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薄向芃俊脸闪过一丝无奈,按了接听,“奶奶。”
“还没下班?什么时候打视频过来?昨天你说是发烧,今天我看你用什么理由!” 薄向芃最烦他奶奶啰嗦,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点头:“行,我知道了。” “对妤妤好一点,不准欺负她,你那狗脾气该改改了,不然哪个女人受得了你。”毫不客气说了这样的话后,薄老夫人果断挂了电话。 薄向芃都被气乐了,“敢情那女人跟您学呢。” 到家,他打开门后,没想到屋子里一片漆黑,自从安妤搬进来后,他每天回来屋子里都留着灯,这还是第一次进入黑漆漆的屋子,无端端让他想到了读高中时每晚回来时的模样,顿了顿,薄向芃打开了灯,站在玄关在客厅扫了一圈,安静,空旷。 之前这女人都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看得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电视,但屋子里有人气,热闹。 他突然发现,客厅里没有一点安妤存在过的痕迹,这女人从不把她的东西放在客厅,厨房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薄向芃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八点四十,他皱了皱眉,这女人哪去了,还不回来?她知道她现在是孕妇吗? 他当即拨打了安妤的电话。 一秒后,电话被拒接。 ? 薄向芃挑了挑眉,右侧的次卧的房间门突然被拉开,安妤身穿粉色睡衣,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有事吗?” 薄向芃顿了顿,原来她在家。 “在家为什么不开灯?” “我在我房间,开客厅灯干什么?”安妤眼里窜起小火苗,忍无可忍道:“怎么,我不开灯也是罪名?” 薄向芃一顿,墨瞳盯了她片刻,“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没事我睡觉了。”安妤作势要关门。 “昨天我发烧你照顾我了?谢谢。”薄向芃一下拉开主卧门,“我洗完澡,给奶奶打视频。” 他关门的那瞬间,安妤也走了出来,“那你快点,我很困。” 薄向芃抿了抿唇,先是一阵纳闷,随即有些烦躁地解开领带,这女人吃错药了? 莫名其妙! 安妤每句话都有理,可他就是觉得她心情好像不好,语气也没平时平缓。 因为那女人催促,他洗澡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些,穿好睡衣,把最上边的扣子扣完,他才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安妤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机,没抬头看他一眼。 薄向芃拧眉,走过去坐下。 他打开了视频,安妤才抬头看着手机,表情淡淡的脸上在看到老夫人出现在手机时,露出了笑容,“奶奶,晚上好。” 薄向芃不看他奶奶,目光不由自主看着笑容满面的安妤。 挂断视频通话后,他还没来得及起身,旁边的女人已经迅速站了起来,往房间走去,头也不回,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薄向芃皱了皱眉,这女人怎么了? 女人心海底针,他懒得想了。 管她呢,他们又不是爱人,也不是正经夫妻,现在也不过是住在一个屋里的房客,到时候给她大笔钱就是。 随即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他没有晚起,穿好衣服拉开门时,安妤正在收拾碗筷,一看就吃完早餐了。 她看也没看他,自顾自在厨房洗碗。 没像平时那般问他吃不吃。 薄向芃在原地站了两秒,随即迈开腿往门口走去。 她没理由为他煮早餐。 —— 晚上下班回来,屋子里又是漆黑一片。 他抿了抿唇,打开灯,先去主卧洗漱完,在安妤门口敲了敲门,走到沙发上坐着。 很快,安妤拉开门,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 跟老夫人打完视频电话,安妤像昨天一样,迅速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 薄向芃再一次打开门,看着黑漆漆的屋子时,眼里终于有了一丝起伏,但他也没说什么,第二天拉开主卧门,就见安妤脸色苍白,捂着嘴从他面前跑过,进了洗手间,难受的呕吐声传来。 薄向芃皱眉,也跟着抬腿进了洗手间。 偏瘦的女人跪在马桶边上,吐出来的全是清水,额头已经布满冷汗。 怀孕从来就不是轻松的,他无法替她做什么,只好站在她背后,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谁知拍了第一下,安妤就猛地挪开位置,脸色发白的看了他一眼,“别碰我,呕……你让我……呕…” 安妤准备把那晚他说的话还给他,可是因为呕吐没说出来,不过意思表达的也没差多少。 薄向芃脸瞬间就黑了,这么多天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安妤!你别太过分!有事说事,你哪里过得不如意你说,还没有人敢跟我甩脸子。” “贵人多忘事啊大少爷,哪里敢跟你甩脸子?” 薄向芃忍无可忍,摔门而去。 女人真他妈麻烦。 真不知道那些围着女人打转的男人在想什么,还换了一个又一个,有的脚踏几条船,天知道,他家里就一个都让他力不从心,难以应付了。 要是男人,不服大家打一架,留点血汗都比这莫名其妙理不清的态度好。 可是安妤,怕是一拳就要哭好久。 他憋着一肚子火,心想谁有她高贵啊?怀着崽,谁惹得起她? 代秘书觉得今天总裁办公室的空气尤为压抑,薄总就像是吃了炸药似的,看谁都不顺眼。 谁出了办公室,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有女员工还被骂红了眼眶。 有人问代秘书,“薄总怎么了,今天女人都骂?以前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吗?” 代秘书自然清楚,他当时就在现场。 “她把裙子剪短了,被薄总看出来骂了。” 女员工的工作服是黑色西装外套加黑色包臀裙,裙子到了膝盖。 有些女员工为了露出美腿,也是对总裁动了心思,就会把裙子裁短一截。 “薄总连这个也注意到了?看来心情真的很不好。” 代秘书将咖啡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准备趁其不备溜走时。 “代秘书。” 低沉的嗓音犹如魔鬼之声。 “是,薄总。”代秘书站姿笔直,心里哭爹喊娘。 “从前有一个女人,她突然不理人,阴阳怪气,是什么情况?” 单身26年的代秘书哭了,薄总为什么老是问他这种世纪难题? 他瘪了瘪嘴,“不知道…” 但是薄向芃深邃的黑眸盯着他,“嗯?” 代秘书立刻改口,“那个我应该知道吧,我姐姐每次这样,那就是我姐夫哪里惹到她了。” 薄向芃顿了顿,“那你姐夫怎么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代秘书忐忑道: “他一般不知道,都是我姐说的吧。” “你姐会主动说?她什么时候说?” 代秘书额头开始冒汗,“就姐夫会听我姐话,不顶嘴,买花买礼物哄着,我姐就说了吧…” 他说着说着,发现薄总的脸色越发冷沉起来。 代秘书心里直觉惊涛骇浪,不会吧不会吧…薄总跟那个安小姐吵架了?不是不在意吗?现在还要哄? |