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芃在听到“送花”两个字时,就想到了下属老婆的左亲右亲,让他不由皱了皱眉。
如果他送了花,那女人也对他这样怎么办?他觉得有点不妥。 安妤对他的前后态度差别太大了。 他应该是哪里惹到了她。 可是薄向芃沉着脸想了很久,都找不到答案。 没办法,下班后,他去了前几天看到的那家花店,如果安妤要亲他,他躲远点。 他这一年毕竟要回幸福小区,每天面对那张冷脸他可吃不消。 薄向芃突然顿住,恍然,原来自己之前也如同她那般吗,甚至比她更过分。 如果做出点行动就能和好,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行。 看着娇艳无比,花团锦簇的花,他愣住了,买玫瑰,不合适。 他和安妤不是夫妻,也不是恋人,顶多算朋友。 对,给朋友买花。 卖花的女店长看着店里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气度不凡,久居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心里怦怦跳,默默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了好友。 “谁家的霸总男友来买花了呜呜呜呜,好羡慕!” 她收起手机走了过去,“你好,请问是给女朋友买花吗?” “不是。” “哦…”女店长心里一喜,“那个,送朋友的话,可以送黄玫瑰、向日葵、满天星呢,需要的话我给你包起来。” 薄向芃默了默,道:“包起来吧。” 买了花,他准备再去买条钻石项链,结果刚把花放在后备箱,电话就响了起来。 “大少爷!安妤姐她,她被歹徒掳走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工作办事不力,我……” 薄向芃脸色一沉,“别废话,你在哪里?她呢?” 他狠狠关上后备箱门,大步走进车里,驱动车子。 “就在幸福小区不远,应该还没跑多久,我现在正在找,已经报警了,还有一伙人,也在找,他们是不是坏人啊……” 薄向芃瞬间知道了是哪些人。 他眉心一拧,这群饭桶,废物! 保护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全他妈别干了,他的钱再多也不是拿给这种废物的。 另一边,安妤被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捂着嘴,缩在一排垃圾桶后面,那双手有种恶心的怪味,让她恶心得想吐。 她怎么也没想到,能在大街上被人拖走。 这个人是不要命的人,非蠢即坏。 “我注意你很久了。”男人喘着粗气,听声音像四五十岁,不知是因为拖着她过来累的,还是因为恐惧而紧张,“你每天都被送进小区,我没找到机会。” “你看童装店做什么?想生宝宝吗?我给你怎么样?臭婊子,说话啊!” 被捂着嘴的安妤:这人是有病吗? 她看着漆黑的小巷,空无一人,心里绝望放大,奶奶…她放心不下的是奶奶。 安妤被那双手死死捂着,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呕……” 男人接了满手呕吐物。 呕吐的酸味在狭小的空间迅速散发开来。 老男人瞬间紧皱眉头,把手甩开,“贱人,恶心谁呢?” 他使劲挥洒着手里的脏物,安妤就是趁着这空档,用头狠狠撞向男人的脸。 “啊!!”老男人惨叫,鼻子剧痛袭来,鼻血倾泻如注。用力过大,安妤也有点头晕眼花,她用尽全力跑了出来,离开了那排垃圾桶,可是没跑两步,人就被拖了回去。 夜色如墨,也越来越冷。 张望喘着气,满头大汗,一脸焦急自责。 “我们找遍了,就是不知道罪犯藏在了哪儿。” 薄向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安妤是在哪个地方被拖走的?” 张望愣了一下,“就在前面第三个路口进去的那个巷子。” 只见他说完,薄向芃就大步冲了过去。 “大少爷,那地方我们找了,没有。” 张望焦急地追了上去。 安妤被拖回去,被那男人重重打了几拳,她努力护住自己的肚子,男人的拳头像铁锤,痛得她哭都哭不出来。 “还敢跑?我女儿和你一般大,她都不敢跑,你居然敢?” 安妤瞳孔一缩,觉得听到了最恶心的事。 这个畜生! “呕……”她又吐了。 “操!你他妈玩我呢?”罪犯彻底被激怒了,“以为这样我就下不去手了是吧?”他高高举起手,朝着安妤的脸上拍了下来,安妤都感觉到了那股劲风,她躲不掉了,动不了,唯一能动的是闭上眼睛。 “啊!!!” 男人的惨叫声让安妤眼睛闭得更紧,同时伤心地想,原来在剧痛恐怖中,她会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啊啊啊痛啊,断了啊!” “断了又如何?我还能让它碎了。” 安妤从来没想过她会觉得这声音熟悉,还感到心安。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脑袋嗡嗡的,身上都是呕吐的酸味,她还听到了张望的声音。 “大少爷!啊安妤姐!你真的在这!” “去你妈的,老不死,头发都白了做个人吧!” 紧接着是骨头断裂和男人的惨叫声。 恶心,冷、恐惧,让她发着抖,直到一件冷香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被人抱了起来。 “安妤,没事了。 被抱上了后座,她听到大少爷朝着窗外说了一声:“那几个没用的全部辞退。我的钱大风刮来的吗?我他妈冤大头啊!用这些钱我养条狗都比他们强!” 车开动了。 安妤把西装外套拉开,露出了一双大眼睛,薄向芃骂完人低头就看到这双安静的眼。 僵了一下,心跳莫名乱了一拍,他快速移开了目光。 “看什么?身上不疼?” 安妤点了点头,“有点疼,但是我护住了宝宝,他没打到我的肚子。” 薄向芃皱眉,不自觉把人抱紧了一些。 安妤被人抱着,很不自在。 “我现在能坐了,你不用抱着我…” 薄向芃没放,反倒是用西装外套把她裹紧了一些,沉声道:“别动,你一动身上这味儿更冲。” “……” 安妤愣住,身体僵硬地不敢动了。 她刚才吐了好多酸水来着。 好丢人…… 薄向芃是真不会聊天,一句话把天聊死了。 直到进了医院,安妤都没说一句话。 她就受了一些皮外伤,背上贴了好几块云南白药帖。 腿上抹了药水。 她想,现在味儿更大了。 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后,夫妻俩就坐车回去了。 安妤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儿,这些天她故意躲着他,不想理他,打算就那么把九个月度过。 可现在发生这事儿,一码归一码,她得跟人家道谢。 谁知男人冷笑一声:“真谢我,就别在家像我欠你钱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