到一条小路,她又道:“在这守着,别动,我很快回来。” 烟雨终于忍不住开口唤:“娘娘。” 华锦殷潋滟笑意散去:“你该知道陛下对我的宠爱,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杀了我,可你们不一样。” 烟雨一怔,华锦殷低语:“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你们的生死。” 看着僵住的烟雨,华锦殷迅速消失在小路尽头。 明明毫无记忆,这一草一木她却熟悉无比,潜意识里就是知道哪条路该通往哪里。 走到一个小门出,华锦殷回头看了一眼,眼见着无人跟上,她松了口气。 若非被逼无奈,她也不愿吓唬小姑娘。 可她不能再坐以待毙,记忆深处似乎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在等着她去做。 走到那个小门,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华锦殷顺着那院子走进去,七拐八绕,便绕到一座装修华丽却又处处透着凄清的宫殿。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宫女,看见她瞬间大惊失色。 “华……华锦殷,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锦殷不露声色的思量,她果然是萧霁安口中的锦殷公主。 她云淡风轻道:“听闻皇后重病,特来看望。” 这时,旁边的殿内传来一声冷笑:“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吗?” 华锦殷转头望过去,一张秀丽的脸显露,却因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而打了折扣,整个面相都有些扭曲。 “看到本宫这样,你满意了?” 姚文淑脸色惨白,看起来十分虚弱,眼眸却戾气十足。 华锦殷头又隐隐痛起来,但她面上却毫无半分波澜:“还不够。” 姚文淑的脸骤变:“华锦殷你果然没失去记忆,我告诉你,只要本宫不死,这皇后之位绝不会易主。” 华锦殷笑了笑:“一个即将被废的皇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再看一眼姚文淑和她身边仅剩一个的宫女,她眼眸平静无澜却又似透出万分嘲讽。 姚文淑猛地咳嗽起来,大声呵斥:“我就知道你当初在除夕宫宴上自刎是为了在陛下面前使苦肉计,华锦殷你真是下贱!” 随着这句话一出,更多的碎片在华锦殷脑海中闪过。 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眩晕感传来。 姚文淑眼眸渐深,想要一把扑过来却被人一掌击开。 她躺在地上,嘴里呕出一口血。 华锦殷被人扶住,转头看去,烟雨神色焦急:“娘娘,陛下回宫了!” 她甩了下头,稍一缓便道:“走,回去。” 烟雨没有半分犹豫,带着华锦殷就往外走去。 走到原来的小路那里刚拐出去便撞见神色冷冽的萧霁安。 萧霁安眼眸一凝,刚欲开口,华锦殷再也撑不住,身体一晃软软往后倒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醒来时,华锦殷已经回到了紫宸殿。 萧霁安一见她睁眼便神色担忧地问:“可还有哪里不适?” 华锦殷一双眼珠动也不动,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 “无妨,让陛下担忧了,只是脑海中偶尔会出现一些一闪即逝的画面,一凝神去想便头痛欲裂。” 她说着揉了揉太阳穴。 萧霁安盯着她看了半晌,蓦地抱住她,低沉嗓音响起:“是朕的错,阿懿。” 华锦殷微笑问:“陛下何出此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